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晶亮晶亮地睜著,不由嚇了一跳:
“頭兒,你怎麼了?”
“怎麼?不過沒有洗臉而已,出去等我。”宋書煜說完甚至還對王小帥笑了一下,嚇得正扭頭一邊出去一邊看他的王小帥差點閃了腰。
“一定有情況,頭兒,你怎麼突然笑了?”
王小帥扭頭看著他,笑得一臉都是明郎的陽光,其實他的心裡惴惴不安,如果頭兒要是說昨晚他夢到桑紅了,所以才笑,估計王小帥會受到刺激暈死過去的。
宋書煜停下手上穿衣服的動作:“不吃飯了,讓他們都動作快點,直接到部裡再吃。”
王小帥看他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啪地一聲敬禮,應了是,轉身就出去了。
宋書煜到了部裡,李斌已經坐著秘書室內等他了。
宋書煜很熱情地和李斌握手,然後請他進了辦公室,讓秘書長叫人把早飯端到了辦公室。
李斌進去,坐到位置上,就開啟包取出一疊手寫的記錄原稿遞給他,神色神秘:“你看看,不要尖叫。”
宋書煜鄭重地從他的手裡接過來,緊張地嚥了口唾沫,然後他一橫心坐下去,閉了眼睛半晌,才鼓起了勇氣,一句句地看了下去。
他看著看著,臉上也顯示出匪夷所思的神色,一聲驚呼,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啊!她沒有殺死桑紅?桑紅試圖殺死她?兇器就是一個葡萄酒瓶被砸碎的瓶頸?她後脖子上邊的傷口就是桑紅留下的?這怎麼可能呢?
這太可能了!
沒有幫手的話,她絕對不是桑紅的對手。”
宋書煜在辦公室內團團轉,然後他抬頭看看李斌:
“這是不是真的?”
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竟然在為桑紅的故意傷害行為而喜悅。
李斌點點頭:“當時她的傷勢太重,同夥過去找她要材料,剛好看到她的慘狀,就想法子偷偷地把她救了出去,他們有最好的醫生,給她做的手術很成功,只是後來我們的嚴打查得太嚴了,她的通緝令又貼得到處都是,最後,那些人都只好拋棄她,各自散了;
那傷口當時主要是傷住了脖子上的關鍵的大動脈,失血過多,出現短暫的假死,幸虧發現及時,並無大礙;
問題是用藥的時候,她正昏迷著,可能是裝置簡陋,醫生給她用的藥和她經常注射的肉毒素髮生了反應,給她後期的康復帶來了致命的威脅;
後來脖子上的傷口因為照顧不周,被凍傷感染了,然後這些問題都聚集在一起,她的健康狀況就一潰千里。”
李斌在努力地給桑紅開脫,在他看來,因為梅曉楠這樣壞的女人,犧牲一個桑紅實在是划不來。
敲門聲響了,宋書煜過去開了門,滿面笑容地抬手接過秘書長端著的托盤,向他道謝。
嚇得秘書長几乎不會說話了,宋書煜這些天一直黑著臉,一句話都不說,所有人走路說話都是輕輕地,生怕驚動了他。
不過跟在他身後的王小帥輕輕地拉拉他的衣服角,秘書長回過神,連忙笑著客氣兩句,抬手幫他們把辦公室的門給關嚴實了。
“小帥,你看到他對我笑了嗎?”
秘書長顯然有些虛幻感。
“看到了,他得到了什麼好訊息呢?”王小帥琢磨著。
“讓你知道就會讓你進去聽的,不想讓你知道,你就安安分分地在這裡站崗好了。”秘書長提醒王小帥妄圖往門上貼的耳朵。
“嘿嘿,太過關心他了,失態!失態!”王小帥對他抱抱拳。
秘書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去忙去了。
辦公室內,宋書煜熱情地把手裡的托盤放到了茶几上,坐到了另一側的沙發上邊,殷勤地把牛奶的習慣插到了瓶子裡,遞給李斌:
“來來來,辛苦你了,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咱們再商量這事兒。”
李斌罕見他這麼熱情,還親自給他端飯,心裡暖烘烘的,遇到這樣的好朋友,不因為官階而對他有絲毫的輕視,更從來都不擺譜,不以提拔他的恩人自居,這讓他有種受到尊重,遇到真正知音的感覺。
他也不是矯情的人,加上這兩天真的累壞了,搞定梅曉楠那個比狐狸還精的女人,他幾乎都要黔驢技窮了,所幸他還是有點手段的,不然怎麼可能給宋書煜交差。
當即就很爽快地跟著宋書煜一起吃喝起來。
“你記不記得我們當初在部隊的時候,經常一起這樣子吃飯。”宋書煜笑著吃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