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掉以輕心,當即決定親自率領一支精銳騎兵尾隨後撤地東阿拉德軍,看看敵軍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同一時間,一副悠然自得神情的陳無咎,正騎在一匹黑色的戰馬上,手打涼棚朝著行軍佇列的後方張望著。口中說道:“夏洛特,你說這回蘭斯洛特應該忍不住跟過來了吧?”
似乎是在為了對手而感到惋惜,騎士夏洛特沮喪地晃了晃腦袋,說道:“大人,您這個計劃未免有點太……”
淡然地一笑,陳無咎語氣冰冷地說道:“沒什麼。這個計劃的確是比較陰險,不過夏洛特你要記住,如果在戰場上不能幹掉那些不好對付的敵人。那最好地辦法就是讓站在他背後的自己人動手。一般來說,都會比你在正面採取的戰術行動有更好地成效。哦!霍恩先生,你確定我們的密探散播的那些流言已經在拉森伯爵領完全傳播開了?”
駐足在陳無咎身側的騎士霍恩點點頭,恭敬地回答說道:“維德大人,現在整個拉森伯爵領的人們都在議論關於騎士蘭斯洛特打算藉著這次大公殿下頒佈的討伐令,與您聯手瓜分拉森伯爵的領地。這個滿天飛的謠言,現在恐怕也祗有這支一直待在前線與我軍對峙的軍隊不知道了。”
陳無咎神色輕鬆地拍了拍手,笑著說道:“很好,我們就先後撤一天的路程,然後耐心點等著聽好訊息吧!”
騎士蘭斯洛特統帥著一支近兩千人的騎兵部隊,尾隨東阿拉德軍前進了十五公里,最終作風謹慎的蘭斯洛特不敢過於深入敵境,下令軍隊掉頭撤回大營。折返途中的一路上,蘭斯洛特都在琢磨對手心裡究竟在盤算著什麼計劃,難道說他們祗是來展示一下武力,那也犯不上這樣興師動眾吧!
隨著騎兵大隊逐漸接近大營,蘭斯洛特的一名親信副官似乎察覺了一絲異樣的狀況,於是他拍馬湊近蘭斯洛特身旁,說道:“大人,我軍營地的旗幟被人更換了。”
嗯!一直神情恍惚的蘭斯洛特此時抬起頭,果然,軍營上空飄蕩的旗幟上不再是他的藍色盾形紋章,而是繡著金色十字獅鷲紋章。
這是領主拉森伯爵家族的徽章,這面旗幟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前線的軍營裡?蘭斯洛特的腦海中閃過一道亮光,但是本著騎士精神,他不願意朝著壞的一面去推想。
心緒雜亂的蘭斯洛特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地說道:“可能是伯爵大人來巡視一下前線吧!”
騎兵大隊開進營區,騎士蘭斯洛特下了戰馬,剛剛邁步走進指揮部的帳篷,從門口兩側猛撲過來的幾名武士便將他死死地按在地上。而蘭斯洛特地佩劍也在第一時間被人卸掉了。
至此,雖然騎士蘭斯洛特不願意相信自己所遭受的囚徒待遇,但這種做法意味著什麼,他自然是心知肚明,瞭解自己被主家懷疑背叛,蘭斯洛特高聲呼喊道:“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嗯……”
頭部遭到重重的一擊,讓蘭斯洛特立刻失去了知覺,他象一灘爛泥一樣匍匐在泥濘不堪的地面上,一縷殷紅色的血絲從他的額頭悄然滑下。
一份以拉森伯爵名義開具的文書,將諸如叛逆、狂悖、擁兵自重、妄圖不執之類誅心的罪名統統扣在騎士蘭斯洛特頭上。反正淪為階下囚地他已經無法替自己申辯了,如此重罪自然只有一個下場。死!
東阿拉德軍臨時營地裡,陳無咎捏著手中這份密探傳回的措辭十分激烈地文書。一邊翻閱,一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許久,陳無咎好似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普天之下的忠臣烈士,九成九都不是死在兩軍陣前地明刀明槍之下,而是一不留神就栽在了那些鼠輩小人手裡。蘭斯洛特,你當真以為自己很冤枉嗎?不對,長老舍已經快要狗急跳牆了。他們恨不得連女僕都送上巴亞馬雷前線,你卻不識時路地把一支上萬人的精銳部隊扣在達拉森伯爵領動彈不得。
哼哼,這個世界上想要除掉你這個礙眼傢伙最心急的人,難道是我這個站在明處的對手嗎!“
帳篷裡面的四名騎士都是一副兔死狐悲的架勢,騎士蘭斯洛特雖然沒有跟他們共事的機會,不過在特蘭斯瓦尼亞這個疆域並不算遼闊地國度裡。大家總是互相有所耳聞的。
如今眼看著蘭斯洛特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場,同為騎士階層的一員,夏洛特、巴納爾等人自是免不了生出幾分同情憤慨的情緒。祗是他們此刻當著陳無咎這個陰謀的始作俑者,有些不方便發作罷了。
陳無咎笑過之後,收起適才那張小人得志幸災樂禍地可鄙嘴臉,肅容說道:“嗯!我們再等幾天,估計拉森伯爵領的兵力馬上會被叛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