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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文之淡淡道:“此棺名為‘應念’,乃是霧幽山一脈世代秘傳的寶物,相傳是開山師祖槿華仙子之物。此物陰寒,可保屍身百年不腐。”
蘇筱柔向林清的方向瑟縮了一下,“小師叔他……他死了?”一旁林清聞言也皺了皺眉。
蔣文之搖了搖頭,“蔚然並沒有死,他中了一種特殊的毒,沉醉夢境,無法醒來。”頓了頓,看了一眼蘇筱柔,繼續道:“說起來,他身中此毒,與你也頗有淵源。”
溫博施擺手道:“跟孩子們說這些做什麼,蔚然身中‘愁空’,誤了服解藥的時機,‘應念’雖可消解一定毒性,卻無法根除,是以在這石室中已躺了十五年。哎,都是些陳年往事,提這些做什麼?既然你們誤打誤撞進來了,也是緣分,便拜一拜你們的小師叔吧。”
聞言,蘇筱柔和林清肅了肅臉色,鄭重地對著“應念”行了三禮。禮罷,林清忽然開口道:“弟子聽太師傅方才所說,霧幽山莊先祖乃是一名女子?”
溫博施點點頭道:“不錯,我霧幽山一脈傳承久遠,你雖入我一門,卻並非內室弟子,許多淵源自是不知。”
林清待要再問,卻聽一旁的蔣文之對溫博施道:“師傅,弟子近日研讀《品毒經》略有心得,也許蔚然,有機會醒來。”
“哦?”溫博施白眉一挑,眼中有喜色閃過,“可是有什麼好的法子了?”
蔣文之點頭道:“正是,只是弟子經驗尚淺,並無十足把握,還需與孫師伯商討,可行與否。”
“好!好!如此甚好!”溫博施喜形於色,感嘆道,“十五年了!蔚然若能醒來,我也對得起三師弟了……這藥方,有幾分把握?”
“這藥方已無瑕疵,只是欠一味藥引,弟子百思也未得。而其他藥材,霧幽山並不全,‘縛情草’在只在南理境內方有,‘知骨’在契卓北部的雪原上生長,這兩樣最難尋得,其餘還有六、七味,霧幽山也沒有。至於藥引,方須孫師伯的指點。”
“這……”溫博施皺起眉頭,仔細思量著。也對,程蔚然昏睡已然十五年,要醒來豈是那麼容易的?可是這些藥材南一個北一個,各地皆有,豈是那麼好尋?
“弟子已想過了,南理南部沼澤遍橫,險象環生,若是貿然前往,只會枉送姓名,我聽說五弟的夫人家中與南理頗有淵源,這‘縛情草’便要勞煩五弟了。那‘知骨’……雪原之上,也甚是兇險,弟子願前往一試。至於那些遍佈各地的……孫師伯行醫數十年,想必也有些在手。弟子這些徒兒正是年輕氣盛,下山歷練歷練也是好的,便代弟子給孫師伯送個信吧。”
“哦?”溫博施面上已恢復如常,聽蔣文之說了許多,深深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道,“你這三個徒兒可都有些嬌貴,下山?怕是不妥。”
蔣文之一斂眉眼,答道:“師傅,弟子十幾年來,思得一句話:天道不可亂,人道猶可追。人生在世,當過則過,當斷則斷,談笑間,萬事如煙塵。塵緣阡陌,皆不是我等可掌控。您也時常教導我們,人知命,順之自然,萬般在皆在心。一切,隨緣便是因果。”
“天道不可亂,人道猶可追……隨緣便是因果……”溫博施聞言,只是皺眉深思。
蘇筱柔和林清被晾在一旁許久,無人問津。林清倒也罷了,淡然地立在那裡,聽著蔣文之與溫博施對話,時而思索,時而看著“應念”棺中的程蔚然出神。而蘇筱柔聽著聽著,便覺得無趣,看看彷彿沉睡的程蔚然,再看看對話的師傅和太師傅,無聊得很,可她的耳朵卻一刻沒閒著,當然也聽出師傅有意放自己和師兄們下山歷練,當下,美麗的杏眼便亮了起來,鋥亮鋥亮閃著星光。
聽溫博施的語氣,似是不同意他們下山,蘇筱柔可不依了。
“師傅,您說我和師兄可以下山?”蘇筱柔見那二人沉默,忍不住開口道:“太師傅,為何不妥?筱柔以為妥的很。”
“妥的很?”溫博施詫異地看向蘇筱柔。
“是啊。”蘇筱柔很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學著蔣文之肅然的語氣,搖頭晃腦道:“弟子今日與二師兄誤打誤撞來到這裡,是弟子與小師叔有緣。如今他有難,我們這些晚輩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而且筱柔每日都勤學苦練,劍術毒術輕功皆不輸於師兄們,下山絕對護得了自己,況且大師兄志向懸壺濟世,二師兄也常道要問劍江湖,若他們是永遠呆在山上,鳥兒都不見多一隻,如何濟世?如何問劍江湖?”
“鳥兒都不見多一隻”乃是蘇筱柔的肺腑之言,至於那“懸壺濟世”“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