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位姐姐也太精明瞭,她離成年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怎麼辦啊,早知就不來了。
溪怔在原地,面色有些尷尬。
“啊,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能不能破例一次讓我帶她進去?”
在她快要打退堂鼓的時候,寧毅軒折返回來,有禮地向工作人員說明原因。
“寧少爺,您好!”工作人員謙恭的向他行了個禮,為難的說:“這………請您稍等,我先跟經理請示下。”說著她跑到服務檯拔通了個號碼,三言兩語後就結束通話了,馬上小跑了回來。
“我可以帶她進去了吧?”寧毅軒像早猜到結果,笑容可掬的用平述句的語氣問。
“剛剛對不起,現在您可以帶她進去了,希望你們在這玩得愉快。”工作人員歉然的說,又抱歉的鞠了躬,臉上始終揚著職業性的微笑。
寧毅軒是這的常客,帶著溪七拐八彎地穿過那些裝飾很豪華的過道。
迂迴的過道簡直就像個迷客樣,卻又令人有種好奇心,想去一探究竟。
他輕車熟路的把她帶到一條走廊的盡頭,在門邊停住腳步。
“好好在這玩啊!這裡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跟他們聊聊天也許會有不錯的收穫哦。”
寧毅軒眨眨眼睛,臉上充斥著促狹的笑意,長腳向側邊一邁,一個轉身飛快地閃入一扇門內。
“喂,老師。你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
溪慌忙追過去,質問他的不負責任。
暗紅色的門怎麼都推不開,她使勁拍了拍門板,裡面的人毫無反應。
還說帶她來玩?
真是不負責任的老師!
她不解氣的對著門板踹了幾腳,雙眼冒著怒氣衝衝的火焰。
半晌。
一個高大的身影向她走來,他一眼看到了正在生悶氣的她。
“小姐,你也不高興嗎?”(西班牙語)陌生的聲音略帶蒼桑的感覺,彷彿在尋找知音般不確定的詢問他的同類。
溪踹得正高興,聽到有人操著很久沒接觸過的語言,她不禁驚奇的抬起頭。
一個年齡大概在60歲左右的男人,只是他的臉讓她有種似曾熟悉的感覺,。
斑白的頭髮如銀絲般閃著淡淡的光澤,他深陷的眼眶裡有雙綠色的眼珠。
他看著她,憔悴不堪的臉龐揚起友好的微笑。
但眼神顯得很無神和空洞,蒼老的臉上有不少細細的皺紋。
“我看起來真的不高興嗎?可是你好像比我更不高興呢。”溪用很純正的西班牙語反問他,毫不避諱的盯著他落寞的眼睛。
“呵呵,真的太好了。你能聽懂我的話。”白髮老頭像得到媽媽給的糖果的小孩子,興奮的笑起來。
“難道這裡沒人聽得懂你的話?”溪訝異的問,要是她,去那種沒人溝通的地方早就無聊得溜之大吉了。
“別人說這裡能找到快樂,可是這裡沒一個人聽得懂我說的話,卻讓人越來越不開心。”白髮老頭頗為失望地向門裡面望了望。
“哦,那你為什麼還要到這來,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溪向他友好的笑了笑。
這張臉以前在哪見過呢?
“因為這裡有她的最愛——彩虹情。”低沉的聲音,似乎含著某種深摯的情感。
她一臉茫然。
彩虹情?
那是什麼東西?
燈光朦朧,影影綽綽,音樂優雅舒緩。
酒吧里人不多,但氣氛很好。
大廳裡三十多位穿著很時尚的男女,他們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邊喝酒邊輕聲地聊著天。
溪跟著白髮老頭走進酒吧,跳上吧檯的高腳凳,慢慢的坐在上面。
他像跟老朋友打招呼般揮了揮手,
吧檯的調酒師會意的遞過一個水晶酒杯,裡面的液體顏色呈七種顏色,一層層的沒有混淆在一起,像雨過天晴後懸垂於天空的七色彩虹。
溪有些恍然,名符其實啊!
“你要喝什麼?要不要嚐嚐這種酒?”白髮老頭端起酒杯,開始細細的品嚐起來,每抿一口他臉上就露出一絲幸福滿足的笑,連眼角深深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不用了,謝謝。”
溪搖搖手婉言拒絕,不是因為怕遇到壞人,而是因為她要是神志不清醒時打人更兇。
“想聽故事嗎?這種酒可是有來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