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剛才展露出的、將採霞境高階修為的花金永給輕易虐殺的強大實力,深深震撼了“競技臺”下的一干參選子弟,自知自己與風禹相差太遠,即使上臺也毫無機會,況且看這廝手段狠辣,萬一殺紅了眼,再像虐殺花金永那樣,讓自己血濺滿地,那豈不倒黴?因此大多數子弟,畏畏縮縮,無人敢冒頭,競技臺上竟然一時間出現了冷場。
來自帝國各地的一干參選子弟,固然是實力不如人,不敢上臺挑戰,但帝京四大家族的子弟,比如車尺憐、葉願,甚至施傲輩,卻未免不是沒有與風禹一戰之力。然而北方正中雅閣內的、剛剛將花紡恬擊斃的那位碧菡尊主,誰知道她心下是怎麼想的,是不是想要扶持風禹成為大賽冠軍,四大家族的家主摸不透她的心思,因此那裡敢冒然派遣子弟上臺,去捅老虎的屁股?但要他們放棄“天武競技大賽”冠軍的豐厚獎勵,又未免有些捨不得,因此局面一時僵持了起來。
就在這時,東方的一座雅閣內,臉色冰冷、毫無表情、一直雙眼微閉端坐不動的施家子弟施傲,忽然眉毛一動,睜開眼來,在他的耳畔,幾句無比低微、卻異常清晰的話語,慢慢響起。
神色凝重的將話語聽完,施傲再看競技臺上昂然站立的風禹,雙眼忽然掩飾不住冷酷殺機流露而出,轉而走出雅閣,對正北方一座雅閣外,站立的不知所措的施家家主、以及葉家與車家的家主,輕輕點了點頭。
三位家主見施傲示意,頓時心頭大定,好像忽然間有了底氣一樣。葉家家主的臉上,喜色泛起,對著東方雅閣內的兒子葉願輕輕做了一個手勢。下一刻身著赤紅色法衣的葉願,自雅閣內飛身而出,一聲長嘯,翻身落在競技臺上,眼神灼灼的看著對面的風禹。而隔壁雅閣內的車尺憐,也接到了父親車家家主的示意,眉頭一皺,看著競技臺上的風禹,臉色就很有幾分無奈。
車尺憐耗費巨大代價,才初步消除了風禹的戒心,獲得了他的好感,那知對於他的做法,車家的家主根本並不贊同,並且給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盡力去奪取“天武競技大賽”的冠軍。
“風兄,看來我們之間的這一戰,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的了。”車尺憐一臉無可奈何,對著競技臺上的風禹,喃喃的道,“如此,就讓我們各憑本事好了。”
此時下方競技臺上,葉願伸手指著風禹,傲氣十足的道:“鄉巴佬,你敢擊殺我葉家的子弟,公然與我葉家做對,我葉願早就想將你凌遲處死。但念你一身修為來得不易,如果你現在退出,滾回你的窮鄉僻壤,我不但饒你一命,我們之間恩怨也一筆勾銷,如何?”
花金永的修為乃是藉助外力,利用家族的“血養之術”,強自從採霞境中階提升至高階,根基不穩,並不像看上去那麼強大,憑藉真正實力修煉到採霞境高階的葉願,自覺自己將之擊殺也是毫不費力。但而今他死在了風禹的手裡,可見風禹這個鄉巴佬是很有兩把刷子的,與之對戰,葉願自覺最多隻有六成的機會能夠將這鄉巴佬斬於當場,心頭有些無底,因此向來倨傲的他,才會有這番主動示弱,勸退風禹的話語。
聽葉願以葉流雲之死,勸誘、脅迫風禹退出比賽,葉家的家主葉帶道一臉讚許,與旁邊車家的家主車典煜,相互拈鬚微笑。前段時間剛剛得知風禹將車同和、葉流念,擊殺在秦雲山中時,這兩位家主都怒不可遏,恨不得將風禹碎屍萬段,但而今卻都甘願以這兩名子弟之死,來換取風禹和平退出比賽,無他,只不過風禹此時展露出了足夠的、足以讓兩大家正視的實力。
風禹面帶譏諷,道:“你以為我會同意嗎?白痴!不如你現在退出,滾回你葉家去,我也饒你一命,並且在‘包羅永珍’店鋪內的事情,也一筆勾銷,如何?”
葉願心頭一凜,看風禹的眼神陡然警惕起來:感情這廝一直還記著“包羅永珍”中自己找他麻煩的事,這等睚眥必報的傢伙,絕對不能留著他,否則必成後患。
如此想著,葉願厲聲道:“既然你一心尋死,如此我就成全你好了!”說著,他雙手手訣變幻,身軀之後的天地元氣,疏忽化成一片熊熊火海,竄起有幾十米高,一條條巨蟒般的火舌四下撩動,威勢驚人。這片火海與尋常火海並不相同,無比的厚重黏稠,宛如熔岩一般,至於溫度更是尋常火焰的數倍,競技臺上空的空間,竟然都被燒灼的不住劇烈扭曲起來。
“小子,你不也是火屬性嗎?不也是採霞境修為、從而將火屬性修煉到了極致嗎?如此我們就比試一番,看到底你的火焰猛惡、還是我的火焰厲害?”葉願傲氣十足的叫道,一邊雙手手訣不住飛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