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爺爺?
居然真的是他約她。
因為上次的事想找她算帳?
“坐吧,小溪。”風爺爺客氣的說,朝她擺擺手。
他徑直拉了張椅子,示意服務員退下。
溪有些不習慣他這麼客套有禮,心裡都發毛了。
這讓她更迷惑,叫得這麼親切,不會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吧?
“你喜歡我那孫子洛希嗎?”風爺爺喝了口剛送進來的咖啡,直截了當的問。
“啊?”
溪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差點被他的問題弄得咬住自己的舌頭。
風家的人果然都不是一般的怪。
他直視的眼光緊逼著她。
溪唇角微揚,笑得雲也淡,風也輕,“不討厭。”
她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看法。
風洛希脾氣怪了點,但充其量也不過是個愛鬧彆扭的小男孩。
“哈哈,這小子總算有眼光,不過以後似乎會有點困難。”
風爺忽然爽朗的笑起來,響亮的笑聲迴盪的包房經久不散。
她一頭霧水,有說錯什麼話?還是剛剛的話太好笑了?
“你上次說得不錯,我一直對洛希關心不夠,他父母貌合神離的婚姻狀況讓這孩子從小沒有安全感,拼命想當父母之間的潤滑劑,卻每每吃力不討好。”風爺爺傷感說,沉重的氣息和著淡淡的咖啡香漂盪在房間。
是這樣嗎?
所以他才選擇活在虛假的笑容裡,其實比誰都脆弱敏感。
“前幾個月洛希不小心偷聽到我們隱瞞了他很久的一個事實,讓他明白為什麼從小討母親歡心只會換來冷漠的背影,”他靜靜的述說著事情的始末,按壓著眉心一個據說可以安神的地方,擔憂布上他的臉龐,“他的親生母親當年生下他交給風家後就不見了,第一次見面卻是參加她的葬禮,那孩子倔強得要命,沒流一滴眼淚,只是從那以後天天跟著社會上的混混打架。”
溪怔住。
那不是說救他的那次正是他最難過的時候?
想想她當時的舉動真是太魯莽了,要是他當時真跳樓了,她不就成間接殺人犯了?
哦,還有昨晚的阿姨說的故事。
她怎麼那麼笨,沒把他跟故事中的人聯絡起來,都是黑夜惹的禍,害她沒看清人就走了,僅僅知道樹下的人是阿姨口中的小男孩。
“我不明白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溪不解的問,雙眼迷惑得霧濛濛的。
貌似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風爺爺沒有說話,只是掏出個小盒子,一個銀白色的精巧手鐲靜靜躺在盒子中間。
鐲子刻著繁複的花紋,周圍還有幾個小小的鈴鐺。
一看就知道非屬凡品。
“這個是爺爺送給你的禮物。”他面容淡漠,眼睛裡的神情卻似在交託著什麼重任。
“呃?、、我不能收。”溪搖頭,直接拒收莫名其妙的禮物,手下意識的往後縮。
“這次爺爺是誠心送給你的,你一定要收下。”
風爺爺抓過她放在桌上還來不及藏起的小手,手鐲發出熠熠的光芒。
她錯愕的抬起眼眸,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揚起,眼中閃爍著匪夷所思的光芒。
慌亂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她的手被風爺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緊緊地握住。
套進手腕的手鐲在燈光下燦亮奪目。
“、、、啊,謝謝。”溪看著手上戴著的手鐲,笑容僵硬的道謝。
木已成舟,她只能盛情難卻的收下,以後再找機會託風姐姐還回去。
“cey。lan,西德尼。查普曼的得意弟子,藍沁集團的那個神秘天才少女,我相信你能幫我好好照顧他。風家並不像表面那麼風平浪靜,我老了沒了餘力照顧到他,而你能夠做到。”風爺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略帶惆悵的說,口氣沉重得好似在託孤。
溪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徹底呆住。
在美洲誰都知道,金融界的泰山北斗西德尼。查普曼教授有三個最得意的學生,一個是讓他最驕傲的藍氏繼承人Endy,一個是讓他開心的活寶Jaywen,另一個就是Cey。lan,她這個讓老師愛之深、恨之切,又頭痛不已的學生。
原來送禮物是假,幫忙才是真。
問題是她為什麼要照顧他?
她乃一介女流,
雖不是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