他眼神裡的懊惱,伸手拉著他的胳膊:“過去看看成果,再做定奪。”
“也是。”宋書煜說著握著那伸過來的小手,和她並肩往盡頭走。
沿途看著忽然散落在路面上的碎石塊,桑紅有些莫名其妙,可是望到那通道上甩出的道道石壕子,她就有些明白了:“那些鋼索繩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
“嗯,運氣不錯。”
宋書煜摸摸纏在頭上的繃帶膠布,也覺得剛剛那瞬間就像一個噩夢,他有多久沒有傷到過了,竟然自己把自己弄得掛了彩,還是這樣連掩飾都無法掩飾的位置。
“你看你看——”桑紅湊近那鋼板,只見正中腰的位置處,明顯有了點凸起變形,但也僅僅是凸起而已,連一點點的裂痕縫隙都沒有。
宋書煜抬手摸著那兩個明顯是他焊接鋼索的位置,抬手推推,一絲動靜都沒有。
這門真他媽的結實。
“你說,這門後邊是出路嗎?”桑紅拍拍敲敲,卻什麼都聽不出來。
“只能說是接近出路,打不開也不用太難受,誰知道外邊什麼狀況。”
宋書煜寬慰道。
“能開啟,讓我想想。”桑紅大拇指頂著自己下巴,對著那門看啊看的,似乎在計算著什麼。
宋書煜也看著門上失敗的痕跡,說:“這中間的位置,顯然是重點加固的地方,兩處焊接,拽斷了都沒有任何損傷,那麼,這門的弱點不用考慮中間了,應該從上下兩個角度來考慮。”
桑紅貼著門邊蹲下看看,地面沒有軌道,牆角沒有門軸,四四方方地從四個方向都嵌入了石壁內,這是什麼機關?
即便是從外邊開啟,鎖,關鍵是鎖在哪裡。
桑紅轉身,取出一根鋼尺。
宋書煜一看知道她顯然要計算什麼,就過去幫她按著鋼尺的頭,只見桑紅丈量了這門的長和寬,然後用石塊在地上記錄下數字,又用了一個奇怪的方程式代人進去,然後得出來了四個得數。
宋書煜看得雲裡霧裡。
桑紅又拿著鋼尺在門上比比劃劃,終於,用石頭在門上敲出了四個白點點,回頭對宋書煜露出一笑:
“這四個位置是這門的脆弱點,重新焊接在這四個部位,我們用卡車就能把這門弄破了。”
“還用焊接?”宋書煜顯然被剛剛那陣勢震住了,不相信焊接這門技術活了。
“只有這個辦法,重新焊接的材料應該是和這鋼板的材料一樣,不能再用鋼繩索,繩索是一根根細細的鋼絲,相對比較容易斷裂,找找看,如果恰好就能找到環狀的鋼塊兒,就容易多了。”
桑紅顯然對自己的這個打算把握很大。
宋書煜看著那四個位置,伸臂丈量了一下大致位置,證實了自己的判斷,不由笑了:“走走,回去找東西,不過,紅紅,你從哪裡知道這個公式的?”
“你也知道?”桑紅扭頭驚喜地問。
“我只是知道有個達芬奇公式能夠推算出建築物的承重點,和你的答案比較接近,不過也只有兩個答案,你是怎麼弄出四個得數的?”
宋書煜覺得這樣深奧的工程學方面的公式,這個小丫頭怎麼就能這樣熟練地運用?
桑紅對他咧咧嘴:“我最初是把它當做機率的公式來使喚的,比如打牌的時候,計算篩子點數出現的機率,後來,偶然的一次,我發現它用來計算物體的脆弱點,也挺有效。”
“你是怎麼偶然發現物體的脆弱點的?”
宋書煜覺得這小丫頭對規律之類的東西,有種先天性的敏感。
“這事你聽了不要笑哦,有點像是司馬光砸缸的同類事例,不過,司馬光留下了聰慧的美名,我卻被很多家長記恨。”
桑紅顯然對那件事記憶猶新,她絲毫沒有感覺到一個小學生能用這樣的公式計算應用解決問題,有多麼讓人吃驚。
“喔,那是有點不公平,說來聽聽。”宋書煜摟著她的腰,低頭笑了說。
“記得那年我大概初一,班上同學一起去破缸山野炊,當時不知道怎麼了,有個男生太頑皮,爬到那個大缸林邊最大的破缸裡,不知道怎麼就掉了進去;
當時連日大雨,缸內竟然積蓄了很多水,他一呼救,就有小夥伴爬上去,可是大缸山廢棄的大缸有多大,你顯然也見過,拉又拉不住,推又推不倒;
大家都去搬了石塊過去砸,可是一個大石塊過去,不過給大缸留下一個白印子,壓根兒就不可能砸破,那孩子的喊聲漸漸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