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品說如果長時間待在電腦前面,穿上這種防輻射的孕婦裙比較好。”他指了指孕婦裙,然後又開始擺弄那些尿片奶粉。
“……是不是太早了點?”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是一片平坦的腹部,巫方園一頭黑線。。
晚上在樊家吃過晚飯,因為時間太晚,在樊伯母的殷切挽留下,巫方園堂而皇之地住了下來。
推開門,便看見樊元初坐在書桌前,拿著毛筆在寫什麼東西,十分認真的樣子。巫方園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探頭一看,居然是喜帖。
他的毛筆字十分漂亮,那樣的字型寫在大紅的喜帖上,有種說不出的美感。
樊元初其實從他推開門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然後感覺她站在他身後,有點好奇她想幹什麼。久久不見她動彈,他有些沉不住氣了,忍不住回頭看她。
沒料到她離他那樣近,近到他一回頭,便吻到了他的唇。
巫方園眨巴了兩下眼睛,將腦袋向後挪了一挪,復有湊上前,拿起他剛寫好的一張喜帖打量。
“要試試嗎?”他笑。
他站起身,拉她坐下,然後彎下腰,握著她的手教她執筆。他的手指貼合著她的手指,在大紅的喜帖上,一筆一劃,慢慢地寫……
“送呈XXX臺啟,謹定於XX年X月X日,為樊元初、巫方園舉行結婚典禮,敬備喜宴,恭請XXX光臨。樊元初、巫方園敬邀。席設:覓升酒店八號廳。”
“為什麼自己寫這個?”巫方園低低的問。
“因為我很開心。”
巫方園往後靠了靠,貼著他溫暖的胸膛,沒有再吱聲。
第二天是週末,經過嬰兒用品專賣店的時候,巫方園有點頭疼,小心翼翼的看了樊元初一眼。不出所料,此人正兩眼放光中。
小心翼翼的扶著巫方園走進嬰兒用品專賣店,衡不得在巫方園臉上寫上“已懷孕”三個大字,雖然她的肚子還是一片平坦……
旁邊有人擦肩而過,樊元初如臨大敵,忙將巫方園呼入懷中,然後以更小心翼翼的姿態帶著她往店裡走。
“呵呵,先生太太要看什麼呢?”熱情萬分的店員小姐走上前來打招呼。
“寶寶用的東西。”樊元初對那一句“先生太太”很是受用“是男孩還是女孩?”店員微笑。
“……不知道。”樊元初如實回答。
“厄?”
“我太太剛懷孕。”扶了扶眼鏡,樊元初微笑。
“……呵……呵呵,這位太太真是幸福。”店員小姐看了一眼巫方園一片平坦的腹部,嘴角連連抽搐。
巫方園眼皮子跳了跳,拉著樊元初走出了嬰兒用品專賣店,後者還在依依不捨中。
天氣一天比一天更熱,離婚禮也越來越近了,巫方園的肚子有了一點動靜,不過她想結婚的時候穿禮服應該沒問題。
葉甜那一天說的話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只是這種事情……不管怎麼說都很奇怪,所以她十分乾脆地送了一份喜帖給尹宣。
……沒有什麼能夠比這個更能說明問題了吧。
她與他的世界,應該再也沒有交集了。
吃完早餐經過客廳的時候,看到桌上放著報紙,巫方園無意間掃到娛樂版的一角,“尹宣失聰”四個字把她的瞌睡蟲都趕跑了。她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拿起報紙翻到娛樂版。
“是否欺世盜名?獨家爆料:鋼琴王子尹宣失聰三年的真相!”
驚悚的感嘆號,更驚悚的是那個標題。
巫方園坐不住了。是誰?是誰在這個時候爆出這樣的新聞?!竟然就在尹宣演奏會的前一天?
她不敢想象現在的尹宣是怎麼樣的情況。
怔怔地坐在沙發上,她心裡開始排山倒海,有一個可怕的猜測在逐漸成形。搖搖頭,她想否決那個念頭,否決那個一直徘徊在她心底的疑惑。
她不能那樣懷疑他。
她不能那樣……
“我沒有。那次新聞是一個意外,我一下飛機就被堵在了機場,我完全不知道那些記者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
尹宣略帶激動的辯解聲不住地飄進她的耳朵。
資料夾裡那些資料再一次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巫方園閉上眼睛,抬手捂住耳朵。
他們已經快結婚了,他沒有理由做那樣的事情。
巫方園點頭,這樣告訴自己。
尹宣個人演奏會的前一天,記者們將他所屬的公司包圍得水洩不通,那個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