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可有突破?”吳越心頭浮現一絲希冀,問道。
風禹低下頭,黯然搖了搖頭。
吳越眉頭一皺,半響緩緩的道:“一味悶頭苦練,也並非修煉良策,也要注意勞逸結合。進屋洗漱,今天不用修煉,好好休息吧。”
“是。”風禹乖乖答應,轉身進屋,然而換了一身衣服,很快又走出來,再次躍上兩根木樁,對著初升的朝陽,沉腰扎馬,雙手結印,不住吐納、催運起來。
在木樁之上虎虎生風打著一套長拳的吳越,停下架勢,看著面容堅毅、執著苦修不息的義子,默然嘆了口氣,心頭忽然一股不甘的怒意湧起:老天,難道你真不睜眼,這麼勤奮刻苦修煉的孩子,怎麼就不能成功呃?
雖然風禹一直在拼命修煉,一分一秒的時間都沒有浪費,除去必不可少的吃飯、休息外,其餘時間全部用在了修煉上,然而他的內勁卻一直沒有絲毫提升,仍舊維持在第四層的地步。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第四天一早,吳越自木樁上喊下又是一夜苦修未睡的風禹,臉色一絲無奈的失望泛起,對他道:“今天是府內十四歲子弟測試的日子,過會兒你換好衣服,然後就到演武場中集合吧。”
說完,吳越又囑咐剛剛爬起床來的吳慕琳,在家好好待著,然後轉身走出了院落而去。
風禹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告別吳慕琳,立時出了院落,向著府內東南方寬敞的演武場走去。
方圓足足兩千米的演武場,三十名吳府十四歲年紀的子弟,早早聚集在了那兒,排了一列長長的縱隊,安靜的等待著測試。站立在佇列最前的,是一名身材健壯結實、面容驕橫、生有一頭刺眼的紅髮的少年,站立那兒如同一頭精力充沛的豹子一樣,而站在他身後的吳府子弟,都對他神色敬畏。
風禹認識他,這個少年名吳厲,是吳府家主吳諾的獨子,而今十四歲的年紀,據聞已經將《化玉內勁》修煉到了極為高深的地步,備受吳府上下矚目,堪稱吳氏家族的未來之星。用冷漠的眼神看了吳厲一眼,風禹想起自己三層內勁修為,自嘲一笑,默默站立在了佇列的最後。
吳府是奧洛城有數的大家族之一,也是遠近聞名的武師世家,經過數百年的繁衍,族人近萬,其中主脈、支脈的子弟,更不計其數,僅僅風禹這一批十四歲的子弟,就有三十多名。
此時在演武場的正中,一座用黃土堆積起的高臺上,一名身著紫袍的矮小精悍的中年漢子,端坐在一張金交椅上,在他兩旁,還站立了四名家族的一代子弟,其中風禹的義父吳越,赫然在列。
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吳越身為吳府的子弟,按月都能夠獲得一份錢糧,自然要承擔一定的義務,比如巡院護家、看守府庫等等,說白了,不過是一名高等奴僕而已;而此次吳越就是被族內的管事,分配前來檢測族內子弟修為測試的。
原本檢測族內子弟的修為,隨便派遣兩名一代子弟就可以了,然而此次卻出動了四名,並且還有一名三等管事——就是坐在金交椅上的那名紫袍中年人吳健,可見吳府對族內十四歲年紀的子弟修為的重視。
站立臺上,看著義子默默站在了佇列最後,吳越臉色很有幾分難看,任誰事先知曉自己兒子成績註定不會很好,心情都會糟糕的很。
端坐在金交椅上的吳健,斜睨了身旁的吳越一眼,嘴角忽然一絲冷笑泛起。
見所有子弟全部到場,吳健站起身來,走到土臺之前,對眾子弟大聲道:“今天對你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想你們都很清楚,十四歲年紀是修煉上的一道分水嶺,每名武徒擁有多大潛力、以及有沒有可能成就武師,都會在這個年齡具體顯露出來。因此此次測試,就是對你們資質的一次摸底,其中修為最高的十名,在未來半年將會獲得家族的大力栽培,從而讓他的修為再提升一個層次;至於沒有潛力的,半年後還會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再進行一次測試,到時修為依舊沒有起色,將會分派你們擔任家族的護衛,或者打理家族的事務。因此可以說是龍是蛇,就看今日。”
吳越此言一出,土臺下方的一干子弟雖然大多事先已經知曉這個訊息,仍舊發出一陣躁動,其中自覺修為高深者,神色間卻是大為興奮。
無疑對眾子弟的反應很是滿意,吳健微微一笑,繼續道:“好了,閒話說到這兒,接下來測試正式開始。”
說完,吳健退後兩步,重新坐回了金交椅上。站立在他身後的四名子弟,其中一名躍下土臺,走到臺下那塊兩米高、數千斤重的測試石前,對著排成一隊的一干子弟,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