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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她便啪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站在雨裡,莫阿卡說,陽澤洛,我要離開你了。

整排整排的梧桐樹,被雨水打落了葉子,腳下,滿地都是枯黃的落葉。

她不再轉身,徑直朝進站口走去。

陽澤洛還站在雨裡,他的胸口,已經凝固成堅硬的一塊,他快要死去。

北京不同與上海,天氣晴朗。

腳下只是一片灰塵。

莫阿卡右手拖著皮箱,左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

那件白色的V字型恤鬆垮垮的罩在她身上,穿著發白的磨破邊的牛仔褲,臉上沒有化任何的妝容。

站在一片兵荒馬亂的機場,表情淡漠,眼神卻像受傷的兔子。

在喧囂的人群裡,莫阿卡的眼神敏感而脆弱的滑過身邊的每個臉龐。

突然的,莫阿卡的左手再一次緊緊擰成拳頭,眼睛定格在大理石柱旁邊站著的那個男人身上。

同樣穿著白的體恤和發白的牛仔褲。

莫阿卡感覺身上起了層顫抖,有片刻的呼吸停滯。

他們誰也沒移動,就那樣站著,看著。看著,站著。忘卻了身邊的喧囂,失去了語言。莫阿卡想,寧願就這樣吞噬或者淪陷。

又在一起了,又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莫阿卡欣喜若狂,再也無法隱忍,她感覺自己的胸口抽搐,帶著甜蜜和驚喜。

不想再等,於是她穿著雙毛茸茸的Ferregamo軟皮高跟鞋朝他飛奔而去,眼淚滴落下來。

SecretGarden撫摸她的頭髮,他說,傻瓜,別哭,我們回家。

莫阿卡抬起頭,是的,是牧非不會錯。

一模一樣,他的擁抱,還有他的微笑。

她說,我終於還是看到你了。

在黑暗的陌生的房間,莫阿卡褪掉自己的衣服,穿著黑色蕾絲內衣站在SecretGarden面請。

她一點點走過去,摸索到他的嘴角,她感覺到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那樣的笑,深深刻入莫阿卡的手指。

他們整夜的做愛,沒有止境的糾纏。

她柔軟細碎的頭髮庸懶的散在光滑的肌膚上,他撫摩它們,親吻她的手指,一遍再一遍,彷彿天荒地老。

一切又回來了,他的頭髮,他的嘴唇,他的眼睛,他溫熱柔軟的手心。

終於,莫阿卡又感覺到那種熟悉的撫摸,那是牧非給的。

那種感覺,深深埋藏在她的心裡,永不泯滅。

莫阿卡抓著SecretGarden的手,說愛我,永遠。

SecretGarden低低的說,我愛你,但是不要問我為什麼離開,請別問我。

莫阿卡點頭,是的,她不想問,什麼也不想問。

可是在微弱的燈光裡,莫阿卡看見牧宇夕的眼神閃過一絲冷冷的淡漠。

在深夜和凌晨交接時分,莫阿卡帶著疲倦和惆悵的心情睡去。

然後一切,在黑暗裡淹沒。

早晨,莫阿卡睜開眼,空曠的大床上只剩她一個人。

翻個身,看見身旁床單上那個深深的凹陷。

伸出手摸了摸,還有溫熱的氣息,她挪了挪身體,鑽進那個深深的凹陷。

想著昨晚痴纏的瞬間,她把臉埋在床單上,一遍一遍的嗅著。

這個陌生的房間,凌亂的堆滿了雜誌和CD。

莫阿卡拉開臥室的窗簾,血紅的窗簾,可以遮住外面刺眼的陽光。

來北京的第一個早晨,莫阿卡需要好好感受一下北京的陽光,SecretGarden每天都要感受的陽光。

現在,她和他一樣,站在同一個角度,接受陽光的普照。

太陽照在窗簾上,灰白的雲層裡,早晨的太陽,噴薄著紅色的光環。

從視窗望出去,天空乾淨而溫暖。

就像莫阿卡的心,沒有一絲陰霾。

桌子上放著一張字條,SecretGarden用淡藍色的墨水在卡片上寫著,寶貝,冰箱裡有牛奶,你自己熱了吃。

莫阿卡笑笑,穿著SecretGarden寬大的襯衫朝冰箱走過去。

拿了一盒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