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盡在不言中麼。誰知道,就那樣曲盡人散。
距劉明軒與我說分手,已經數月,算算日子,他蜜月都該度完了。中國婚姻法規定晚婚假十天,所謂的蜜月不過十來天的事,才十幾天啊,我怎麼感覺經了年?彷彿那個鬧劇般的婚禮是過了很久的事了,這個人,在我記憶裡,漸行漸淡。
我想我已經釋懷了,如果再見面,我應該可以平靜地與他道一聲你好。劉明軒的人生,在他說分手的那一天,便與我形成了二條平行線,我再怎樣不甘,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而且,當我決定接受雲嶺的好意思時,我便真正翻過了劉明軒那一頁了。我的人生手冊在刪除了劉明軒三個字後,展開了新篇章。
飯菜的香味飄進鼻子,我一下子感覺到飢腸轆轆,看著餐桌上飯是飯,菜是菜,我驚奇地你吃:“哇塞,死罐子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一手?還是乘我走神的時候,我爸進來幫你忙了?”我懷疑地看著他。
唐冠把筷子塞我手上:“吃你的飯吧,我也知道你走神?剛才要想什麼?半天不說話,叫你吃飯都當沒聽見。”
是真沒聽見。我笑笑,不想與他爭辯,開始狼吞虎嚥吃飯。
“吃慢點。”唐冠疼愛地看著她,這個單純的女人,若果跟了別的男人,會受苦的吧?
我抬起眼,正對上唐冠毫不加掩飾的眼神,眼中的橫溢的愛憐,讓我的心悄然蕩起絲漣漪,雖然他在女人的問題上一直劣跡斑斑,我也風聞他在商界做事雷厲風行,對付競爭對手心狠手辣,但這幾十年來對我,是真的好。一個馳騁商界赫赫有名的大老闆,親自洗手下廚為我做羹湯,低聲下氣哄我開心一笑,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感動歸感動,絕對不足以讓我有以身相許的衝動,太熟知的兩個人,是不能成為戀人的,這是愛情規律,人與人之間,要有未知空間存在,才能有愛情產生的餘地,情愛這東西,是需要想像空間的,我與他,註定只能是最好的朋友。
“糖罐,為什麼喜歡我?”做為好朋友,我決定開導一下他,以感謝他為我做的這一餐。
他想了想,看著我的眼睛亮亮的,笑容可掬:“你為人潑辣兇狠,身材平板無波,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當然要把你這個巫婆娶回家了,我是佛祖,捨身為眾。”
“你**怎麼不去死呢?”我一腳踹出,NND,收回對這死小子的感動,把他凌遲了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恨!居然把我說得這樣不堪!
“好了好了。”唐冠笑著躲開我的飛毛腿,“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反正就是喜歡唄,從小就喜歡,老爸老媽早說告訴我,我們倆家訂了娃娃親,我一直認為你就是我老婆了,心裡篤篤定的。誰知道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你和劉明軒宣佈戀愛關係時,我震驚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天晚上我真想死了算了,守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居然無聲無息地讓人奪走了,我**還不能說出來。”
唐冠臉上調侃的笑意慢慢收斂,神情帶上了少有的認真,他看著我的臉,很認真地說:“我知道後來我做了很多荒唐的事,女人一個接一個,私生產糜爛,我只是想讓你妒忌。”
他自嘲地一笑,接著道:“結果你根本不在乎,每次你笑著與我談論我那些女人,品頭論足,鼓勵我選一個好的結婚時,我的心都在滴血,娜娜,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再與任何女人有瓜葛了,你與劉明軒分手後,我第一時間處理掉身邊所有的女人。”他伸過手來:“命中註定,你是我唐冠的,一生一世都是,我會永遠愛你,天荒地老。”
演瓊瑤劇麼?我慌亂地站起來,還天荒地老?
我知道他是認真的,他說的全是最真心的話,可是當他輕描淡寫說處理了他身邊那些女人時,我心底深處隱然泛起絲寒意。
唐冠的翻臉無情我見識過,他與糾纏不休的女人分手時,那份冷酷令人髮指,再怎樣不好,他們也曾經有過肌膚之親,都說百年修得同床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對那些無辜的女人做的事,與劉明軒對我做的事,有什麼區別?應該是還不如劉明軒,我們在一起時,他至少還是愛我的。唐冠對那些女人,只是玩弄罷了。
看著我臉色突變,躲閃著後退,唐冠不安地問,“娜娜,你怎麼了?不要用這樣陌生的眼神看我,我說錯什麼了?以至於你在害怕?”
我害怕了麼?我的目光告訴他我心裡所想麼?
“不是。”我搖頭否認,他與他的女人們怎樣相處,是他的私事,我既然不想與他交往,便不能干涉他的做法,反而容易讓他產生誤會。
我勉強一笑:“是啊,你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