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不算胳膊肘兒往外拐?
本是來逃離悲傷,卻看到了眼中更多的憂傷,都還讓她不能不管。
這個世界果然很奇怪啊!
影子被拉得長長的,像一幅憂鬱孤獨的畫,還來不及流淚,內心已是洶湧一片。
她很難過,為什麼她身邊的每個人都曾受過傷。
她又不敢難過,連她都難過了,誰來安慰他們?
以前有人為她一味的付出,現在是到了回報給別人的時候了,即使受饋的已不是她原先想償還的那個人。
晨曦初露,安晨和溪在家中的花園默默地站了好久,迎著那淡淡的微醺光芒。
露水流淌在碧綠的葉子上晶瑩剔透,一如某個人的眼淚。
想起誘使安晨答應今天去掃墓的過程,溪忍不住暗自慶幸。昨晚她剛踏進家門,就聽到了爺爺親切又洪亮的笑聲。她驚喜的叫了聲,扔掉書包,親暱的依偎到爺爺身旁,還理所當然地收到了爺爺帶回來的一份禮物。一家人聊了一會天后,溪等爺爺回房休息,才佯裝不在意地問安晨是否可以陪她去看爸媽。安晨當時蹙起眉,顯得很是遲疑。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她黯然地獨自上樓,背影透出不可思議的孤獨和倔強。良久,後面響起安晨不太真切的應承聲,像是經過長久的掙扎才作出那個艱難的決定。
溪沒有回頭,腳步有一瞬間的停頓,然後,輕盈的落在樓板上,臉上是會心的笑意。
秉承不正常面對,怎能放下的理念,她無論如何也會讓他答應去掃墓的。
鮮花店。
“哇,好帥哦。”圓臉的小女店員一幅驚為天人的樣子,流著口水讚歎。
“比SKY的卓更冷酷耶。”另一女店員比較理智的由衷讚美。
“要是是我男朋友就好了。”此類純屬白日做夢型。
溪和安晨還剛走到花店門口,裡面的店員小姐就犯花痴了,一雙雙色迷迷的眼睛死粘在安晨身上,涎著口水嘖嘖讚歎。
“我等你,快去快回。”
安晨雙手插在褲袋,停在店門口,不再往前走一步,對裡面的色女很是驚懼。
溪偏頭張望,靈動的雙眸閃動著狡黠的笑意。
“好。”
她輕應了聲跑進花店。
她們眼神中痴狂的資訊是露骨了點,但他也會被人嚇著?
真是很有趣的事啊!
各色各樣的花爭奇鬥豔,火紅的玫瑰、藍色妖姬、滿天星、雛菊……
看得她眼花繚亂的,一番掃射後,視線定格在那束束白色的百合上。
“小姐,請問需要什麼花?”
女店員這才發現有客人站到她面前,不好意思的笑笑,禮貌的詢問。
“麻煩你給我束百合。”
溪指了指身在百花叢中那個淡雅得猶如不染塵埃的花中仙子。
女店員點點頭,利索地用紙包好,“這是您要的花。”
一大束帶著清晨露珠的百合遞到她的手中。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