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我一直以為自己不能算好人,雖然沒有作惡多端,但我從來不願去承認自己是個好人。
好人的定義是什麼?我做不到他們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我並不認為我是個好人。
可是昨天的事情,在哪個瞬間我確實忍住了,現在都讓我有些懷疑自己還真是個好人。
“哦,你什麼時候醒來的?唉,我本來想等你醒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睡著了,對不起!如果在我們兩個都睡著的時候它們出現,我們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我打個哈欠說道。
“我醒來一會兒,死有什麼,讓我在不知不覺中靜靜死去也許是我最好的結局!花開,然後花落,星光閃耀,不知何時熄滅。這個地球,太陽,銀河系,甚至整個宇宙也總會有消失的時候,人的生命和那些相比只不過是一瞬間吧,在那一瞬間中,人誕生,微笑,哭泣,戰鬥,傷害,喜悅,悲傷,憎恨誰,喜歡誰,所有的一切都是剎那間的邂逅,誰都不能逃脫死亡的長眠。”
聽她說出這麼傷感的話,我不禁一愣。這和她的年齡實在太不相符合了,如同花兒剛剛要盛開的年齡,卻想到的是死亡,讓我詫異不已。雖然我生前也失意萬分,可是還從來未曾想到過早早死去!
死亡固然可怕,活著更需要勇氣。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看出了她的情緒有些低落,我卻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得這樣問道。
“你是不是並沒有被我叔叔召喚?”她怔怔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原來袁來早就看出我的破綻了?這下該怎麼辦?
我心裡一亂,慌忙從地上站了起來,打是可能打不過她,可是現在就這樣投降也有些太窩囊了吧?我防備的看著她,袁來卻沒有絲毫移動的意思,依然呆呆坐在地上。
“你一直都是清醒的吧?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來到這裡,昨天為何在我昏迷的時候沒有逃走?”她又認真的問道。
這可真是比較難以解釋清楚,說我委曲求全?還是告訴她我的同情心作祟?或者說我在做臥底,等待最好的機會將她和她叔叔送上斷頭臺?
好像全都是,又好像都不完全是。
“呵呵,你大概不瞭解我吧?我這個人活著的時候最喜歡美女,你這麼漂亮清純,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又怎麼忍心讓你受傷?”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色狼的悲哀啊!看見美女卻不能說真話,不能透露真感情。
“謝謝你!”她神情複雜的看我一眼之後低下了頭。
“喂,小丫頭,我們現在該往哪裡去?不如我們回去吧,這裡的情況看起來實在太危 3ǔωω。cōm險了,如果你父親還活著的話,他肯定也不願意看見你如此冒險,我們還是回地府吧,在哪裡至少你還有你叔叔的保護!”我勸說道,面對這個是敵非友的可愛女孩,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我們不是敵人嗎?你們一心想將我和叔叔趕走,去了地府又能如何,再說哪裡也不是我的地方,這兒才是我的家!你讓我去哪裡,可是之後呢?你會不會回去之後再把我們趕走?”
微風吹拂過她俏麗的面容,揚起了她的短髮,在這樣荒蕪的環境中,頗有中悽美的感覺!
“那麼你作何打算?”我悠然問道。
“我想找那些翼人朋友問問。”她說道。
這個固執的小丫頭,我真拿她沒有辦法,對她只能用事實來教育,說的道理再多也沒有用。
“哪好吧,我們去找你的那些朋友,希望能夠如你所願!”我爽快的答應道。
既來之,則安之。隨遇而安,隨波逐流是我的本性。既然不能改變,就勇敢的去接受,那麼肯定還有其他的出路。
“多謝您!”她揚臉也報以燦爛的微笑,可是我怎麼看都像一個將要伏死的壯士,她心裡的哀傷重的離譜。
我們兩個重新飛翔在空中,朝著她所知道的方向飛去,在天空中成為別的威脅襲擊的機率雖然大,但是速度比在地面上要快很多,權衡利弊我們還是選擇飛過去。
倒也奇怪,這次一路上再也沒有碰到什麼,不過還是害的我提心吊膽,生怕再出來要捕食我們的獵手。相對而言不管是人間還是地府都是以人最為強大,可是這裡恰好相反,人類處於完全的劣勢。
“快要到了嗎?”將近一個小時了,我感覺有點兒累,於是開口問身邊的袁來。
“嗯,前面的山峰就是他們的住所,很快就到了!”
荒蕪的大地上,屹立著座座陡峭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