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讓他身敗名裂,他在走投無路之下,最後受害的還是我,他根本是顆定時炸彈,我離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去招惹是非了。
唐冠見我半天不說話,急了,濃眉一擰:“娜娜,問你話呢!”
我一驚抬眼,他臉上的焦躁立時花柔,聲音一下子緩和下來:“沒事,不好回答就不要回答了。”
唉……他這樣做低伏小,也全是為了我,我真的對他很愧疚。
“不是啊。唐冠。”我斟酌著詞語,慢慢開口:“你沒嚇到我,我只是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何說起罷了。小冠哥,不要問了,我很難啟齒,我遇到的事,對於女孩子來說,絕對不是件可以說出口的……”
“好了,你不要說了。我明白了,你只要告訴我是哪個混蛋就可以了!”唐冠嚴重似要噴出火來,怒氣衝衝打斷我的話。
“你想多了,我身體沒吃虧。”我趕緊解釋。
“什麼叫吃虧?被人強姦了才算?你手上怎麼傷的?那不叫吃虧?”他瞪著眼搶白我、
我微張了張嘴,這個,他要這樣理解我也沒辦法。
唐冠突然一打方向,我被慣性晃得身子倒向車窗一邊,驚叫一聲,伸手拉住頭頂的拉手才把身子拉下,我嚇道:“唐冠,你瘋了,轉道是這樣轉的?”
他陰著臉沒理我,我看看車行的方向,問道:“你這是去哪裡?”他突然從高架路上下來,這個方向去不了我轉道的任何地方。
“你怕什麼?跟其他在一起都不怕,跟我一輛車你怕我拐賣了你?”他沒好氣問我。
我捂著胸口,我知道你生氣,可你怎麼能這樣刺激我?我就算是心理醫生,我也沒辦法給自己做治療,這會我提到怪字就害怕,聽到咖啡就恐懼 你知道麼?你怎麼能這樣啊!明明是好心,非得做傷我的事!我氣得眼眶都紅了,把頭扭向窗外,不再理他。
車下了高架後連拐幾個彎,直接駛入一家區級醫院的停車場。
唐冠停好車,下來拉開我的車門,柔聲道:“別生氣了,我們把手上的傷處理一下,我怕耽擱時間長了會得破傷風。”
唐冠,你這個人,明明做的是關心人的好事,卻總讓人接受你的好意都難過。一時是個暴君,一時溫柔如水。
我默默下車,他立刻把他的外套裹到我身上,外套上還帶著他的體溫與氣息,很淡的菸草味道。我鼻子一酸:“唐冠,我沒和你生氣。今天看到你,我高興得不得了,可是有的話,我真的說不出口,你不要逼我了。”
我把頭在他肩頭蹭了蹭,低聲道:“行了,你都火爆了二十多年了,我也沒指望你改。“
“會改的。”他的聲音在我的頭頂呢喃,“你要你給我機會。”
你改不了的。而我現在給你機會,是對你的侮辱。
我沒說話,他默默攔著我走進醫院,掛了外科急診。
雙氧水沖刷手腕的時候,我痛得眼淚都快落下來了。唐冠伸手抱過我的頭,把我頭壓在他胸前:“別看,會少痛很多。”
處置好傷口,我們回到車裡。唐冠問我:“你準備回到哪裡去?
”
我捂著頭哀嘆:“我也不做的啊,我現在一片混亂,我家是不敢回的,我手傷成這個樣子。非把我媽嚇死不可。我爸要追根究底起來,可沒你好說話。”
唐冠笑笑:“你也知道我好說話啊。”
我嘟嘟嘴:“那是,我們雖然打打鬧鬧幾十年,你對我一般還是讓步三分的。”
“什麼?”唐冠一臉誇張的吃驚:“只有三分?我明明事事讓你十足十,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
我被他的誇張逗笑:“去死,你要讓我十足十,我們至於見面就打架麼?從小到大你就是個惡魔般的存在。”聽到惡魔,我心裡猛的打突,雲嶺猙獰的臉突然閃現在眼前,我嚇得一下子捂住臉。
夏木娜的失態全部落入唐冠的嚴重,到底是什麼人傷害她這樣深?他緊緊攥住手掌,指甲扎得掌心生生地痛,只有這痛,才能緩解一點他胸中的鬱積。夏木娜這個樣子,讓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屋裡,一點都幫不了她,自以為是這麼多年,他竟然幫不了自己最深愛的女人走出傷害。
唐冠伸出手,慢慢撫著夏木娜的頭髮,一直到她冷靜下來。
我抬起眼,有點羞愧地對著唐冠一笑:“不好意思,我這種神經質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
唐冠猛然抬眼,眼中掩飾不住的痛楚讓我感動,我微笑道:“沒事,很快會走過去的。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