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意這次的成敗?”風洛希坐在溪旁邊突然低聲問,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
她垂著頭沒有作聲,手裡在忙著幫採兒整理作業本。
正所謂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沒必要跟她們認真地去計較。
“為了他?”他低頭緊迫盯人。
“誰?”溪奇怪的看了向他,探詢的目光在半空中又折回來:“我只是為了自己,就算要離開的話,也不希望是被人趕出去的,如此而已。”
她說得輕描淡寫,一臉的平靜表情,語意卻無庸置疑。
風洛希向椅背靠了靠,肩膀有鬆動的跡象,像是在心裡鬆了口氣,低頭開始玩弄起手中的掌上電腦。
採兒拿著麥克風走到桌子中間的空地,兩手向下壓了壓,原本吵鬧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各位同學,今天開這次班會的目的,主要是想讓大家為了贏得下個月的騎士節出謀劃策,大家都是這個班的一份子,應該為本班的榮譽著想,有什麼好的點子可以提出來,一起討論。”她說得合情合理,很有領導的架勢。
看來這個班長也不是胡亂混來的,人氣和威望還是不錯的。
看著大家都默不作聲,她開始生氣了,擰起眉毛,踱著步子一一從每個同學面前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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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一起演個話劇,什麼白雪公主、茶花女什麼的怎樣?”
“你神經啊,那種老掉牙的劇目誰看。”
“你幹嗎打我,是你自己四肢發達,不會演還找藉口。”
“你們別吵了,要吵到外面去吵,要我說不如表演花樣籃球,大家都會嘛。”
“傻了吧你,明知道A1班的男生都是籃球隊的,你還要我們去撞槍口~”
“跳芭蕾舞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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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兒略帶威脅的眼神,讓大家不敢不吭聲。
在她走到第五個人的時候,教室就像炸開了鍋,踴躍地發言,議論紛紛。
但也吵得熱火朝天,有爭得面紅耳赤的,更有甚者還動起手來。
耳邊的浮躁一片迷亂,溪抱著腦袋一點點的往下埋,就快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正當她痛苦不堪的時候,教室裡突然出奇的安靜了下來。
只看得到頭頂的她好奇的越過桌面望過去,看到有個年輕的男人輕輕拍著巴掌從門口施施然走進來。
大概有一米九的個頭,頭髮亂糟糟的,還留著鬍鬚,面板是健康的黑色,黑色的西裝穿在
他身上有種很痞的味道,
燈光照著他洗得泛白的牛仔褲更顯些舊色,有點像個流浪者。
他是誰啊?
為什麼大家都露出敬畏的神色。就連採兒也乖乖的退到一旁,樣子甚是柔順。
風洛希只是淡淡地向門口掃了眼,又繼續沉迷於遊戲當中。
“哈哈,我走了的這幾個月有沒有想我?”流浪者咧開嘴發出聲爽朗笑,看著大家說著很不得體的話。
搖頭,點頭,除了寂靜,大家的表情莫衷一是。
他環視了一週,大手拍了拍坐在他身邊一位同學的頭,“沒想到有長進了嘛,知道團結才是力量,這次的事我已聽A1班的老師講了,大家能齊心協力去做一件事,我很高興,不過~~”
他說著說著故意停頓,目光向教室左角這邊掃來,似有深意的笑起來。
陽光忽然多了種陰謀的味道。
“不過有些人卻明明有那個才能,還害大家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想問題,是不是該受到懲罰?”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他身上,然後又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窗邊。
溪忽然感到有一點點害怕。
因為,當他說完話的時候,他努了下下巴,目光炯炯的盯著她看,硬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沒看他,卻在潛意識裡已意識到他知道自己是誰,比採兒更瞭解她是個怎樣的人。
“哥,你想幹什麼?”採兒緊張地扯著那人的袖子,側過頭擔憂的望向她。
哥?
溪驚得渾身一顫,筆就從手中滑落了下去,掉在地板上。
天啊,他就是雨哥哥那個魔鬼表哥寧毅軒?早知就不來這讀書了,有種掉進狼窟的感覺。
那一雙雙射過來的視線,隱隱讓她有不好的預感。
老天保佑他不是在說她?
“蕭也,去年校慶的表演我們班所用的開銷是多少?班費還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