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發胖的身影坐在床上不斷喘著氣,黃豆般大小的汗滴,從臉上順著脖頸一直流到身上,夢中那令人心悸的感覺,隨著他的清醒漸漸平緩了下來,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一口喝光杯中的水後,起身走向浴室。
任憑蓮蓬頭上的冷水噴灑在他頭上,深吸一口氣後,劉子棋不由回想起夢中的點點滴滴。
這是一個他做了十三年的夢,每年七月的十五號,這個殺蛇的噩夢就會出現一次,十三年來從無間斷,簡直比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來的還要準時,夢中的一切在腦海中是那麼的清晰,彷彿那一切只不過是在昨天才發生的一般。
第二天一早。
刺耳的電話鈴聲在臥室中響起,睡的迷迷糊糊的劉子棋伸手摸索著拿起電話。
“喂!”
“子棋,我是二貴,你小子幹嘛把手機關了?昨晚到了一批好貨,要過來看看嗎?”二貴那邊似乎說話不大方便,話筒中傳過來的聲音非常小,劉子棋聽了半天才聽清楚。
“老地方,我馬上過來!”
劉子棋說著跟二貴確認好見面的地點後,急忙起身撈起扔在臥室地毯上的衣褲迅速穿上,簡單的洗漱一下後就直接下了樓。
黑色的大切諾基一路疾馳駛向城東郊區的劉家村,劉子棋跟二貴約好的老地方就在劉家村,劉子棋家的老宅。
宜城城東的劉家村並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相傳劉家村眾人的先祖是明初的劉伯溫,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個傳說是否屬實,但是劉家村數百年來傳承下來的玄門術數,確實不凡,村中幾十戶人家大多精通各種風水占卜等玄門術數,因此劉家村一脈在玄門之中也頗有地位。
劉子棋的父親劉雲雖然也精通玄門術數,但是卻沒有像劉家村其他人一般搞諮詢公司給人看風水占卜看相算命,而是在宜城和平路的財神廟旁,開了一家專門販賣玄門法器的店鋪。
隨著改革開放後有錢人漸漸增多,相信風水之說的人也多了起來,玄門法器的需求逐漸興旺,再加上多年來劉家村外出的眾人,在全國各地都已經闖出了一定的名氣,平日需求的各類法器他們也一般從劉雲的萬寶軒進貨,因此萬寶軒對法器的需求極大。
二貴全名叫張二貴,他是劉子棋的高中同學,高中畢業後劉子棋考入了燕大歷史系,而成績不佳的張二貴畢業後跟著他叔叔做起了古玩生意,說是古玩生意,其實也就是二道販子,他們負責收別人挖墓倒鬥出來的古玩,然後找買家脫手,賺的是中間的差價。
一些古代墓穴中,時常會有品相不錯的風水法器,因此張二貴收到有什麼好貨,都會打電話給劉子棋,畢竟劉子棋家的萬寶軒是整個宜城地區最大的法器店鋪,任何倒鬥出來的法器經過萬寶軒一處理,又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全國市場上,根本就不用擔心出任何問題。
劉家村眾人在外有了一定經濟基礎後,由村委會組織村民共同出資,全面修繕了劉家村所有的老宅,村裡也請了專業的物業公司負責村裡的安全衛生等工作。
因此雖然劉家老宅近十年都沒住人了,卻也堅固如舊隨時都能入住,再加上劉家村的人大多出門在外,除開不願離開劉家村的老人外,幾乎沒什麼人,偏僻人又少,是一個不錯的碰頭點,劉子棋就把他與張二貴交易的地點定在了劉家村的老宅。
大切諾基開進劉家村,幾十棟明清時期的老建築躍然入目,古樸的建築和青石板鋪就的道路,古色古香的整體風格突顯的整個村莊古韻十足,一條小河在村前繞村而過,村後是一座頗高的大山,大山兩側連綿不斷的山嶺則如同兩條護衛村莊的蛟龍,前有照後有靠,在風水局中是上佳的風水寶地。
車子開到老宅前,一輛白色的豐田霸道已經停在門口了,張二貴那剪著平頭的黝黑大腦袋從霸道中探出來,朝著劉子棋笑了笑後,這才開門走出駕駛室。
“你們村的空氣真好,聽說有個北方來的地產開發商,出資一個億想買下你們村的地搞開發,是不是真的?”二貴開啟霸道的後尾門,抱著一個大紙箱子走進劉子棋家的老宅後笑著問道。
“好像是吧!後來聽說村支書坐直升機從粵州趕回來,親自與那個開發商聊了會後就再沒下文了。”劉子棋說著關上老宅的門,開啟紙箱小心的翻看著紙箱中的各種古玩。
“一個億就想買下劉家村這塊風水寶地,那人腦袋被驢給踢了不成?難道他都不知道劉家村隨便走出一個人,只怕身價都不低於一個億。”二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不斷翻看東西的劉子棋譏笑著說道。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