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的刺蝟本性發作了。
季易行對我瞭如指掌,面色平靜地點頭:“對,這就是紫衣比你可愛的地方。”
我一下子如洩了氣的皮球焉了下去,“我從來沒說過劉明軒。”
季易行嘆氣:“有些東西,不是說出來就存在,也不是不說就不存在的。”
我呆怔了半晌,難道劉明軒離開我,是因為我太過牙尖嘴利麼?大家鬥嘴鬥了幾十年,我牙尖嘴利也不是這幾年才有的,再說了,就算劉明軒一直只在X光室當個小小拍片員,我也不會嫌棄他半分的。
紫衣揉揉我的頭:“不要想太多了,三條腿的動物難找,二條腿的男人多了去了,天下難道只有一個劉明軒?”
我點頭:“男人是不少,可是我愛了幾十年的,只有一個劉明軒。”
紫衣無語。
“劉明軒幾號結婚?在哪家酒店辦喜酒?”我問。
紫衣與易行對視一眼,紫衣勸我:“他沒請你,你就不要去了。”
“沒聽說過有不請自到的麼?”我吸了吸鼻子:“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最後送他一程也算是有始有終。”
“娜娜。”紫衣不贊同:“何必呢,去了,難過的是你自己。”
“二十六號,在斯科特。”易行說。
“易行。”紫衣瞪他。易行道:“為什麼娜娜不能去?娜娜不去就不難過了?憑什麼只娜娜一人難過?”
“說得不錯。”紫衣拍手:“娜娜,本來我們不想去參加他的婚禮的,行,我們陪你一起去!就算他笑,也得讓他笑得尷尬。”
這就是朋友,可以對罵可以爭吵,火起來可以拳腳相向,最後還是向著你的,才是朋友。
第六章:自己動手與親自嘗梨,都來自偉人的教誨
其實我並不是一定要去劉明軒的婚禮。瞭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雷聲大,雨點小,敢說不敢做,敢做不敢擔,呃,最後那是說順了嘴,我絕對還是敢做敢擔的。我不怕事,也不怕惹事。嘿嘿。
我那樣執著地想去劉明軒的婚禮,只是因為我想要個答案。若不是劉明軒自提出分手後的那日便對我避若蛇蠍的話,我找到他問個明白也就算了。現在,不明不白的得了一個結果,連原因都沒有,我心裡堵得慌。
醫院的同事們都很有默契的在我面前保持沉默,隻字不提本院目前最大的花邊新聞,其實他們閃爍的眼神,以及一背離我便傳來的竊竊私語,我超一流的聽力,聽得清清楚楚。不過我裝聾作啞的本事,也是一流的。靠,不就是被人甩了麼,傳來傳去,新聞遲早會變為舊聞,我夏木娜身邊,也會新人換舊人,管他是不是自願換的,總之是換了。
我一直不知道劉明軒的新娘是誰,問過紫衣,紫衣說沒興趣去打聽,其實我明白她只是不想說。我與紫衣,易行都出生在醫學院家屬樓裡,因為父母同事的關係,一直玩在一起。劉明軒雖然是後來加入我們的,友誼也自小學四年級便開始了。劉明軒與他們夫妻友情之深並不亞於我,為難人的事,我是不做的。
偉大領袖**說過,要知道梨的味道得自己親自去嘗一嘗,他老人家還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所以,我決定去品嚐下這隻梨子,親自動手豐衣足食——尋找答案。
我也從醫院裡捕風捉影聽到點訊息,對方好像挺有來頭。劉明軒什麼時候認識大人物的女兒了?這小子,瞞得可真緊,我是一絲風聲都沒覺察到啊。
斯科特只是本市的一個四星級酒店,而且在眾多同級酒店裡,斯科特也不算是突出的一個,它唯一好玩的地方就是有個很現代的地下停車場,複式的,車是一輛一輛由電梯進的,進去了,便什麼都看不見了,要取車時,把停車號給管理員,電腦操作一下,車便自動出來了,安全性很好,絕對不會有停車被劃的情況發生。其他的就一般了,大堂小小,宴會廳我沒進去過,不知道。不過從大堂還有客房的情況來看,也氣派不到哪裡去。看來對方那個大人物也大得有限。
婚禮那天,紫衣要來接我,我說不用,大堂見。紫衣家去斯科特到我現在租的小屋並不順路,她又帶著思雨同去,不方便。
最後一次在鏡中審視了下自己,精緻的韓式捲髮,淺紫色韓式連衣裙,PRADA手袋,LV的高跟涼鞋,看到這雙鞋,我不由自主又在心裡哀悼我那雙GUCCI,雖然我買這些一線品牌都等過季後有折扣時才下手,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樣都是價值不菲啊!心痛……
目前我最好的行頭都在身上了,人靠衣裝馬靠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