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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若雁坐下了,不知有意無意,他們把聶天楓身邊的座位留給了她。她坐著,聞得到他身上濃濃的酒味,感受的到他的頹廢,心情壓抑的很。沒過多就,他醉了——也許醉了反而好。整個身子都往一邊倒,靠在她身上,打翻的酒杯裡流出的酒打溼了她白色衣裙。眾人大驚,急忙將他扶開,著急的問:“你沒事吧?”很安靜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抬頭淡淡一笑。“我沒事。反而是他怎麼辦?看起來醉的不輕啊!”“哦!那倒沒關係。本來就準備玩的盡興,所以已經在這裡預定了幾個房間了。”她明白的點點頭,雖然這酒店的檔次並不低,但是以他家的財力,定幾個房間並不是難事。“讓他去休息一下吧!他看起來很累。”擔心的望著一邊已經不醒人事的他。
好不容易將他扶進了房間,又搬上了床,幫忙的兩個男生早就已經累的直不起腰。“辛苦你們了!”微笑著說,走進洗手間拿出了毛巾輕輕擦拭著自己的衣服。忽然聽見了躺在床上的人嚷著說:“水……水,不……,我要喝酒!……,再喝!”三個人為難的互視一眼,把他一個人放在這裡嗎?“你們下去吧!我在這裡照顧他就好了。”“可是……”這樣好嗎?他們沒敢說,只是懷疑的看著她,卻見她淡然的微笑,忽然明白了那一瞬間的意義。“好的,那就麻煩了!”就留給她吧!不管是夢魘還是永恆的回憶,就讓她照顧他一回吧!
聽見輕輕的關門聲,她深呼一口氣,緩緩轉過身。望向躺在床上的他。思緒呈現了片刻的空白,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完全出於一種本能,走向一個宿命。坐在床邊,她第一次離他那麼近,近得看的見他眉宇間的憂愁——即使醉了;看得見他臉頰剛毅的線條——即使累了。如此靠近,卻又如此遙遠。伸出手,想去撫平那一絲令她心痛的憂愁,手卻僵在半空。她有資格嗎?有這能力嗎?因為從玻璃窗上,她看見了一個憂傷的女子,連手指也流溢著悲傷。
可是在那一瞬間,他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她的手,準確到讓人以為他根本沒醉,可是也讓她知道他真的醉了。只有醉的時候,他才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被拉進他的懷裡。睜大了雙眼,她一動也不敢動。眼睛所見的是那一片白色的襯衫,鼻腔裡充滿了他的氣味,淡淡的,溫暖的。她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她會在他的胸膛哭泣——因為她流淚了,淚水滴在他胸膛上。輕輕的,她吐出了一個字,一個從未出口卻在心中呼喚了千萬遍的字:“楓!”第一次開口,卻好像已經叫了一萬年。很輕很輕的聲音,他卻聽見了。他睜開眼睛,用右手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兩人雙眸相對。房間裡很靜很靜,靜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盯著她許久,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還沒等她回過神,他已經俯下身,溫柔的替她吻去殘留在臉頰的淚水,很緩很緩的吻遍她的臉頰,直到最後,他的唇吻上她的冰冷的唇。是誰說吻是驚天動地的,是火辣是熱烈的?那是個溫暖的,小心翼翼的吻,像是在珍惜什麼。
他知道他在吻誰嗎?若雁很悲哀的想。不會,永遠不會。今生唯一一次吧!她開始回應他,生澀而又挑逗。不要緊,他不知道是誰根本不要緊,只要在唇與唇相接觸的那一剎那,他們溫暖了彼此,這就夠了。
她正在踏上一條不歸路嗎?當他的雙手撫上她細緻柔軟的肌膚的時候,她知道已經不能回頭。當她完全呈現在他面前時,看見他一貫深邃的黑眸裡染上了情慾的色彩。“你好美!”他沙啞著聲音,“你好美,可晴。”她笑了,笑的瀟灑且風情。這不是她一直在做的嗎?學著象葉可晴,而今天,他終於也這麼認為。
她深深的凝望著他,伸出雙手,將手指插入他濃密的黑髮中。“楓!”在他進入她的時刻,在感到被撕裂般疼痛的時候,她仍綻放出今生最美的笑容。美到眩目,美到讓聶天楓說出了一句話:“我愛你!可晴,真的愛你!”“楓!你要記得!在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會永遠愛你!”她微笑著回答他剛剛的那一句話。
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他喘著氣躺著,感覺被拆骨般疲憊的她終於止不住的流淚,雙手放在仍然壓在她身上的他的背上,感受著最靠近時最遙遠的心。他的頭放在她的肩胛處,忽然張嘴在她的肩上咬下去,痛!若雁咬緊牙齒,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更緊的擁抱住他。再抬頭,白嫩的肩膀上已經留下了深深的印痕,滲出了血絲。滿意的看著,他又低頭吻著傷口,將血絲一滴不漏的吸入口中。“你是我的!永遠不要離開我!”他霸道的說。“是,我是你的,永遠不會離開你!”若雁輕輕的回應著,在那一剎那,她是多麼希望他能知道是誰在說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