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一疼便倒了下去。
。
眼睛上蒙的布料很柔軟,綁著她手腕和腳踝的也不是粗糙的麻繩,而是同樣柔軟的緞面布條,周圍的空氣沒有異味或者久無人住的腐敗黴味,身下躺著的……她細細感受了一下,確認是床。
鞋子被脫掉了,其他的都完好無損,她動了動嘴,還可以自由的說話,如果這是綁架,待遇還真不錯。
她努力地眨著眼睛,還是什麼都看不見,她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安安靜靜的。
陸瑤鬱悶地嘆了口氣,她真沒想到自己的人生還會有第二次綁架。
沒錯,第二次,所以她沒有驚慌失措,而是鎮定地收集資訊,然後試圖回憶上一次的綁架經驗,她像蟲一樣扭動著身體,用腳試探周圍的情況。
腳很快就碰到了一個東西,陸瑤還踢了一小下,然後那個東西動了,隨後她就被一條手臂抓著腰摟到了一個人的懷裡。
床上顯然還有另一個人,是一個男人,這個人可以自由地伸胳膊蹬腿,那他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他為什麼要綁架她?
最簡單粗暴的猜測是為錢,更加深層的就太多了,比如是因為慕澤淵——她可從沒忘記慕澤淵身上的那兩處槍傷。
“嗨。”陸瑤彎著嘴角友善地打了個招呼,理智點的話她應該老實點,為安全著想,她最好不要去知道太多,不過鑑於對方的“優待”,她決定先探探情況。
那人沒吭聲,但卻靠近了,她感到有呼吸噴在她的臉上,有點癢,她不自在地往後躲了躲。
“你好?”
那人還是沒吭聲。
“Hello?”
“Guten Tag?”
“……”陸瑤用自己會的幾種語言都打了個招呼,對方還是沒吭聲,她無語地問,“敢不敢吱一聲?”
他抱著她換了個更閒適的姿勢,陸瑤扭來扭去,奈何手腳都被捆住,折騰半天也沒有半點進展。
這個人不吭聲,真正聾啞的可能性不到1%,顯而易見是在裝聾作啞,原因呢,陸瑤覺得最可能的是,他不想讓她聽見他的聲音。
怕被認出來?
如果只是陌生人,就算說兩句,也很難成為什麼證據把柄,但如果不是陌生人呢?
陸瑤心中一緊,她不再費勁地掙扎而是主動地靠在他的懷裡,他剝奪了她的視覺,聽覺,現在能用得上的還有嗅覺和觸覺。
臉上的布料顯得稍硬,光滑不粗糙,可能是棉紗織成的布料,這種布料做成的衣服陸瑤只想到了一種——風衣。
其實當她冷靜下來,靠嗅覺就能辨別出這個男人的身份,風衣只不過是一個佐證,沈榕策今天就穿了件咖啡色的風衣。
如果不是年幼時的那次綁架,如果不是在那次綁架中遇見的那個人,陸瑤絕對不會這麼快的辨認出“綁匪”的身份。
“有意思嗎?”陸瑤冷淡的問。
他還是沒說話。
他的態度顯然再次激怒了陸瑤,怒氣幾乎如火山噴發,她幾乎是用最大的聲音在喊:“沈榕策,你覺得有意思嗎?”
過了幾秒,他才淡淡地說:“我覺得很有意思。”
他的手停在了她的後腦勺上,眼睛上的布料滑了下來,她不太適應地微眯著眼,瞳孔中映出了沈榕策那張毫無情緒,卻英俊得彷彿沒有生命的臉,她扭頭看了眼四周,熟悉的格局——沈榕策的臥室。
她的視線再次落在沈榕策的臉上,對著這張冷峻死寂的臉,再大的火氣她現在也發不出來,就好比她一拳打過去,卻打在了空氣裡,打他,先不說她手還被綁著呢,就算真打著了,打不打得痛鋼筋鐵骨的沈榕策,她不知道,她能肯定的是自己的手準會疼;罵他,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兒,陸瑤是一點戰鬥慾望都沒有。
最後,她沉著臉說:“放開我!”
“可能嗎?”
陸瑤的火氣就冒了出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算什麼?綁架!你這是綁架!是犯法的!”
他淡淡“哦”了一聲,靜靜地凝視著她的臉:“犯法的事,我應該沒少做,不差這一件。”
陸瑤的腦子被這句話震得嗡嗡直響,他是承認了吧?承認三益的那些厄運都和他有關,就算她有過猜測,但卻不想承認,不想去面對,她已經不想知道答案了,為什麼,他卻偏要告訴她。
她睜大了眼睛,呆呆了問:“三益的那些事都是你做的?為什麼?”
他的神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