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鄉,慕容太子痛不欲生,無奈鎩羽而歸。直到五年後登基繼位時,將太子妃追封為孝義皇后,早夭的小郡主為長樂公主。
可近日,那慕容公主卻忽然被尋回,皇帝喜不自禁,大赦天下,並張貼了皇榜:公主回朝,九月十五宮中舉行公主十五歲及笄大典,戌時公主的錦轎會遊城半圈,燃放焰火,舉國同慶。
“公子,這條街守衛最薄弱。”漫天煙火燃得正熱鬧,兩個人影卻悄然躍入暗巷中。
“人都安排好了?”黑衣隱沒在夜色裡,溫潤如玉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秦慕兮皺著眉,憂色盡顯。
“公子放心,萬無一失,即使有弓箭手,清風也自有辦法。”一身夜行服的少年垂頭恭謹地站在秦慕兮身旁,低聲道。
“恩。”秦慕兮不再言語,心中百轉千回。他回到霧幽山,本想問出蘇筱柔所中之毒到底為何,無奈蔣文之也出山去尋“知骨”這味藥了,他思量再三,便拼了全力,快馬加鞭地趕赴太師伯居處,想著先尋回師傅交代的幾味藥,未曾想,這一去,竟將多年刻意遺忘的一切,重新拾起。
“公子莫要憂心了,雖然齊家只餘公子一支血脈,清風等人,也必定誓死追隨。”清風見秦慕兮沉默不語,以為他為此行憂心,便善解人意地寬慰幾句。
“清風,我知道此舉太過任性。只是筱柔是我看著長大的,如我親生妹妹一般,若她真願意留下做契卓的公主,我便能放心離去,若其中有什麼蹊蹺……我無法坐視不理。”秦慕兮輕嘆一聲,眼中波光閃動。
“清風明白。”清風點點頭,向巷外看去,輕聲道:“公子,時辰快到了。”
“長樂公主駕到,行禮。”底氣十足的喝聲,在喧鬧的人群中依舊十分清晰。禁軍侍衛將路旁鎖得死死的,身後是低頭跪著、時不時抬頭偷瞄的百姓們。
一隊整齊的禁軍隊伍,步伐齊整地走來,明紫色的錦轎上綴滿了珍珠和紗曼,搖曳著從街角行來。
“哇,是公主啊。雖然只瞧見個輪廓,看那身段,一定是個大美人。”
“聽說長樂公主和已逝的皇后娘娘十分相像,當然是響噹噹的大美人了,你看,蒙著面紗,那一雙眼睛都美得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什麼天上的星星,你怎麼盯著看那麼久,小心掉腦袋,快低下頭。”
……
錦轎緩緩地行過,轎身竟是用上好的檀香木做材料,幽香四溢,經久不散,人群中發出低低的議論,看著他們陌生而美麗的公主在轎中若隱若現,都想好好瞧一瞧這長樂公主到底長得什麼樣子。
幾道黑色人影悄無聲息地從房頂躍下,銀芒閃過,直衝著行進的禁軍襲來。
“保護公主!”一聲大喝,錦轎霍然停止行進,四個轎伕護住轎子周圍,看身形,也必定是一等一的高手,而所有的禁軍,則迅速將轎子圍了個嚴實。
幾道個黑衣人不發一言,便上前與禁軍侍衛鬥在一起,刀劍碰撞之聲響起,先前看熱鬧的民眾們也驚慌失措地逃離,現場亂作一團,只有那公主靜靜坐在轎中,不驚不慌,不發一言。
秦慕兮皺眉,拂愁劍越刺越快,向著轎子的方向快速行進,只是那禁衛豈是普通的武士,各個都武功不弱,他又不忍傷人性命,一時半會他也無法接近。
“公子,咱們人手不夠,撐不了太久。”清風擋開迎面而來的長刀,一個閃身躍到秦慕兮身邊,喘著氣道。
“我知道。”秦慕兮咬了咬牙,眼中墨色一沉,身子一躍而起,甩袖間白色的粉末紛紛落下,登時十數個禁衛倒在地上。他腳下不停,連踏著幾人的肩,衝到錦轎旁,劍尖一挑,紗曼飛起,轎中的女子抬頭,向著他盈盈望來。
“你……”秦慕兮皺眉,只見那“公主”手中銀光一閃,幾根銀針向他身上打去,他腳下一點,倒飛出去,“清風,走!”
清風聽了,口中一聲哨響,所有的黑衣人胡亂抵擋了幾下,皆向著暗巷退走。禁軍侍衛無意追逐,只是迅速整頓,加快了速度向皇宮返回。
“清風,她不是筱柔。”秦慕兮站在屋簷之上,看著急速而行的佇列,眸中冷意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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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嫣受了驚,來,喝杯酒,壓壓驚。”洛貴妃坐在慕容沁身邊,笑意盈盈地看著下首端坐的女子,輕聲說道。
那女子水眸瀲灩,低低地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