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一張笑臉,“這孩子既然不是霍建亭的,那咱們就好辦多了…”
夏楠並不似母親那麼樂觀,她搖頭,“媽,這事兒急不來,霍建亭對顧清歌一往情深,根本不嫌棄那個孩子,一點兒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相反,他現在對顧清歌可是寶貝的很,生怕磕著碰著了,這個時候,咱們不適合出手。”
張美娟略顯失望,卻也並沒有不開心,抬頭仰視女兒,“你說,這霍建亭是怎麼想的?明知道這孩子不是他自己的,竟然還要戴這頂超級綠帽子。”
夏楠嘆息,“怎麼想的?還用說嗎?他現在愛慘了顧清歌,別說是一個孩子,就是找十個八個男人輪/殲了顧清歌,他也不會嫌棄她的!”
“要我說,這顧清歌也還真有她的魅力所在…”17903687
“不過呢,這個女人很善良,剛才我只說了幾句話,她就替我們母女兩說情了,讓我們不要搬出去…”
張美娟喜笑顏開,連連拍手,“這顧清歌,果然還是單純的夠可以,這樣巴巴的替我們說情,還想不愧是個傻女人。”
“楠楠,以後,咱們只要表面上哄好顧清歌,這日子就好過了呀…”
母女二人,相視一笑,但笑不語,卻各自都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懂些什麼。
暮色降臨,傭人們開始準備晚餐。
霍建亭的房間裡,顧清歌正坐在陽臺上看夕陽。
紅彤彤的夕陽下,所有的景物都被鍍上一層紅色,豔麗的紅,紅的奪目,紅的讓人心裡發慌。
她半臥在霍建亭替她新置的半圓形吊床/上,身上蓋了一件厚厚的毛毯。
下過一場雪以後,天氣越發的寒起來,雖然屋子裡有暖氣,可陽臺是透著風的。
霍建亭就站在她身後,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自從見過霍建聲以後,霍太太就是這副樣子了。
整個人懶洋洋的,沒什麼精神,連話都懶得說,很多時候,她都處在這種安靜狀態裡。
明明,她就在他身旁,可他總覺得,她離他好遠好遠。
遠得他幾乎觸碰不到她。
“妞妞,太陽落山了,冷了,回房間吧…”
霍建亭站在她身後,輕聲叫她。
睡美人兒窩在吊床裡,慵懶的如一隻貓咪,可偏偏,那溫柔乖巧的模樣兒裡多了幾分清冷與疏離。
清歌從吊床/上下來,霍建亭下意識的伸手扶她,卻被她堪堪避開。
“霍建亭,我不需要你對我好!”
幾乎是用吼的,她朝著霍建亭喊出這句話。
四年來,她從來沒這麼壓抑過。
哪怕三年前霍建亭不愛她的時候,夜夜流連花叢的時候,也不及她現在萬分之一傷心失望。
她愛霍建亭。
到現在還愛。
可是,她這副不乾淨的身子,讓她覺得再也配不上霍建亭。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都覺得自己髒。
每天晚上洗澡的時候,她都恨不得扒自己幾層皮下來,彷彿那樣,她就會乾淨一些。
顧清歌從來沒用過這麼大的聲音和霍建亭說話,霍建亭愣在那裡,靜靜望著她,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他知道她心情不好,因為霍建聲的事。
可是,他真的不在乎,一點兒都不計較,為什麼霍太太就要鑽牛角尖兒呢?
他想不通。
緩緩行至她身後,抱住她的腰,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妞妞,別鬧了,好不好?”
“我好累…”
他是累的。
她知道。
這些日子以來,他除了公務之外,其他的時間都用來陪她了。
怕她想不開,他連覺都不敢睡,沒日沒夜的守著她,生怕一個瞎眼,她就消失不見了。
這才幾天工夫,他已經瘦了一圈,連下巴都尖了起來。
兩隻眼睛越發的大。
只是那如墨一般漆黑的眸子裡,到處是��說暮焐��負躋�緯鮁�礎�
清歌又是一陣陣心疼。楠霧的麗剛。
心疼之餘就是難過。
哪個女人不想為一個男人守身如玉,守一到老?
可是她…
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
無聲的落在霍建亭的手背上,又冰又疼。
一顆心無端的又揪了起來,從裡到外的滲著疼痛。
抱緊她,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