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日常必需品,其他的都要按規定清理出去。部隊裡有郵政,你們可以現在郵遞迴家。”
“如果我堅持要留呢。”夏茗悠伸手將床上的小熊抱著懷裡。
“你當然可以留,不過意味著你將要提前結束軍旅生活了。”黃穎看了下腕上的手錶,說道:“你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處理,如果明天我來處理這些的話,恐怕你們會後悔沒有自己動手。”說罷,黃穎轉身而去。
“哎,真憋屈。”青子氣鼓鼓的拿腳丫子踹床柱子。
“行了,大家趕緊收拾吧,把違規的物品封箱打包,郵寄回去吧。”花兒說道,起身開始收拾自己閒雜物品。
“得嘞,咱們是‘看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收拾,收拾。”青子無奈道。
酒過三巡,秦文軒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不太相信你會走這一條路,難不成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茉的手中?”
耿少凡放下酒壺淡淡一笑,“你我都曾經是特種兵,你應該能猜的到。”
“難道是因為你的家人?”秦文軒微微皺眉,接著嘆道:“特種兵畢竟也是人啊,不是單純的殺人機器。”
“你應該不只是來和我敘舊的吧。”耿少凡問。
“是。我也不瞞你了。薛伯伯是讓我來拿密碼的。”
“我猜也是這個。”耿少凡輕笑著,“留學時你刑偵科目都是滿分,破譯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密碼,我可以告訴你。”
秦文軒凝眉道:“沒有了密碼,你就沒了利用價值,薛家人會殺了你的。”
“哈哈……”耿少凡笑了一陣,非喜非憂,“我既然來了金蟾島就已經準備葬身這裡了。”
“我可以幫你。”秦文軒撫著耿少凡的肩膀。
“不用了,你覺得我想離開這裡會有人能攔得住我嗎?”
“你……你根本就是想死在這?”
“我若不死,薛家人豈會善罷甘休,還有,你難道不怪我了嗎,當年你對薛茉情有獨鍾,而她心思全在我身上,我還利用她的感情,間接傷害了她,我死了,也算是對你和她有個交代了。”
秦文軒凝視著耿少凡的臉頰,說道:“說實話,雖然我對這事至今耿耿於懷,但也明白,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強的,當年的事情也不全錯在你,薛家本就作惡多端,理應被取締。我雖然一直都不太喜歡你,但卻從沒想過要你死,畢竟咱們同窗一場。”
耿少凡輕笑著,表情微醺,絲毫沒有畏懼死亡感覺,仰脖將酒壺裡的酒一飲而盡,隨手將酒壺丟給了他,說道:“今夜你能來看我就已經是盡了同窗之誼,我謝謝你我死後,若是有幸留住全屍,希望你能將我送回中國故土;若是不能,也希望你能取點我的骨灰轉至給我的家人,生前我不能盡孝盡守,只盼死後能讓他們安心不在掛念。”
“你……”秦文軒還想說些什麼,卻自知再多說無益。頓了頓說道:“好,我答應你。”
薛長風回來的時候,帶著兩個白衣護士,蹙著眉頭,指著耿少凡向她們說道:“隨便給他上點藥就行了,反正過不幾天就是死人了。”
秦文軒站起身來,對著耿少凡的背影說道:“過兩天我再來看望你。”
“不必了。”耿少凡未轉頭淡淡一句。
“真是不識抬舉!軒哥,咱們走。”薛長風冷道。
秦文軒站起身來,出了牢門,走了幾步又回頭望了一眼耿少凡的背影,心中漸漸有了些莫名的情緒,猶記得當年在委內瑞拉“獵人學校”時第一次見他時的光景。
當時來培訓的特種兵們有一百多號人,大家來自世界各地,剛下飛機還沒站穩腳跟,就被那些埋伏的老獵人們狠狠地揍了一頓。一百多號人就跑出來幾十個人,率先被抓住的還來得及踏進學校大門就被淘汰了。最後,幾乎所有都被擒獲了,單單來自中國的耿少凡卻不見了蹤影。
老獵人們在叢林裡反覆搜尋了一天一夜愣是連個毛都沒找到,最後宣佈集訓開始時,耿少凡出現在了“獵人學校”的宿舍裡,原來他神不知鬼不覺的綁架了一名“獵人”,bi問出了學校位置以及巡防情況,偽裝成了“獵人”,瞞天過海的躲過了搜查,徹底的戲耍了“老獵人們”。
再後來,自己與耿少凡分到了同一訓練組,各項考核,始終都是他第一,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超越他。
結訓演習時他更是離譜,本來學員們被老鳥們打得節節敗退,敗局已定,卻誰都沒想到,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長途奔襲三百里,以一己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