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叔緊隨其後,跟著出去了。
會議室外。
藍雨放慢腳步,低頭問身後的奇叔:“查出來了嗎,那個電話是從哪打來的?”
似乎是早料到他會問,
奇叔一點也不驚奇,他頓住腳步,低聲道:“查出來了,是在中國,但沒查到具體位置。”
中國?
溪是去看採兒嗎?
可是表哥和採兒都說她沒去,是他們騙他,還是她真的沒去看他們?
藍雨皺了皺眉。
“少主,需要再繼續查嗎?只要我們動用那邊的關係很快就能查到。”奇叔盡忠職守的說,不忘好心的提醒一聲。
“、、、不用了,她會回來。”藍雨略一沉吟,淡淡的否決他的建議。
奇叔詫異不已,望著走在前面的英挺背影,心中有絲瞭然,他不說一定是她給過承諾。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他會守護他們兩個,直到看到他的少主得到想要的幸福。
電梯間裡,燈光眩爛。
藍雨俊美的面容沉靜如水。
如果她要逃離才能忘記悲傷,那麼他等,等她帶著單純的快樂回來。
他不希望自己的愛成了她的煩憂和負擔,在她沒有做好準備之前,只要他一個人默默守候她就夠了,不需要任何的回報。
他的愛是純粹透明的——不做束縛你的人,只想傷心快樂有我陪。
銀白的袖針閃過絲耀眼的光芒,靜靜的滑過他的眼際,映得瞳仁是透明的藍。
第二十二章(2) 幾多歡喜幾多愁
第二十二章(2)幾多歡喜幾多愁
“你跑什麼?走慢點。”
校門口,溪抱著幾大本小說,慢跑著追向前面的女孩。
剛下課採兒就比兔子跑得還快,好像趕著去救火似的,八成又是風風火火的個性發作了,可她還想找她借幾本書呢。
“遲溪,我先回家了,爸爸要我去參加風爺爺的生日晚宴,晚上見了。”
採兒邊跑邊回過頭來說了一聲,話音未落人已經鑽進一輛黑色轎車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看著那捲起的塵土,溪困惑的想,投胎也不用趕得這麼急,何況是生日晚宴?
等等、、、、、
她說風爺爺的生日晚宴,不會是風洛希那個怪爺爺吧?
什麼晚上見?
別說風洛希不曉得死到哪去了,就是要她去也不會去的,一家的瘋子有什麼好見的。
點點的黃昏,白樺樹油亮的葉子慵懶地搖擺出碎碎的金色,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定格的鏡頭。
溪走走停停,每一個樹下都會站一、兩分鐘,想著或許發生在樹下的有趣故事,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白痴溪,你是烏龜啊,從教學樓走到這竟花了半個多小時。”
開啟家門,迎接她的不是親切的問候,卻是聲熟悉又陌生的埋怨。
溪踢踢踏踏地走回家,站在門口大吃一驚的望著坐在自家客廳的客人。
一身正裝的騰子千皺起眉頭,一幅很不耐煩的樣子。
溪慢騰騰有走過去,細細的打量著他。
黑色的晚禮服穿在他身上既得體又顯得帥氣,但今天是什麼日子,用得著穿這麼正式?
他不會是吃錯藥了?
“我走得慢關你什麼事,倒是你,、、、沒事吧?”溪冷眼把他掃視了遍,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瞅著他。
不像發燒的人啊?
“蠢女人,還不去換衣服。”騰子千沒好氣的白了她眼,再次不客氣的咒罵。
跑到她的地盤上還敢囂張,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不知天高地厚啊!
溪嘴唇翕動,才露了條縫,人就被一雙大手向前用力推去。
房門砰的聲被重重關上。
“喂,我為什麼要換衣服?你不說我就睡覺了。”
隔著房門,溪拍打著門板大聲地喊,語帶要挾。
外面靜悄悄,無人應答。
真是莫名其妙啊,她索性直直的倒向後面的床上,舒服的躺著。
“溪,衣服換好了沒有?我們要出發了。”
這時,門外傳來安晨平淡的詢問聲。
怎麼他也讓她換?
莫非是爺爺要帶他們去參加什麼商業晚會?
溪暗自揣測著,不經意瞥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