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中輝朝武政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秦伯正拿著一件瓷器很有興致的把玩,神色竟是少有的平和輕鬆,蘇中輝笑著說:“秦伯今天心情很好啊,有什麼開心事麼?”
“坐吧。”秦伯把那瓷器放回書櫃上,長嘆了一口氣慈祥的看著二人:“可以歇歇了,阿輝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啊。”
蘇中輝有些迷惑秦伯為什麼突然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您誇獎了,對了,秦伯,這就是我跟您提起的武政。”
“哦,竟然也這麼年輕啊。”秦伯點頭朝武政笑笑,突然眉頭皺了皺,問:“聽阿輝說,你是山西人是吧。”
“是。”武政第一次見秦伯,心裡有些緊張,說話動作都帶些拘束。
秦伯見武政這個樣子,豁朗的哈哈一笑:“阿輝說你性子很率直天不怕地不怕的,跟你在一塊兒,玉皇大帝都要被你攀上點交情,我怎麼看的不對啊。”
“哪兒有?”武政聽到秦伯這樣說,也不顧秦伯是何等人物,急忙反駁說。
又是被他逗得一笑,秦伯臉上露出難得的神采,問:“你爺爺還好麼?”
武政被問的一愣,但顯然也知道些什麼,回答說:“他老人家還好,事情都交給父親做了,只是這幾年煙抽得厲害,總咳嗽。”
“哦。”秦伯臉上有了一陣迷惘,似乎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淡淡的說:“你爺爺是我生平少有的幾個最敬重的人,只是有一些說不清的誤會,當年勞改的時候...”
“爺爺也掛記著您呢,和您的相片一直放在屋裡。”武政恭敬的說:“過去的事情,他老人家早就不在意了。”
“那就好,那就好。”秦伯欣慰的點點頭,一邊說:“你是阿輝最好的兄弟,看到你們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心裡就特別的開心,今天留下來一起吃飯吧,順便有一些事情和你們說。”
武政點頭應是,蘇中輝心裡可就納悶了,雖然透過剛剛的話也知道秦伯和武政之間的關係有些隱秘,但終究忍不住問:“秦伯,您,認識武政?”
“那時候他才四五歲的樣子吧。”秦伯笑著點了點頭:“我和他的爺爺,也算是共患難的兄弟,武政的父親比他爺爺強,不像他那麼頑固,武政,聽說你父親這些年包了不少礦山洗煤廠和煉焦廠,今年國家政策調節煤價暴漲,沒少賺了吧。”
“哪兒比得上秦爺...”武政剛想叫秦爺爺,猛地省起阿蘇叫秦伯,那自己不是平白的矮了一輩,很無辜的眼神朝蘇中輝瞄去,這一瞄不要緊,蘇中輝直要把他的臉皮抓下來,瞪著眼睛質問:“小政,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這麼有錢吃燒烤還總讓我出大頭?”
武政心裡那個後悔啊,很委屈的說:“其他的不是我出大頭麼?咱兄弟一場,你說還計較...”這話剛說了一半,猛地想起什麼,大聲叫:“不對啊,阿蘇,你老爸那麼大的官,你也沒說和我支會一聲吧。”
這兩人在一邊鬧騰,秦伯在旁看著卻似無比舒心,天天為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勞慮,看到眼前這兩個直率純真的“孩子”,胸中暖烘烘的,不由又把視線放在蘇中輝身上,這麼些日子,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小夥子一步步地成熟變化,那無邪率直的小孩心性在自己面前也表現得越來越少,卻而代之的,正是自己所預期的那股老練沉穩,甚至於一股叫人(炫)畏(書)懼(網)的霸氣也漸漸的成形,可心中,卻覺得失去了什麼。
蘇中輝和小政這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一盤碟子從武政身邊滑落,秦伯擺擺手說:“好啦,你們哪,在一塊兒就是官商勾結,你們倆就別窩裡鬥了,那是什麼阿?”說罷朝那個碟子指了指。
從小立志向父親學習的蘇中輝聽到秦伯的玩笑話還是一凜,怎麼看小政都像一奸商,後者白了蘇中輝一眼,從地上撿起那個碟子對秦伯說:“這是一箇中國導演在好萊塢拍的新片,我從一個部門經理那裡借到的,明天就要坐飛機回家,無聊的時候看看,秦伯,您,喜歡看電影麼?”
“電影?”秦伯摸摸自己帶些斑白的鬍子,笑著說:“哪兒有工夫看那些玩意兒阿,那是你們年輕人的東西,是一箇中國導演麼,挺了不起的阿。”
蘇中輝看了看封面,插口說:“變臉麼?是不是那個講一個警察和一個壞人換了臉皮身份互換後的故事?尤慶上次看了就一個勁的說好看。”
“哦?”秦伯的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從蘇中輝手裡要過那張碟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封面,眼中驀的精光一閃。
蘇中輝把學校取消對他處分的事情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