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是不是永不再見?
186 小姐,需要可樂麼?
我心裡想著永不再見,明白特意跑到斯科特去看一眼雲翼結婚除了讓我脆弱的心靈受到更多刺激外實在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我下樓的腳步飛快,開車的架式也當不上個穩字,一路黃燈搶過來,著實飛速,車到斯科特時,用時僅四十分鐘。
(某夢:口是心非的傢伙,你趕那樣急做什麼?搶婚?夏木娜:拍飛!某夢挖鼻孔ING······)
車停在斯科特停車場前,彬彬有禮的服務生上來笑問:“請問您是住店還是來參加婚禮的?”
“需要出示住房卡或是請柬?”我問得很專業,服務生微笑點頭。
時光仿似從眼前倒流,我依舊一樣都沒有······斯科特的停車場,果然與我無緣。
掛檔,倒車,我掉轉車頭,駛離停車場時,我突然停下車,探頭問了個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先生,我就算住店,也得先停車後辦手續吧?哪有一來就持有房卡的?”
“小姐,我們大門前有住店客人專用的臨時停車位,便是為你說的這種情況服務的。”服務生不慌不忙地從容回答,看來這問題已經很多人提問過了。
好吧,我見識少······
我熟門熟路地找到上次停車的強盜一般搶錢的停車場,那停車場聲音依舊紅火得一位難找,在碩大的地下停車場內轉了無數圈後,終於在最低層找到一個停車位。
泊好車,我看了看手錶,三點二十五分,還好提前點出來了,否則真來不急看新人入場。深吸口氣,我從包裡取出墨鏡戴上。對著倒視鏡照了一下,很普通的黑色寬鬆休閒款羊毛外套,黑色牛仔褲,大而鬆垮的休閒布包,軟底平跟鞋,整個人看來普通而不起眼,當年那個一身名牌崇尚奢華的我,早已煙消雲散。這是N城給我的最好禮物,在那個小城裡,沒人在意你穿的用的是什麼品牌,一線品牌的包包在他們眼裡還不如時尚小店裡的漂亮包包來得好看實用,所以我那壞嗜好,很自然地便被大流改掉了。
如果不是刻意打量,我想,沒人看得出我是誰,這正是我需要的效果。儘管同樣是去參觀前男友婚禮,心境卻相差太遠,與當年刻意打扮得光鮮亮麗一心奪人眼目與劉明軒新歡一爭高下的心情比,此刻我的心情,跟我的服飾一樣的黯淡無華。
我儘量不引人注意地悄然從斯科特的邊門溜進大堂。
眼前驟然一亮,這次斯科特竟然唾棄了向來堅持的低調,大堂裡裝飾得一片喜氣洋洋,整個大堂變成了紅色與金色的海洋,大紅色的玫瑰,金色的包裝與飾帶,遍佈所有可以裝飾的地方,讓人看得滿眼流光溢彩。
果然,自家老闆的婚禮,與賓客的婚禮,排場不可同日而語。
心頭酸酸的很不是滋味。轉眸四顧,我一眼看到了朱嫣然!紅得發紫的玫瑰叢中,朱嫣然一身潔白的婚紗分外雪、白,婚紗上的銀絲繡花亮得耀眼,笑容璀璨得比花還豔麗。
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驀然躍入眼簾,心在瞬間,驟然停止了跳動,我微張著嘴,定定看著那個含笑走進朱嫣然的人,黑色西裝,白色飾花邊的襯衫,紅色嵌寶石的領節,雲翼,穿正裝依舊帥得無以匹敵。
他微彎了腰,俯身在嫣然耳邊說了句什麼,朱嫣然眼睛一亮,笑得越發燦爛了。雲翼眉眼一彎,耀眼的笑容,讓周邊的金飾品也黯然無光。
這兩人立在一處,只應了一句話:男才女貌,一對璧人。
喉頭被什麼又酸又澀的東西堵得嚴嚴實實,說不妒忌肯定是假的,我現在嫉恨得發狂!理智告訴我應該離開了,我已經看到我要看的東西,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便是悄然離開。可是腳卻似被釘子釘住一般,牢牢定在地上,不能移動分毫。
雲翼與朱嫣然說了句什麼後,便離開了,來賓陸續進入,漸然稀少,朱嫣然終於離開大廳向裡廳走去。離開時尚之都太久了,原來現在流行婚紗不再曳地,我看著嫣然搖動的花瓣一般的大裙襬想,好像二戰的時候也流行過這樣的短款婚紗,那時候因為物資緊張,提倡節儉,現在重新流行,可能與世界金融危機有關吧。
大廳少了新人,一下子便冷清下來,空有繁華的背景,沒有人的映襯,也只能給人以寥寂之感。
我的腳終於可以移動了,可惜不是按照我的正確想法在動,我仿若被魔咒一般,向裡廳走去。
腳步有點飄,事實上我整個人暈眩眩的,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只知道有一點,我想繼續看下去。好像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