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心啊,程小姐被你嚇哭了呢。”阮鬱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感嘆。
樊元初沒有接話,只是淡淡得問:“有昨天的報紙嗎?”
“怎麼?”
“我想知道,昨天有什麼新聞。”
“你什麼時候對這個感興趣了?”
“我只是不想替別人背黑鍋。”黑暗中,樊元初微笑。
“哎呀,別別別,您可千萬別笑了,怪嚇人的!”
接過阮鬱拿來的報紙,直接翻到娛樂版,上面的標題讓樊元初微微皺了皺眉,“原來如此。”
“喂,咱不要關心時事了,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真的沒事嗎?”阮鬱擔心的看著他。
樊元初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對男人沒興趣。”
“啊?”阮鬱一臉呆滯,理解不能。
“所以你對我在好耶沒用。”
“……”
半秒鐘之後,阮鬱暴走,“我管你去死!”
“砰”得一聲,門被狠狠關上了。
樊元初笑了一下,隨手開了燈,仔細看了一下內容,然後拎起電話,“你好,幫我查個人,《曲陽日報》的阿K。嗯,謝謝。”
剛剛還是豔陽高照、萬里無雲的天氣,只一小會兒便是陰沉沉的一片,雨越下越大。
巫方園坐在車上,隔著雨簾,叮叮得看著對面的公交站臺,彷彿看到三年前的自己穿著婚紗孤零零地站在那裡……
那一天,雨也很大,空蕩蕩的站臺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拖著長長的裙襬,緩緩蹲下身,伸手從角落裡摳出一個紙團,一點一點抹平。
眼淚一滴一滴打在那張皺巴巴的海報上,海報上那個男子的笑容依然乾淨如水,微微上挑的眼角依然盈滿著年少的傲氣。
可是如今……
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收緊,車子拐了個彎,直奔雅服舞臺。
剛接近雅服大樓,便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有舉著牌子的粉絲,也有來看熱鬧的好事者,當然還有在門口徘徊的記者。
這是尹宣復出的個人演奏會,廣告幾個月前就打出去了,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臨時取消,尹宣將會面臨空前的危機,將會揹負著欺世盜名的罵名。
……而且到現場來的人幾乎比預計的多了一倍有餘。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一則要命的新聞。
“巫方園小姐嗎?‘’剛下車,便有一個女孩子迎了上來。
巫方園條件反射地後退一步,以為是記者。
“別怕,是尹先生讓我來接你進去的,說是人太多,怕你找不到位置。”那個女孩笑起來很甜,“我是歐文先生的助理。”
巫方園點點頭,跟著她走進大樓,被安排在最前排的位置。
整個雅服舞臺座無虛席,巫方園回頭一看,忍不住一陣七上八下。現場並不安靜,畢竟有那麼一部分人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來的。
正在巫方園忐忑不安的時候,頭頂的大燈忽然滅了,臺下有人開始起鬨。在一片黑暗中,有鋼琴聲悠然響起,一絲一絲,一縷一縷,彷彿情人在耳邊傾訴,又彷彿帶著難以言說的哀傷,那些哀傷愈發地濃重……琴聲漸高,幾乎帶動了場下所有人的情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