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溪急不可耐的從圖書館出來跑到停車場,伸著食指無聊地數著腳踏車的數量。
在兩個專用的位置上,她找到了安晨和騰子千的腳踏車。
為什麼他們連車子都跟人一樣不合群呢?
不跟別人的放在一起,呆在這裡多孤單啊!
陽光淡薄,
空氣靜謐。
安晨從教學樓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坐在車子上打盹,頭輕靠在車把手上,似乎睡得很香甜的樣子。
偌大的停車場,她縮影成了小小的一團。
白色的上衣,淡粉紫色的裙子,像一朵小小的百合花靜靜的開在那兒,四周幽深的顏色將它吞噬了。
恍若一幅靜止的油畫展現在他面前。
他默視著她,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很奇怪的感覺,心裡忽然很害怕停車場裡的黑色將她吞沒。
“等了很久嗎?”他輕拍了下她的背,聲音低沉好聽。
“你們總算下課了,我都快睡著了。”下意識的回答了來人的問題。
溪抬起頭,看清了眼前的人影,白淨的臉上撒上一絲虛無的笑意。
朦朧的黑色中,竟似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如真似幻。
安晨走到車子旁邊,書包遞給她,雙手扶著腳踏車的車把手,把車子推出車棚。
“不學無術的傢伙,肯定又逃課了。”
騰子千撇撇嘴,帥氣的跨上車子,一個204度大轉彎,瞬間已滑出幾十米遠。
“上來吧。”安晨一腳踩著踏板,一腳點在地上,回過頭喊她。
溪小聲地哦了聲,輕快的跳了上去。
她衝著騰子千離去的方向,大聲喊道:“騰子千,記得明天再一起吃午餐啊。”
清亮的聲音,安靜的停車場顯得格外的響亮。
風一吹,向前飄散去。
騰子千鬱悶地回頭瞪眼,車子一晃,他差點摔倒,低聲罵了句什麼,然後飛快的消失在他們的視野。
“不要去戲弄子千,他是小莎心底唯一的依靠。”
傍晚的風,吹來安晨鄭重的告誡聲,語氣中透著同命相連的疼惜。
溪悶不吭聲。
她有把騰子千當朋友,而且她不是沒說半句是朋友就不該說的話嗎?
安晨腿下用力使勁蹬著單車,成一條直線往前衝,跟前邊就是終點似的。
而那裡,正是他要到達的樂園。
“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溪不確定的問,抱著他的書包穩穩當當地坐在單車的後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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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不是更讓人覺得已經被他束縛……回到原來的你。”
前面傳來安晨低低的話語,似在嘆息,有絲黯然神傷的味道。
溪啞口無言,心中矛盾不安。
是這樣嗎?
她不是對什麼都不在乎?
幹麼要變成這樣,安晨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我知道怎麼做了。”她釋然的回答,話語裡透著歡快的氣息。
話鋒一轉,固執己見地說道:“不過明天我還是會去找騰子千,我要讓他成為世上最好的哥哥,那樣小莎就是最幸福的妹妹了。”
“如果…如果…不是哥哥,還值得你們依賴嗎?………”
虛幻的聲音飄過耳際,混在街上傳來的陣陣音樂聲中,她一時沒聽清。
“哥哥,你說什麼?能不能再說一遍?”溪的頭向前伸了點,聲音提高了幾分貝。
安晨騰出一隻手,反手抓起她那隻受傷比較嚴重的小手,兩隻手交疊在一起,在空中揚了揚,似在向誰友好的打著招呼。
迷亂的夕陽無盡的灑下。
輕落在他俊美的臉龐。
那淺淡的微笑,
清晰柔和的輪廓就那樣刻在了溪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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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宅。
傍晚的彩霞映紅天際,透過客廳的窗戶,夕陽暖洋洋地斜照進來。
安晨仔細地為溪清洗傷口,血在傷口處凝成暗紅色。
傷口雖然不大,但蹭破皮的手掌使細嫩的手心看起來血肉模糊,讓他驚心的疼痛。
消毒藥水塗抹傷口時,溪的眼睛不知在看向何處,眉心都沒皺下,像一個早已麻木的人。
他擦著的不過是別人的手,與她無關。
“如果痛就說一聲,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