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亭不說話,眼神直勾勾的落在顧清歌身上。
天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有多激動,終於尋回他摯愛的珍寶,別說是受這點小傷了,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願意。
嘴上不說話,心裡卻在埋怨這醫生:現在的醫生,都這麼不懂看人臉色嗎?
他明明想老婆想的要死,他卻還在那裡磨磨嘰嘰,把他的腿包得跟個娘兒們似的!
“醫生,上點藥就行了,不用包!”
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才弄成現在這副慘樣。
褲子被撕扯的只剩下一條又一條的零碎破布,鬍子拉渣,眼睛裡全是血絲,連襯衫都是髒的,如今,要是在他腿上再綁幾條紗布,不是更難看?
他敢打賭,現在把他隨意放在哪個路口,在他跟前再放個破碗的話,肯定有人丟幾塊硬幣給他。
醫生搖頭,“先生,這傷口若是不包紮的話,怕會發炎呢…”
“我說不用就不用!”霍建亭火大,連聲音都抬高了不少,加之他平時又冷漠,這聲音就顯得格外尖銳。
醫生手上的紗布鬆了鬆,不知道要不要再繼續下去。
正猶豫的當口,顧清歌開了口,“醫生,給他好好包紮一下。”
醫生看向兩個人,有些不耐煩,這個大冰磚臉,他實在不想再和他多呆一分鐘,光是他的眼神,就快把自己給殺了,要是再呆下去,小命兒不得沒了。
這女人還讓不讓他活啊?
“那個…聽誰的?”醫生下意識的還是有些怕霍建亭,但救死扶傷是他的職責,如果沒把病人處理好,他自己於心不安。
“聽我的!”
“聽我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來。
一個是冷冰冰帶著一絲不耐煩的男聲。
一道是溫柔婉約的女聲。
醫生覺得自己的後背都要溼透了,這下麻煩更大了,只好硬著頭皮又問:“到底聽誰的?”
霍建亭剛想說什麼,顧清歌一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直接命令醫生,“醫生,別理他,他歸我管!我說怎麼著就怎麼著!”1d2X2。
“給他好好包紮!”
醫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打從進這間治療室開始,這個男人就用一種要殺人的眼光看著他。
他又沒怎麼樣,只不過多看了他身旁衣衫不整的女人一眼而已,也是他的錯嗎?
誰叫那女人穿成這樣的?
霍建亭很想打人,但是他不敢。
霍太太在這裡,天大的怒氣也得忍下去,誰叫現在他歸霍太太管呢!
一聽到霍太太那句話,心裡比喝了蜜還要甜。
他歸我管!
現在的霍太太,大有霍先生的風範了,連說話都越來越像了呢。
只不過,他現在還是很生氣。
想到又不能跟霍太太吵架,只好生生又忍了下去。
說實話,他之所以急著趕這個醫生走,是有原因的。
之前因為他受傷的原因,霍太太扯了自己襯衫的下襬來替他包紮。
雖然顧清歌裡面穿著抹胸,重點部位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但由於襯衫被扯下一大截的原因,霍太太細瘦的腰肢露在空氣裡。
甚至連她精緻的肚臍都露在了空氣裡。
楠不微房微。恰好她又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
潔白瑩瑩如玉的肌膚,再配上這黑色,格外的誘、人犯罪。
性、感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蠻腰,令他想到她在他身下嬌喘若三月桃花的俏模樣。
他想要她。
現在就想。
立刻,馬上。
可是,這裡是醫院。
好不容易打發了醫生離開,霍建亭直接握住那隻放在自己唇上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從指尖到掌心,再到手背,一路蜿蜒而上,最後落在她的頸窩處。
粗重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裡漫延。
酥酥麻麻的感覺在身體內氾濫,一波又一波的麻癢竄上來,作惡的,是眼前這男人的唇。
他糊塗了,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輕輕推開他的頭,“霍建亭,不要得寸進尺!”
霍建亭只覺得渾身被扔進了冰窖裡。
欲、望之火迅速流竄開來,他睜開眼睛望著她。
“老婆,我想你…”
“我想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