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西門堂主一口正要嚥下的茶被她的“顧影自憐”的模樣激到,“噗”的一下噴出,嗆咳了起來。
其他幾位堂主定力非凡,氣定神閒的看著花園裡的花花草草。
“你們太沒有關心小輩的憐愛之心了——”溪伸手從紙盒裡抽出幾張餐巾紙,遞向西門堂主,他正激動的去接,誰料想她的手半途縮回來,悽苦可憐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西門堂主一愣,面孔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你真的感覺不到我們的關心?除了那件事有待商榷,其他的要求你想要什麼,我們都會盡全力幫你辦到。”
“可我只要你們辦一件事都不肯,哪還有心情向你們提出其它的要求?”溪順藤摸瓜的抓住他話中的矛盾之處,死咬住不放,不依不撓的嬌蠻可愛樣。
“小溪,那件事幾位長輩也是夾在中間,一時是無法答應你。我希望你不要難過,諒解他們。”慕容正彥接過話,同樣是滿臉和藹可親的笑容。
又不解釋她怎麼成了他們的小小姐,就這樣喊她,弄得她面對他們的笑臉時有氣無處發。
“我就是很難過——”
溪拖長了聲音冷哼,繃緊了小臉,毫不客氣地說道。
慕容正彥凝神看著前方,安靜地說道:
“跟我去個好地方吧,你不是還想要聽故事?”
原來要講第二個故事了。
心中稍微地雀躍起來,溪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終於發出自己壓抑很久的聲音:“彥爸,我想知道,那三個故事是不是最終都會與我有關?”
“與你有關嗎?”他微笑,眼神中滑過絲失神的迷惘。
溪不滿地瞪了一眼:“要是與我無關,宣就不會與我有婚約了,一定是那樣。”
慕容正彥已經率先走出小木亭子,轉過頭,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的眼睛,聲音中帶著微微的擔憂。
“如果聽到最後,有什麼觸動到你的傷心處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恨誰,當年的事誰也無法預知,更無法改變。”
她愣怔,下意識的想繼續追問清楚,他卻已走到後面的馬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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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的後院,是一個約三百公頃的馬場,遠處是一大片綠草和灌木叢,馬場的另一邊,一排排整齊的馬廄裡關著各式各樣的馬匹,訓練有素的用人正在管家的指揮下打掃馬廄。
修整完美的草坪上,一個女孩正朝著這邊跑過來。
“彥爸,宣——”
一聲清脆的呼喚讓正在餵馬吃草的慕容宣轉過頭來,當看清那個清純可愛的女孩之後,他馬上皺了皺眉,然後轉身離開。
“小溪,到這邊來。”
“彥爸……”溪跑到慕容正彥的身邊,聲音帶著急促,“宣為什麼走了?是因為我嗎?”
“不是。”慕容正彥看著她不解的樣子,心微微地一怔,然後淡淡地一笑,“公司有點事需要他去處理,你也知道他還是個學生,平時不能太過注意工作上的事。”
“……哦!”溪略微詫異了一下,但還是露出完全信任的滿滿笑容。
“會騎馬嗎?要不要試試?”
“當然會。就算不會也決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的可能。”她帥氣的一揚頭,自信滿滿的笑臉上隱約透露出一股桀驁不羈的狂野。
“那匹怎樣?”慕容正彥平靜的對她微笑。
嗯?
溪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
烏黑的眼珠轉來轉去地看向馬廄,忽而閃爍出尋到寶藏般的燦亮光芒,在那裡,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它高大而神氣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馬中的極品。
“就是它了。”她得意洋洋的輕笑,柔指信手一指。
“宣叫它‘隼’,”慕容正彥頜首,“看來你還是個會相馬的伯樂,當初宣挑選這匹馬的時候,它還很小,但奔跑起來卻很快速矯健。”
烏黑圓溜的馬眼睛……
在看向陌生的她時,眼神銳利如鷹,似乎跟某個人很相像啊……
溪從傭人手裡接過韁繩,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馬頭上那一小撮如道閃電般的雪白的毛。
“隼,我們一起飛翔,好不好?”
慕容正彥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小溪,別亂碰它,會傷到你的。”
“它不會。”溪回頭一笑,暖洋洋的笑容就像是春天正午那一輪閃閃發光的小太陽,在朝陽的金暉中分外得燦爛,“我從六歲就學騎馬,它要想將我摔下來沒有那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