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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片的紅腫塊嚇了他一跳。

他想,她究竟是怎麼上來的?怎麼會被蚊子叮成這樣?

他接著為祝琪禎脫下鞋襪,發現襪子黏黏的發溼,又看了看腳底,竟然起了水泡。見此他已經肯定祝琪禎是走上來的。

無名火從心中冒起,她竟然為了退婚能做到這種程度?他東方乾能看上她,她竟然敢如此藐視自己?

“不識好歹!”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幾擠出這幾個字來。拋著毛巾進臉盆,直接開門走人。

不久,祝琪禎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間,簡單的擺飾,沒有任何一件多餘的物品,一切都井然有序。軍綠色的薄被蓋在自己身上,質地有些硬,並不舒服。

她坐起,扭了扭脖子及腰部,感覺渾身痠痛,一抬手才發現手背上插著針。她鬱悶的想:真暈原來就是這感覺。

突然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躺下。於是二話沒說,閉上眼睛裝死。

東方乾回來,手裡提了壺熱水瓶及兩條新毛巾。倒掉臉盆裡的水,重新注入熱水,擰乾毛巾後,他走過來用熱毛巾裹住了祝琪禎的腳。

祝琪禎感覺雙腳一陣刺痛,太燙了,她差點就想把毛巾甩了,但一想到自己還在裝暈,只好忍著。漸漸的,雙腳從刺痛轉為溫熱,暖流從腳心一直傳遍全身,立刻讓身體放鬆。

室內突然一陣安靜,祝琪禎納悶,剛想悄悄睜開眼睛看看怎麼回事,卻感覺臉上一陣清涼。

東方乾有些粗糙的手指抹著藥膏,輕輕地在她臉上擦拭。驀然發現祝琪禎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停地轉動著,東方乾嘴角微微一揚,卻若無其事地繼續在她臉上擦著。

祝琪禎思考著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辦。東方乾雖然現在假惺惺的為自己擦藥,可打自己時他也沒手軟,那張死魚臉根本就不是好說話的主,自己又輸了,逼她退婚看來是不可能了。

東方乾慢慢地擦完她的臉頰擦手臂,擦完手臂擦脖子,擦完脖子他沒停手,繼續沿著鎖骨微微拉開T恤的領子往下擦。

祝琪禎啪地開啟他的手,立刻坐起來,怒視著他。

當兵的是流氓,看來一點不假,她想。

東方乾也不生氣,慢慢擰上藥膏蓋子:“肯醒了?我以為你能再裝久一點。”

聽他這麼說,祝琪禎一陣尷尬。想了想試探著說:“婚反正你是不會退了,我回家再想辦法。”

“嗯,你有辦法儘管使,反正我不會去退。”

“臭……”她想起了之前東方乾說要捏碎自己嘴的話,又看他現在怒視著自己,馬上改口,“臭男人,別得意,我就是不結,讓你丟臉,我會想到辦法的,你等著。”

東方乾冷哼一聲,“好,我給你機會。結婚前一天我再從部隊回去,要是那時候你還沒想出辦法來,就乖乖的給老子穿上婚紗去應付客人。”

“哼,你等不到那一天的,我肯定在那之前想出辦法來。”

“想不想得出,到時再說。”說著他一揚下巴,“熱毛巾還要嗎?”

祝琪禎見他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兩人還達成了統一意見,做好了約定,於是對他的敵意稍稍減少,心想他也不是太不通情理。

她用力地點點頭,這麼舒服的熱毛巾當然還要。

東方乾從她腳扯下兩條毛巾,忽地扔給她:“自己來。”說著坐在了書桌邊的椅子上,抽出一支菸點起,逍遙的吞雲吐霧起來。

祝琪禎憤憤地咬著下唇,心裡又將臭當兵的,死魚臉之類所有能想起的形容詞,通通用在他身上咒罵了一遍,“自己來就自己來,誰怕誰!”

祝琪禎捏著毛巾跳下床,自己的鞋子放在床腳,面前只有一雙大號的男士拖鞋,她掙扎了一秒便將小巧的雙腳套進了大拖鞋裡。

從牆壁的釘子上拿下吊瓶,她這才注意到這套掛在牆上的上尉軍裝。非常好看,濃重的色彩,深厚的質地,熨燙得平整妥帖。

她轉身看那個坐著,身穿髒兮兮的迷彩服,夾著煙抽得雲裡霧裡的男人,不滿地問:“為什麼不穿這套?”穿上肯定比現在精神多了。

“出去開會穿的,穿它還怎麼訓練?”東方乾不屑地說,似乎不滿她的無知。

祝琪禎嘟嘟嘴,提著吊瓶走到臉盆架面前。這個臉盆架是個簡單的三角架,中間一個圓環剛好放進一個臉盆,上面及旁邊根本沒有可供掛吊瓶的地方。

想了想沒有辦法,她只好將瓶子放在床上,然後單手抓著毛巾試圖擰乾。另一隻掛著針的手上,鮮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