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親密的採藥人,逼的逃入神王嶺,最後躲入九幽泉,就需要看長正和長運接下來的交代了。
鄧家輝聽長正和長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交代了出來,本來還有些硬挺的他,此時臉色蒼白一片,挺直的脊樑此時也萎靡了下來,整個人無力的靠在座椅上,怨毒的目光看著身前的李大興,鄧家輝此時還以為,把這個事情翻出來的人是李大興。
“既然當時少寨主表示要娶王老師,那為什麼又發展到要謀害王老師,並追殺跟王老師關係密切的那個採藥人呢?畢竟少寨主那個時候的行為,也只能歸咎於酒後一時衝動,並不是有預謀的犯罪,就算有錯,也不至於發展到生死相向的地步吧!”鄧先成此時是祭祀堂中年紀最大,影響力最大的人,也唯有他才能代主母審問涉及大寨主的案子。
長正聽鄧先成這麼問後,懊悔的說道:“問題恰恰就出在這裡,王珍老師家境殷實,出身書香門第,非常看重聲譽及節操作,加上她早就心有所屬,所以當她醒過來後,並不接受少寨主的道歉,她也明白少寨主是酒後犯錯,當時雖然沒有回覆,但是從她的語氣和態度,少寨主和我們都清楚,她絕對不會妥協嫁給少寨主。
後來過了兩天,王老師依舊照常上課,表現的非常平靜,我們還以為這個事情可能就這麼過去了,可是鄧長興卻聽到臨時學堂的支教老師說,王老師已經給上級教育部門寫了辭職書,並決定等那個採藥人到了瑤王寨後。直接離開瑤王寨。
少寨主得悉這個情況後非常惱火,他心屬王老師已久,不久前又得到了她的人,本以為最終生米煮成熟飯後,王老師會對他妥協。可卻得到的是這個結果。心中大恨的少寨主一個人偷偷去找了王老師,當時他跟王老師說了什麼,我們都不清楚,只是等他回來後。帶給我們一個噩耗。
少寨主說王老師決定出山後就到警察局告我們,她保留了那天的一些衣物和相關的證據,發誓一定要讓少寨主為他所犯過的惡行,承擔刑事責任,還說我們三個是幫兇。要一併告我們。
諸位也知道我們瑤寨的規矩,姦淫婦女要被處以極刑,知情不報要處以一百鞭,我們體質就算能承受一百鞭子,只怕也會被打個半死,今後還會留下病根,一輩子都毀了,再加上老寨主就這麼一個兒子,他是法定的大寨主繼承人。我們也不能讓少寨主因為這個事情,而被老寨主處死。
那個時候採藥人隨時都可能到瑤寨,時間緊迫容不得猶豫,少寨主狠心之下對王老師下了殺心,對我們說無毒不丈夫。不是王老師死就是我們四個死,為了我們四個,為了瑤王寨和嶺南瑤寨,必須要作出抉擇。因此才出了一個謀害王老師的計劃。
事情是我和長運做的,我們用五魂散偷偷放到王老師的水杯中。她喝下的當晚就因為高燒昏迷了,沒等到第二天天黑就落了氣,期間都是少寨主和我們在照顧他,寨中因為少寨主常年追求王老師,見王老師生病了,少寨主照顧她也並沒有懷疑。
山中氣溫比山下要低很多,臨夏之時又是各種惡疾的高發期,各大瑤寨每年那個時節都要病故不少人,因此王老師突發惡疾病故,並沒有引起瑤寨中人的懷疑和深究,只是在臨時學堂中的另外幾名支教老師,對王老師的突然病故有所懷疑。
不過那個時候通訊不便,瑤王寨又深處大山之中,就算腳程快的人走山路,都要一天才能出山,根本就沒辦法去通知法醫屍檢,再說他們只是懷疑,也沒有實質證據證明什麼,這才不了了之了。”
長正說完鄧家輝為什麼要殺害王珍後,鄧先成等人都一陣默然,倒是站在祭祀堂外的諸多瑤民們,紛紛大罵鄧家輝等人的不義和無恥,群情激奮之下,幾名瑤民甚至從附近撿來石塊,朝著鄧長興和長正、長運拋擲過去。
看著外面的情況就要失控了,李大興一臉憤怒的朝著外面怒喝一聲,直接震懾住銅山瑤寨的諸多瑤民後,這才一臉鄙夷的看向坐在主座上的鄧家輝,此時的鄧家輝,哪還有半分大寨主的威嚴氣勢,整個人如喪考妣般癱坐在座椅上,雙目無神的看著外面那些瑤民。
“你們殺害王老師還可以看做是為了自保,可為什麼會一錯再錯,竟然要殺害那個採藥人,以至於讓他兒子在十四年後,找來嶺南山脈,揚言要為他父親和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你們真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今天你們能把十四年前的慘案交代清楚,也算是還了死者一個公道,了卻了我們瑤寨一樁不義之事。”鄧先成瞥了一眼身邊的鄧家輝,見他一副不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