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那處桑紅居住的幽謐的宅院,她那纖弱的身體,會不會也在渴望著他的懷抱?
心裡充滿了思念,這股思念扯得他的心有些絲絲縷縷的鈍痛。
他蹲下身,拉開一個衣櫃,裡邊是他隨身攜帶的行李,他從那行李袋一邊摸出了一本書,赫然是他曾經當做經典的愛情入門指導的《追女一萬式》,他抿抿唇,至少這本書能證明,他曾經很用心地討好過她。
他翻到目錄那裡,查詢到如何求得女孩子的諒解這樣的章目,根據實際情況篩選比較,最終選擇了一個有操作可能性也能讓他接受的方法——用藝術的手法喚醒她對往昔生活的回憶。
藝術的手法下邊的方法五花八門,不過對他這樣年齡和性格內斂的人,顯然可選擇的餘地極其有限,最後他想了半晌,從箱子底部的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口琴,拿在手裡看看,勾勾唇露出一絲笑意。
這口琴吹出來的曲子是不是也可以表達自己的心聲?
手指溫柔地拂過涼生生的金屬外殼,他在想,自己確實是一個很無趣的男人,因為他甚至想不起來,自己和桑紅在一起的時候,除了訓練她的時候苛刻地饒有興味地虐她之外,還有什麼溫馨的回憶。
因為經過秦洛水的提醒,他反思了自己喜歡人的方式,他對訓練桑紅打鬥擒拿樂此不彼,把提升她的體能極限當做樂趣,但是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來說,是樂趣還是折磨,答案未知。
至於他總是用各種可笑的手段吃她的豆腐,那丫頭未必感覺不到,或許那就是他們之間僅剩的甜蜜回憶了,可是所有那些依然是和身體和性有關的一些事情,是精神層面上,他反思許久,終於悲哀地發現——他們沒有深層的交集。
他能想出的唯一的有點浪漫溫情的細節,就是有一次桑紅整理他們房間的時候,從他書房的抽屜裡找到的這支口琴了。
她當時雙眼發亮地看著他,把這支口琴遞給他,問他會不會吹。
他已經很多年不吹那東西了,那是當年他在部隊裡的生活極端枯燥的情況下,能拿到手的唯一的減壓的樂器。
他摸著口琴,想著曾經逝去的那些青澀的時光,當時就給她吹了兩支曲子,一支是《軍港之夜》,另一支是《十五的月亮》,因為這兩首歌是他吹得最熟的曲子,也是很多軍人最熟悉的曲目。
記得那晚桑紅和他並肩坐在落地窗前,靜靜地聽完,沉默了很久,她眼神掃了一下不遠處的那架鋼琴,嘆息一聲說:
“相比鋼琴這樣高雅的樂器,我更喜歡口琴這樣平民化的小東西。”
回想他當時說的是什麼?
他努力地想了想,好像是說口琴的音色是無法和鋼琴相提並論的,額——他終於發現自己說話的毛病了,他顯然沒有顧及到那丫頭當時的情緒,那應該是搬到軍校家屬樓後發生的事情,媽媽靜心的裝修和各種陳設擺放,顯然讓那丫頭有了很大的壓力,而他,絲毫都沒有注意到她心裡的不舒服或者壓抑。
奇怪了,即便他記憶力一貫很好,他也不曾想到,這些和她有關的生活細節竟然能記得這麼清楚。
算了,不再想這些不開心的回憶了,一會兒出去看看環境好了,還有,他該好好練習一下,明天可能會需要這個道具。
宋書煜想著就把口琴裝入衣服口袋朝臥室外走,今晚還是不要去見她的好,即便是拜訪按照禮節也應該是明天上午的事情,明天早上還有一個見她的機會,貿然前去,驚到了她,說不定明天早上她就無法出來晨練了。
即便是確定今晚不見,他還是無法消解心中飢渴的思念,於是換了輕便的鞋子,信步下樓,隨便轉轉,熟悉一下環境,看看明早在哪裡偶遇她合適。
在門房裡值班的保鏢看到他出去,連忙用聯絡器喊人跟著,同時為他要不要車子。
宋書煜恍如未聞,只是出了門走自己的路,那路自然是通往桑紅家的大道。
快速地衝出來的兩個保鏢無奈地望著他的背影,明白他往要去的地方——老天,那距離開車不算遠,但是走著可也不近,這麼陌生的地方,還晚上出去,兩人對視一眼,決定還是不開車認真跟著算了。
宋書煜默默地走著,大路兩邊的綠化非常好,林廕庇月、星光璀璨。
他只記得年少的時候,曾經看過這樣明麗的星空,後來環境汙染越來越嚴重,抬頭看到都是都市的光汙染,路上偶爾有老人或者女人悠閒地遛狗,沒有圍欄的住宅門前的草坪上有小孩子戲鬧著奔跑追逐,做遊戲。
他分析著沿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