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將兩個女孩扔進遊艇。
兩個女孩重重摔在甲板上,昏迷中依然痛得喃喃呻吟,面孔雪白雪白,身子無意識地蜷縮在一起。
“你們可以走了。”站在遊艇邊的女孩輕幽幽地站起身來,背朝著他們,刻意壓低聲音,說:“錢我已經匯到你們的帳號裡,記住,別再出現在這個國家。”
頓了一頓,一陣詭異的冷笑聲傳來,“否則,我有麻煩,你們不光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更改變不了死亡的下場。”
“你放心,這種事誰會說出去。”大漢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態度輕慢地晃著走了。
天空乾淨清冷,耳邊是急促的海浪聲。
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映照在女孩子蜷縮的身體上,清冷清冷。
遊艇前端站著的女孩拉起身邊那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孩,然後拖著船板上的兩個女孩放進了倉內。
倉內陰冷陰冷,零零碎碎的陽光斜斜透過低矮的鐵窗照在溪緊閉的眼睛上。不知過了多久,她緊閉的眼皮動了動,似乎想要睜開,但是眼皮沉重如山,眼珠吃力地左右轉動著。
她的神志還有一絲清明。
當她剛走到靈子家樓下時,一輛黑色的汽車突兀地停在她身邊,車門開啟,一隻手從裡面猛地伸出來將她擄到車內!緊接著,一方手帕帶著刺鼻的氣味捂向她的口鼻,是乙醚,她立時驚覺,拼命掙扎,可是那大漢緊緊箍住她,她方欲呼救,乙醚已衝入她的呼吸,腦中霎時眩暈,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她努力屏住呼吸,盡最大可能抵制乙醚的麻醉,卻還是力不從心地迷暈了過去。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蜷縮在倉板上。
蒼白的面容下是黑黑的灰塵。
“啪———”
一個兇狠的巴掌落在她臉上,那巨大的勁道震得她的頭慣性地向後甩去,‘咣’地一聲,重重地磕在一塊薄薄的鋼板上。
腦袋裡傳來一陣轟鳴,她的神志竟在這時候逐漸清明瞭一些。手指漸漸握向掌心,越握越緊,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指甲越掐越深,掌心竟欲滲出血絲來,尖銳的疼痛使得她的大腦越來越清醒。
眼睛終於緩緩地睜開了。
她的眼珠仍舊有些呆滯,極緩慢地轉動著,自鐵窗透進的陽光刺得她陣陣眩暈,她努力看清那抹陽光中不同尋黨的亮色……藍……是大海嗎?……
溪身體裡的力氣好像全被人抽盡了,乙醚的作用使得四肢軟綿綿無法動彈。
兩抹空蕩蕩的黑影自她頭頂籠罩下來,那人穿著黑色的風衣,緩緩地摘下頭頂的連衣帽和戴著的眼鏡後,她們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她們。
“夏天姐,該怎麼處置這兩個丫頭呢?”一個熟悉的嬌俏聲音在寂靜的倉內響起,隱隱透著絲和年紀不符的稚嫩。
夏天?
溪的指尖猛地顫了顫,無力地閉緊眼睛。
夏天到底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她啊……
只是想不到金由美也會參與到這件事當中……
海浪聲中,她隱約聽見幾下移動的腳步聲。
“還能怎麼處置?”夏天斜睨地上的女孩一眼,輕蔑地冷哼,“世上有她們就沒我們存在的空間……”
彷彿突然意識到什麼不軌的意圖,問話的金由美的身子震顫了下,顫聲問:“你……你不……不會是想……想……”
“想殺了她們嗎?”冷傲的聲音淡然的接過她的話,語帶譏諷地說道:“如果想你現在優裕的生活能夠持續下去,最好快點決定好。這兩個人,可是哪一個都不好惹,到時有人追來了,不光是她們死不了,我們兩個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殺人滅口……
溪的渾身似有一股冷風透進,冰凍住了全身的血液。
她知道夏天是說得到做得出的人,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清冷的光線中,金由美嚇得不知如何是好,絞著手指,眼睛慌亂無措。
“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她不死,金家遲早有一天會發現你這個二小姐是冒牌的。利用一個受傷時留下的疤痕佔據了本該屬於她的地位,還享盡了她所有的寵愛,這一切,你要怎麼還?”夏天冷冷地睨著她,說不出的冷酷,“……哦,我還忘了,你不光平時在學校欺負她,說不定你將來還要霸佔她的丈夫……”
金由美耳邊‘轟’的一聲!
“你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她驚慌失措地喊著,咬緊粉紅的嘴唇,目露兇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