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他,他好像……”士兵想起剛才推開房門看到的恐怖一幕,要不是透過配槍的標識,他還真判斷不出是獄長,他面容顫巍巍的說,“死了……”
副獄長心猛的一縮,也說不上來現在是什麼心情。讓士兵帶著,他快步走到那個房間門口處。獄長的身體已經面目全非,五官都被藥液腐蝕,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但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身形,那衣服,那配槍,那肩章……壓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好幾年的獄長,終於如此慘烈的死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這個“副”字馬上可以去掉了?被叫了好多年“副”,他早膩了!
心裡難掩狂喜,副獄長面上卻不得不表現悲痛。他沉聲下令,“獄長壯烈犧牲,可惜屍體已經被病菌感染……”他頓了頓,聲音悲痛的說,“為免病菌擴散,把這兩位烈士遺體……就地燒掉……處理乾淨整個房間,別忘了穿隔離服,事後我會檢查!”
副獄長掩飾住自己真實的情緒,最後看了一眼即將屍骨無存的獄長,眼底不見半分惋惜。
他挺挺胸,彷彿看到了屬於自己時代的到來!
他此刻完全沒有想到,他的時代並沒有持續多久,東林監獄便迎來滅頂之災!他成了這裡最後一位獄長!
……
夏季的天變幻莫測,剛剛還陽光燦爛,瞬間便電閃雷鳴,烏雲蔽天。
這老天爺到底是幫她還是害她?下雨倒是不利於敵方的搜捕活動,但是山間林木茂盛,她很容易被閃電劈死的!季末然已經連滾帶跳,往山下狂奔了一個小時,她速度不要命的快,已經把追兵甩開了。不過她身體的虛耗也非常大,腳踝和膝部的傷已經痛得麻木,手背上被藥液濺到的面板漸漸發麻,身上枯枝爛葉一堆。
幾道閃電劈天而來,映亮她的瞳孔。轟隆隆的雷聲在天地間迴盪。雨忽然間傾盆而下,瞬間將她裡裡外外淋了個透。
“老天,你耍我啊?”季末然不滿的朝天誹謗一句,找到幾塊巨大的山石,爬進其間的縫隙裡準備休整下。她將枯枝爛葉隨意撥下一些,揉揉腳踝和膝蓋,然後靜坐閉目,調動體內精神力進行自我修復。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連成線從巨石邊緣滑落,季末然躲在巨石下面的間隙裡,迅速恢復著體力。
不多時,滂沱的雨聲中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很輕很細微,被雨聲掩著,幾乎聽不到。但正處於靜坐中的季末然卻敏感的捕捉到了,眼眸瞬間睜開,透過縫隙看外面的雨簾。
是他們追捕過來了嗎?
季末然小心站起,弓著身,一手一支槍,頭部緩緩探出,眼神掃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一刻,季末然忽然覺得眼眶發熱!
是安澤!映入她眼簾裡的人是安澤!冒著大雨,帶著一隊人,在山林間小心尋摸的安澤!
從被警局帶出到現在不過短短几個時辰,季末然卻覺得無比漫長,彷彿許久不見天日。她根本沒想到會這麼快遇到援兵,她以為自己還要一個人在這大山裡逃命很久,不想這麼快迎來救兵。
季末然很想立刻衝出去大叫,但理智還是讓她忍住,待安澤帶人經過附近時,才小心翼翼探出身形,悄聲喊:“安澤,我在這裡!”
原來從她昨晚出事後,安澤便迅速做出安排,守在警局門口隨時準備採取行動。他這十年都只為季末然辦事,不管敵手是誰。他一直守在門口,直到季末然被拖出來塞入軍車。見季末然很配合,他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便偷偷跟上去,可是跟到山下便不能上去了,因為這座山是封閉的,專屬軍區,不對外開放,沒有通行證,他根本進不去。
第二卷:絕世鋒芒185硬闖
185
安澤思量再三後,還是決定與蕭易宸聯絡看看。他平常雖然話少,但看事情卻很透徹,早就看出蕭易宸和季末然之間糾纏的曖昧。而且蕭易宸在警局陪了季末然一晚上,或許知道些內幕。
他打電話時,蕭易宸正發動全部力量打探東林監獄的具體位置,可是暗中好像有一股力量阻止他探查,蕭易宸心急如焚,恨不得直接衝到軍區總部去要人。就在他理智僅僅殘存下一絲的時候,安澤適時打來電話。
溝通之後,兩人決定兵分兩路,安澤帶人偷偷從後山溝潛入,蕭易宸帶人走正面,直接上山要人!
這座山正面外圍圈著長長的圍牆,每隔五百米一處崗哨,守衛森嚴。後山處則是峭壁陡坡,山溝亂石,林木叢生,自然的天塹,不需要守衛也不容易有人爬上山,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後山腰之上便會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