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後,似乎鬆了一口氣,雙手環胸,半倚在門邊。
巫方園下意識地側頭,看著闖進來的男子,唔……那是男的嗎?
一件粉嫩嫩的花外套,同樣花花的長褲,長髮勾在耳後,依稀可見左耳上亮晶晶的鑽石耳釘。雖然是無比怪異的裝扮,搭在他身上卻是異常的協調。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他的臉。那是一張極為禍水的臉,讓他即使穿得像個乞丐,也可以是最優雅漂亮的乞丐。
“別看他這樣,其實他是醫生。”彷彿看穿了巫方園心裡的疑慮,樊元初輕笑著介紹。
“小姑娘怎麼了?”那男子揚了揚眉,走上前。
“腳扭了,還有點發燒。”樊元初站起身,讓開位子。
“哦?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鑑於對方有醫生這個名頭,巫方園乖乖張嘴。
“唔,來……看看舌苔……”那男子嘟囔著看了看,然後忽然瞪大原本眯縫著的眼睛,冷不丁伸手捏住巫方園的下巴,看了又看。
再看看,繼續看。
巫方園被他捏著下巴,合不攏嘴巴,只能張大嘴巴任君觀賞,估計連她有幾顆蛀牙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了,可是那個混蛋庸醫還是沒有鬆手。
“松……松……唔……”巫方園有些惱火地甩頭。
“阿品,你幹什麼。”樊元初看不下去了,伸手製止他繼續摧殘巫方園的下巴。
“呀!小牙印!”被稱作阿品的男人回頭看了一眼樊元初,然後猛地一擊掌,作茅塞頓開狀。
感覺下巴微微發疼,巫方園用一種仇恨的眼神瞪著眼前那個花枝招展的男人。
阿品彷彿完全沒有接收到巫方園的怨氣,一徑起身,拉了拉樊元初的衣領,“以一個專業牙科醫生的經驗來看,雖然牙印大小不一,但形狀完全吻合!”
“牙醫!”巫方園發飆了,“你一個牙醫來看什麼感冒!”
“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素養。”阿品鬆開樊元初,正色道,“基本上,我是全能的內外兼修型人才。”
“咳,他是我的家庭醫生。”樊元初輕咳了一下,解釋。
巫方園撇了撇嘴巴。
“他叫姬品,你叫他阿品就好。”頓了頓,樊元初又補充了一句。
“極品?”巫方園愣了愣。
“嗯,姬品。”樊元初點頭,加以肯定。
“噗……”巫方園噴了一下,“哈哈哈哈哈哈……”
“慢點笑,不要嗆著了。”樊元初走到床邊座下,微笑著輕拍她的背。
姬品的嘴角抽了抽,“重色輕色到這個境界,樊元初同志,下次你再生病,我就把你往死裡整!”
“我若死了,你到哪裡賺錢。”樊元初慢悠悠地道。
巫方園笑到飆淚。
“咦……”姬品忽然湊近了巫方園,勾起唇,壞壞地笑,“男式睡衣哦……”
巫方園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因為笑得太誇張,被子捲起了一角,可以看到她身上穿著一件極寬大的男式睡衣,她之前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
“衣服被雨淋溼了,一直穿著會感冒。”樊元初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頓了頓又道,“睡衣是新的,我沒有穿過,鐘點工何阿姨幫忙換的衣服。”
“哦。”巫方園深信不疑地點點頭,“謝謝。”
“我們之間,不必這樣客氣。”樊元初微笑。
姬品看著樊元初竊竊地笑,樊元初回過頭,淡淡瞥了他一眼。姬品抿了抿嘴巴,表示自己閉嘴了。
在處理好扭傷的腳,又服了阿品帶來的藥之後,巫方園沉沉地睡去。
安靜地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樊元初替她拉好被子,然後站起身輕輕走出房間。
“唔,真難得你會這樣體貼。”見樊元初小心地關上房門,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姬品飲了一口酒,吃吃地笑。
樊元初轉身,走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她沒事吧。”
“感冒而已,能有什麼事。”姬品翹著兩條修長的腿,晃啊晃的,“我可不記得你什麼時候請了個鐘點工,何阿姨?”
樊元初淡淡瞥他一眼。
“嗯?”姬品笑得不懷好意。
“今天,剛請的。”樊元初淡定地道。
姬品“嗬嗬”地笑,也不反駁。
巫方園感覺自己忽冷忽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鎂光燈下,無數的相機對著她猛拍,無數空白的面孔向她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