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控制稍不小心就會釀成一起烈火焚城的慘禍。
再度集中精神,此時陳無咎卻驚奇地發現,留在劫匪頭目身上的心靈印記徹底消失了。
儘管已然和這幫劫匪的老巢近在咫尺,但失去了心靈印記的指引,陳無咎在這種錯綜複雜的環境中不大可能找得到這些傢伙的藏身之處,就更別提挖出隱藏在他們背後的那個鍊金術士了。
要識破並且在陳無咎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消除源自“心靈秘術”的印記,不是陳無咎自誇,單憑那些肌肉比腦漿更發達的劫匪下輩子也什麼指望,看來是有高人出手干預。陳無咎深吸了一口,晃了晃腦袋,這個不知名的鍊金術士似乎很不好對付啊!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已經來了,雖說不幸追丟了目標,陳無咎也沒打算馬上打道回府,他準備在附近轉轉,一貫都很可靠的直覺告訴陳無咎,這樣做會有些收穫。
遍地汙水橫流,舉目皆是破衣爛衫,這就是陳無咎能夠看到的景象,似乎越是經濟發達的城市,反而窮人的數量就越多。
陳無咎穿著一身法師裝束走在侷促骯髒的小路上,別提和周圍的環境多麼不諧調了。為了保持風度而故作神秘的陳無咎忍住捏鼻子的衝動,趟著滿地的混水穿梭在如蛛網一般的小巷中,可惜半天下來卻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
那些劫匪將自己的老窩掩藏得很不錯,起碼在外觀上看不出異樣。
陳無咎低頭瞧了瞧沾滿泥水的靴子,不得不承認此次行動失敗,於是他沿著一條相對比較乾燥的街道朝著棚戶區的外面走去。
忽然,陳無咎身後的某個陰暗角落傳來一聲咳嗽,隨即有一個人說道:
“這位法師先生,您該不是專程跑來找我的吧?”
一聽到身後的動靜,陳無咎下意識地第一反應就是立刻轉身靠著牆壁站好,跟著橫過手中的法杖擺出一個戰鬥姿態。陳無咎的動作固然是很迅捷,只是這種敏捷的備戰反應出現在一個道地的法師身上實在不太協調,令人有種說不出的可笑感覺。
一直蹲守在暗影中難以窺見真容的那個人輕笑了幾聲,繼續說道:
“看閣下的服飾和徽章,應該是洛桑學院的試煉生,既然自己也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又何必多管閒事摻和到裡耶卡的事情裡面?”
由於自身正處在正午陽光的直射下,無法觀察到藏身暗處的對手,陳無咎仍然不動聲色地眯起眼睛,神情淡然自若地說道:
“我對搶劫這件事不感興趣,更不想和裡耶卡律政署搶生意,不過能製造出那種奇怪爆炸藥劑的鍊金術士我倒是很有興趣結識一下。呵呵呵呵,若是沒猜錯的話,這個深藏不露的人物,應該就是閣下您了!”
陰影中的那人似乎是以一種近乎於自嘲的口氣說道:
“就連鍊金術士公會都想開除我這個不務正業的敗類,您這樣的貴族老爺又怎麼會屈尊降貴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找我呢?”
聽過這番話,陳無咎忽然笑了起來,笑了好一會才止住笑聲,肅容說道:
“我都不在乎你的出身背景,好端端的,你又何苦把自己形容如此可憐呢!”
經陳無咎這麼一說,顯然對方也有些不好意思,站起身從陰影中走到陳無咎的面前,鞠躬施禮說道:
“我是謝拉德。拉菲爾,一個寂寂無名的鍊金術士。”
陳無咎一邊打量著這位很有天賦的人物,一邊回禮說道:
“我是達斯。維德勳爵,特蘭斯瓦尼亞公國東阿拉德省領主,目前的身份是洛桑學院的旁聽生。”
這個世界的貴族更習慣於將自己的家世和身份擺在姓名之前講出來,即便那些非世襲產生的貴族也會去刻意模仿所謂的貴族風範,因此在心思細密的人眼中,陳無咎無疑是貴族中一個非常另類的傢伙。
而站在陳無咎對面的鍊金術士也是個很礙眼的傢伙,身高超過一百九十厘米的謝拉德。拉菲爾,體重卻不足六十公斤,屬於那種造物主依照竹竿造型打造出來的瘦子。
比起那種雙方繞彎子互相試探的做法,陳無咎更喜歡直來直去的溝通方式。
目下正主已然現身,他也不再遮掩來意,於是陳無咎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需要閣下的幫助,這裡講話不大方便,不介意的話,咱們能否換個地方?”
地頭蛇謝拉德點點頭,此處雖然僻靜,但也不是什麼適合講話的場所,他在前面領路,陳無咎緊隨其後,很快二人便來到了一棟殘破的兩層小樓跟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