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醫谷的草地上,彷彿昨日種種都只是夢境……
將畫悄悄放在爺爺的桌上,簫遙躲在暗處,等待著兩年不見的爺爺。
江蒼推門而入,臉上的皺紋比過去更深了,眉頭似乎時常皺著,眉間有一條很深的褶皺。
江蒼坐在桌前,剛要拿起茶杯,卻發現了桌上多出的畫,他緩緩展開畫卷,卻見一張絕美的容顏,疑惑呢喃道:“這不是小遙兒的娘嗎?”
躲在暗處的簫遙微微一顫,江蒼察覺到了屏風後的動靜,警惕質問:“什麼人!”
沒有人出來,一見一個白影飛向窗外,江蒼追去,那白影卻已經不知去向,待他回到桌邊,桌上的畫也突然簫遙了,仿若一切都從未發生過,令年老的江蒼一度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拿著手中的畫卷,簫遙漫無目的的走在山路上,這條山路通往黑木崖。
染千紅在江湖上太有名氣了,簫遙只是隨便找了一個江湖人詢問,就知道了染千紅的所有事情,聽聞染千紅簫騰就是被武林盟主杜狂帶著無數江湖人士逼著跳下黑木崖的。
簫遙站在黑木崖邊,目光幽深的看向黑木崖之下的滔滔海水,目光漸漸變得森冷了起來……
海風穿上高崖,帶著絲絲淒涼,簫遙的眸中閃過一絲希翼,轉而凌空一躍,縱身跳入萬丈山崖。
巨大的衝擊力,將她的衣衫吹的膨脹,懷中的簫發出一到紅光,竟喚來千朵雲彩,簫遙落在雲上,緩緩降到海面上。
妖孽的鳳目四周環視,目光停在山崖巖壁上的一個山洞。
帶著最後的期盼,簫遙鑽進山洞,目光對上石牆刻著的石文……遙兒,娘不知你是否有緣會看到這些,但是娘必須留下這些,讓你知道。跳下山崖,你爹緊緊護住為娘,衝擊力太強,你爹的背撞擊的海面上,當場內傷過重而亡。娘苟延殘喘,想要去尋你,可是天不從人願,杜狂不知如何來到山崖之下,想要侮辱為娘,為娘服下劇毒,他不敢碰娘,取走解藥,讓娘自己死在這個山洞中,故為娘才能留著最後一口氣寫下這些,若遙兒有緣所見,不要報仇,不要踏入江湖,江湖註定讓人身不由己。
簫遙看向石文旁的焦黑屍體,是因為劇毒所指,染千紅死的很難堪。
簫遙死死咬著下唇,沒有哭,緊緊攥著衣袖,身子因為過度隱忍過度而微微顫抖,懷中的簫發出溫暖的紅光,似乎是在安慰簫遙。
簫遙拿出懷中的簫,輕輕撫過,轉而掛起一抹妖孽的笑容,但是眸中卻是黯然,她邪笑道:“娘,我的出現,是為了讓江湖身不由己!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簫遙的笑突然陰森詭異了起來,壓低了聲音,沙啞道:“杜狂,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雖然因為簫騰之事,簫音派不同往日那般聲望,但是簫騰堂弟簫飛也是很有手段和智慧的人,這些年漸漸擴大了簫音派的勢力,簫音派已經不單單是一個武林門派那麼簡單,朝廷,商場,也都涉及。
簫音派弟子有很多成為了皇室樂手,所以簫音派弟子所發的補貼很多,有不少窮人家的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進入簫音派學習。
如果不能成為一代武俠,也最起碼餓不死,有一門吹簫的手藝,到哪裡都可以當樂手,這也是簫音派近來受歡迎的最大原因,不但簫音派會每年給弟子一筆豐厚的補貼以外,簫音派的弟子可進,可退,也是最大的原因!畢竟進入其他門派學武,若是武功不及,不能在江湖上立足,那就會窮困潦倒!
一年一度的簫音派納弟子之日到來了,無數不滿十歲的孩子都前來參與報名,因為報名的人太多,所以簫音派選弟子的門檻也變得很高,要經過層層篩選,最後估計十人中才會有一人脫穎而出,被簫音派納入門下。
一身白衣,氣宇軒昂,鳳目四射,妖孽如斯,簫遙邪魅一笑,讓記名之人神魂顛倒。
“大叔。”簫遙笑的更為妖孽,輕喚一聲拉回此人的思緒。
“啊?”記名的大叔一臉恍惚,笑的殷情道:“小公子也是來報名的?”
簫遙微微點頭,拿出一張一百兩銀票,邪魅笑道:“我沒有碎銀子,多下來的,大叔留著打牙祭吧!”
記名的大叔微微一愣,轉而笑的和藹道:“小公子,我可不手繪。”
簫遙的眸中閃過淡淡一絲欣賞,轉而慵懶道:“也罷。”
記名的大叔將九十九兩找零一分不差的遞給簫遙,簫遙也沒有拒絕,轉而報上名道:“簫遙。”
記名的大叔很快寫下簫遙的名字,轉而嘀咕道:“倒是和近來名氣很響的簫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