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坐的人,不再是往日的人了。物是,人非。
看著對面的人眼波瞬間水氣氤氳,雲翼打破沉靜:“茶真好。”
舌尖漫過淡淡苦澀,旋即泛起回甘,龍井的濃香充盈了鼻翼到口腔。我抬眼,正看到雲翼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不由嘆息:“正宗明前西湖頂級龍井,你這樣喝,如同牛嚼牡丹。”
雲翼笑:“牡丹賞也好,嚼也罷,反正都是各取所需,有什麼不對的。”
我笑:“不與你說,沒情調的傢伙,現在的年輕人是不是都崇尚快餐文化?”
雲翼拿起茶壺為自己又倒了一杯,斜睨了我一眼道:“你喜歡情調?”
我一曬:“我裝作喜歡情調。”一口飲盡杯中的茶,大口大口的喝茶,茶還是那個茶,香味也並沒有因此少掉半分。一直以來,我都為著一個人修正著自己,結果,修到自己都忘掉自己本來模樣的時候,那個人一聲不響的消失了,任由我迷失。
“送你回來的是什麼人?”雲翼問。
“朋友。”
“只是朋友?”那小子狐疑地望著我,眼底滿是不信:“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是朋友的眼神。”
“不是朋友是什麼?”我反問:“這麼晚了,你與我對坐喝茶,外人看來也曖昧的,事實上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雲翼鼻子裡哼了哼。沒理會忙著撇清的某人,自顧自喝茶。
“對了,”我放下杯子:“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
“你電話號碼怎麼突然變空號了?”那小子斜了我一眼,悠悠地問。
呃,我語塞。
“手機給我。”他伸手。
“幹嗎?”我才不給。他不由分說一把拎過我包,直接去翻,我撲過去搶:“你做什麼。”
他一手把包提高,一手推擋著我,我們兩人搶作一團。半晌沒有戰果。他突然噗嗤一笑:“夏木娜,我們這個樣子,外人看來不僅是曖昧了。”
呃!我一骨碌從他身上爬起來,喘著粗氣:“你去死。把包還我。”死小子人高馬大,我搶不過他。我的包不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