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僵硬的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來,“小歌兒,你和夏楠不一樣…”
“我在乎你,勝過在乎我自己,你就是我的命,我不能沒有你…”
他突然丟出這麼一句話來。
聲音很輕,清歌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霍建亭說她是他的命。
可那又如何?
她不是十七八歲天真無知的少女,在和霍建亭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以後,她雖然還相信愛情,但是,她對愛情已經不是百分之百相信了。
在愛情和生活之間,她寧願選擇生活,也不會再選擇愛情。
一個人在愛情裡,付出七分就好,剩下三分,用來保護自己。
愛情是最美的東西,卻也是最毒的毒藥,稍有不慎,便是引火燒身,最後,連渣都不剩。
傷人傷己,害人害己。
這樣的結果,她早就應該想到的,不是嗎?
一早之前,她就知道,那個孩子極有可能是夏楠的。
同為女人,夏楠的心思她理解。
如果那個孩子不是霍建亭的,她不會這樣信誓旦旦。
現在,霍建亭說她是他的命,這句話她能信多少?
微微揚起臉,斂下盡頭的苦澀,擠出一抹苦笑,“霍建亭,這話,你是不是對夏楠也說過?”
如果,他對夏楠也說過同樣的話,而如今,他又這樣對待夏楠,那這句話,豈不成了天大的諷刺?
其實,男人的承諾,又有幾分是真呢?
“沒有!”他回答的斬釘截鐵。
從來沒有哪個人,可以像霍太太這樣,輕易左右他的情緒。
他素來是個情緒不外露的人,可霍太太一句話,就可以讓他上天入地。
似乎是被清歌的冷漠逼急了,他急忙衝過來,抱住她,“沒有,真的沒有…”
“這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過…”
他急切的解釋著,試圖擊碎她面上的冷漠。
很可惜,霍太太面無表情,絲毫看不出破綻。
路邊的街景像是黑白膠片一樣,一點一點自車窗掠過,車廂裡,原本還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已然各坐一邊,各懷心思。
霍建亭的視線一直落在清歌身上,他急切的想要看透她,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可是,她冷冰冰的一個眼神,就足以澆滅他所有的希望。
手在口袋裡摸了又摸,卻怎麼也抽不出那支香菸來。
王三五不敢說話,只能儘量平緩的開著車,在鬧市區緩緩而行。
“停車!”清歌突然發話。
王三五沒有多說,把車子停在路邊,看著清歌和老大一前一後下了車。
清歌是先下車的,霍建亭則是緊緊跟在她身後。
兩人棄車而行,走在人行道上。
斑駁的枯枝倒映在地上,與夜色合為一體,偶爾有幾片苟延殘喘的枯葉從樹上落下來,或多或少拆散了些兩人之間的沉默。
清歌急於擺脫霍建亭,走的有些急,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栽倒。
反觀霍建亭,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旁,在她差點摔倒時,適時的遞上懷抱,才使得她沒有摔落在地上。
扶住她的腰身,低眸問她:“沒事吧?”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