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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前,似乎知道有危險,只是齜著利齒盯著夏格,嘴裡發出聲聲低吼。可能是傷痛和飢餓的驅使,它在和夏格對持片刻之後,還是決定進攻。它試探的一步步向夏格逼近,野狼往前逼近一步,夏格就往後退一步,狼不敢貿然上前,夏格也不敢主動用短刀去攻擊狼,就只是這麼一進一退。

夏格定了定神,聽到那古怪的樂聲還在繼續,抱著一線希望大聲叫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那狼一聽到動靜,索性拖著瘸腿,向前撲來,夏格情急之下,緊閉雙眼,手起刀落,短刀結結實實插入狼下頜半截,野狼疼痛難當,一聲慘叫,幽綠色的眼睛中露出兇光,顧不得自己嘴巴還插著短刀,前爪抬起,向夏格頭頂撲下。

夏格一驚,連退數步,一腳踏空,“啊”的一聲驚叫,落入身後的一灘水塘中。

狼雖然沒追到水下,但初冬的水塘中冰冷刺骨,一落下去夏格口鼻就被冰水封住,無法呼吸,身體不由自主往下沉,很快渾身麻木,失去了感覺,只是腦中還清醒異常:“這就要死了啊,再也見不到拖索臺了,再也回不去那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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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退婚?”哲羅看著跪在面前的雅莫使者,拍案站起。

“是,前族長十天前去世,新族長已接任族長之位,族中各項事務有所變化,新族長已決定娶師氏大人索圖的女兒、也就是雅莫的巫女為妻。那喀的女子嫁到雅莫無比尊貴,雅莫也不能讓她只做個侍妾,而我們巫女大人代表了雅莫的神祗、圖騰,同樣不能身處他人之下,所以我們族長只能出此下策,望族長大人見諒。”雅莫的使者說得不卑不亢,卻又畢恭畢敬,似乎早料到哲羅的態度,低下的臉上滿是自信。

忽然被拒婚,哲羅不禁感到顏面上掛不住,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剛想發作,卻轉念一想:“雅莫此舉莫非便是激那喀出兵?若是此時動氣出兵,可能正中雅莫下懷。”於是硬生生的把一口氣嚥下,重新坐下鎮定的說道:“尊使來得正好,即使雅莫不提,那喀也有這個想法。說實話,本來要嫁到雅莫的人正是我兄弟的女兒,她從小被寵了一身驕縱的脾氣,這次竟然賭氣私自離開那喀,正擔心耽擱了送親的時間,尊使就來了。”

這個回答倒是雅莫使者沒有料到的那喀會給出這樣的答案,茫然的使者悄悄抬頭望向哲羅身後的黑袍祭司,卻見他微微皺眉,伸出一根指頭搖了搖,他明白意思是讓他先將此問題模稜兩可的帶過,於是說道:“呵呵,原來雅莫和那喀想在一處了。那當務之急是找回小姐啊,小姐安全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尊使說得是,說得是。加派二十個人,務必尋回小姐!”哲羅也不再糾纏於聯姻與戰爭的事情,打著哈哈附和著使者。

這時拖索臺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前面:“族長大人,請允許小人帶兵前往。”

哲羅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揮了一下手:“快去快回!”

拖索臺連謝都忘記了道就衝出了族長的帳篷,點了二十名武士,急忙向東邊尋去。他心中一團亂麻,又喜又急,喜的是雅莫竟然出乎意料的主動退婚,急的是夏格獨自出去已經一下午了,不知是否正安全的在某個地方等著他。

——夏格,再等等,再等等我就到了!他心中默唸著,揮起長鞭“駕”的一聲,快速奔了出去。

一行人還沒出那喀,拖索臺忽見迎面遠遠的奔來一匹白馬。“寶兒?”拖索臺心中詫異,“怎麼只有寶兒,夏格呢?莫非夏格……”他不敢繼續往下想,大叫道:“寶兒,寶兒!停下!”

拖索臺縱馬趕到寶兒身側,一個縱身,從自己的馬上躍到寶兒背上,用力一拉韁繩,寶兒前蹄蹬起,喘著粗氣停了下來。拖索臺一邊輕拍著它的脖頸一邊輕聲撫慰著它,原本焦躁的寶兒它發現背上的人是拖索臺時,漸漸變得安靜了下來。

這時拖索臺發現寶兒的腰臀處有一道並不算深的血痕,滲出的血漬早已乾涸,在雪白皮毛上分外奪目。見了寶兒的處境,拖索臺更加擔心夏格的安危了,一咬牙回頭對一名武士說道:“連卡,你不用跟我們去了,將小姐的馬牽回去好好照顧就是了。”

隊中一名武士站出來應了一聲,牽了白馬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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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格身子僵硬,已經沒了知覺,但頭腦中異常清晰:“這就是要死的感覺嗎?呵呵,還不曾為拖索臺穿上嫁衣呢,卻就要死了啊……”

忽然間身子一輕,一股力量讓她向水面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