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直哆嗦。
“忘恩負義?呵呵,我不過是跟你學的而已。當年不是吳越大人不遺餘力的幫助你,將他的修煉心得傾囊相授,將他的丹藥讓給你服用,就憑你的資質,能夠達到內勁七層?你內勁達不到七層,連爭奪三等管事的資格都沒有,又何來你後來的風光?只是吳越大人好心好意幫助你,哪知道最終卻出了一個白眼狼,糙,什麼玩意兒!”吳節一臉輕蔑的罵道。
吳健臉色由蠟黃陡然轉為赤紅,由赤紅又變作青白,半響才恨恨道:“小子,告訴你,他吳越有鹹魚翻身的一天,我吳健也難保不能夠官復原職,——我的上頭可是有人!識相的,討大爺我個好兒,留點情分,否則有朝一日,落在我手裡,可有你的苦頭吃。”
吳節面容古怪的看著他,搖頭好笑道:“怪不得你這麼硬氣,感情心裡還存有幻想,呵呵,你以為自己真的還有那一天?你上頭的人,不就是吳彥管事嗎?但你可知道吳越大人,現如今擔任了什麼職銜?一等管事!並且還是終身制。你又不是吳彥老兒的兒子,他現在還有閒情管你的破爛事?他討好吳越大人都來不及,因此我勸你就別做夢了!”一邊說,吳節一邊拍打著吳健的臉頰,如同是長輩在訓斥子孫。
“他、他竟然擔任了一等管事?”吳健嘶啞著嗓音道,煞白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雙眼更射出絕望的光芒,而胸口急劇起伏,不住粗重喘息著,好像忽然揹負了千斤巨石,下一刻就要被壓趴下一樣。
“認命吧,老傢伙,誰讓你沒有養一個天才兒子呢?你以後就老老實實幹活吧,砍柴其實也不錯,一天兩千斤柴,以你內勁七層的修為,還不玩兒一樣就幹了?只要你好好勞動,努力改造,你還是有重新做人的那一天嘛。”吳節揉捏著吳健的臉頰,笑吟吟的道,“吳越大人還是很仁慈的,要換了別人,早就弄得你死去活來了,因此你還是慶幸吧。”
吳健忽然發出一聲嚎叫,如同被砍成了重傷的野狗:“王八蛋,我鬥不過他,難道我還鬥不過你?給我去死!”說著他雙拳一錯,惡狠狠對吳節撲了過去。吳健修煉的武技,與吳越一般無二,也是《破玉拳》,此時以他內勁七層修為發出,堪稱氣勢兇猛,霸道無比。
吳節沒有想到吳健竟然敢動粗,嚇了一跳,幸而他六層內勁修為,反應也不慢,《幻影掌》應心意發出,對吳健的雙拳迎去。掌到半途,吳節才忽然想起,吳健內勁足足七層高階,自己不過六層中階,與他硬拼,那不是找死嗎?
吳節及待變招,已然不及,吳健兇狠老辣的雙拳,輕鬆破開了他的重重掌影,直擊在了他的胸肋之上。兩者實力委實相差太大,在吳健手下,吳節簡直如同三歲嬰兒,那裡有抵禦之力?
吳節一聲慘嚎,身軀倒飛出去,重重砸在磚牆之上,直將磚塊震了個粉碎。
“老子即使不能東山再起,老子即使砍一輩子柴,老子也還是內勁七層的高階武徒,收拾你小子,還是易如反掌。”吳健一邊狠狠的罵著,一邊走到吳節跟前,抬腳對他劈頭蓋臉一陣猛踹。
“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吳健的腳踹之下,吳節不但沒有慘叫或者求饒,反而發出一陣大笑。
吳健心頭忽然隱隱一陣涼氣泛起,抬腳踩著吳節的脖頸,將他壓在磚牆之上,厲聲道:“你笑什麼?說,有什麼好笑的?”
吳節鼻青臉腫,嘴角、眼角鮮血滴滴答答,不住流淌而下,無比悽慘狼狽,然而他卻斜睨著吳健,指著他“哈哈”狂笑道:“你也知道你是七層內勁的武徒?那我呢,我現在內勁多少層?六層中階!我此生達到八層,不成問題吧?現在你如此對我,那有沒有想過,終有一天你也會被我擊敗,落在我手裡?哦,我好像還記得,你還有一個資質平平的兒子,你是不是想讓他接你的班,也砍一輩子柴?”
吳節說一句,吳健身軀就顫抖一下,當他最後一句話吼出,吳健如同被巨錘擂中,踩著吳節脖頸的腳一下子滑落,身軀踉蹌後退,似乎全身的力氣被一下子抽光,差點癱倒地上。
吳節慢慢站起身來,臉上一絲陰狠笑容泛起,隨手撈起一根碗口粗細的松木棒,對著吳健當頭砸了下去:“落在老子手裡,還敢這麼囂張!”
吳健面如死灰,竟然連躲閃似乎也不敢,眼睜睜看著木棒夾帶風聲,狠狠砸在他的腦袋上。“咔嚓”一聲脆響,木棒一下子斷成兩截,而一縷鮮血,自他額頭流淌而下。
吳節臉色猙獰,將斷裂的木棒丟開,又抄起了一根,高舉過頂,再次狠狠砸下。“咔嚓”“咔嚓”“咔嚓”……足足砸斷了十幾根木棒,吳節才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