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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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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一副墨鏡,這個看似簡單的手工藝品在沒有加工機械輔助的前提下,也不是隨便任何哪一個人都能完成的。

尤其是為水晶鏡片進行手工染色的技藝,在原世界已經基本失傳了,陳無咎要不是經常在家裡做假古董賺點零花錢,也不可能學到這種甚為偏門的手藝。

拿捏精準的動作近乎於完美,陳無咎先是將兩塊水晶浸入調配好的藥水中,過了一會取出水晶加熱乾燥,如同變魔術一般,在不知不覺間便已將水晶變成了純粹的黑色。

搞定技術難度最高的鏡片,陳無咎的神態輕鬆了許多,動作麻利地把動物骨頭、樹膠、金屬等部件加工成型。做事一貫喜歡盡善盡美的陳無咎以寥寥幾筆抽象的刻畫對鏡框等部位進行美化修飾,以軍刀的銳利衡量,就算是切割堅硬的金屬也感覺跟豆腐差不多。

前後不過四十分鐘,一副純手工製作,形似一隻振翅欲飛鳳凰的墨鏡便出現在了眼前。

感到荒廢日久手藝尚未退化,陳無咎在內心欣喜之餘,淡然地說道:

“戴上試一試,什麼地方不舒服告訴我一聲。”

其實時間充裕的話,陳無咎準備效法原世界的光學產品,用魔導技術仿造出可以根據外界光線明暗變化自動改變過濾光線數量的墨鏡。可惜眼下他已是神疲力竭之軀,地下城也不是個可以安心搞藝術創作的地方,進一步提高效能的事情,只能等以後安定下來再說了。

溫麗莎接過陳無咎製作的這副墨鏡,露出一個誠摯的感謝笑容。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許多東西是人力不能改變的,比如說精靈族對於藝術品的喜好偏愛並不會因為她們之間陣營與所信奉神詆的關係而改變。如果溫麗莎沒有被陳無咎的“心靈秘術”洗腦,任何人都別想從她臉上看到這個不應該屬於卓爾精靈的表情。

心事重重的陳無咎無心欣賞溫麗莎動人的笑顏,計算一下時間,說道:

“我們上路吧!是不是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溫麗莎小心地收起墨鏡,說道:

“通向地表的路徑平時無人把守,我們可以直接過去。”

長出了一口氣的陳無咎說道:

“你來帶路。”

兩個人一前一後,專門揀著僻靜的小路行進,溫麗莎在岩石間縱躍如飛的矯健身姿讓陳無咎聯想起黑貓這種生物,二者同樣的神秘迷人,又略帶一點危 3ǔωω。cōm險性。

一想到這個誘人的女性卓爾從今以後會對自己惟命是從,無論心中所想的任何願望都能付諸實踐。

陳無咎便能感到自己內心深處名為邪惡的力量正在迅速滋生之中,這種失去自我控制力的感覺令陳無咎很不舒服。

奮力地甩甩頭,陳無咎似乎想要把這個充斥著黑色慾望的念頭驅逐出去。具有強烈自我意識的陳無咎拒絕一切非理性的思緒佔據自己的腦海,即便是去殺人放火也絕不會是由於一時情緒衝動產生的,這是他的基本原則。

就在陳無咎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可以砍到不遠處的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前面引路的溫麗莎轉過身,對陳無咎說道:

“維德大人,前面就是通道了,請您小心一些,偶爾也會在這一帶碰到小夥的食人魔。”

無精打采地應承了一聲,陳無咎調動起一絲精神力微微刺激著視覺神經,暫時放大感光的範圍。陳無咎可不敢冒險在通道里點起火把照明,火焰散播的熱量在紅外視覺發達的地底生物面前無異於插標賣首。

喜好惡作劇的命運特別喜歡和人開玩笑,總是你越害怕什麼,就會偏偏遇到什麼。

陳無咎一心想著儘快返回陽光明媚的地表世界,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卓爾精靈之間的複雜關係遠非同為社會性生物的人類所能揣摩透的。就在溫麗莎回到摩迪亞里城取得原料的時候,黑暗中潛藏的危 3ǔωω。cōm險便已在寂靜中悄悄逼近了。

溫麗莎在家族內的次女地位並不如陳無咎想象中的那般穩固,事實上克拉芬迪亞家族內有資格競爭這個位置的女性卓爾足有三、四人之多。她也不過是暫時保住了自己的次女地位,競爭對手們都在等待著一個讓溫麗莎永遠消失的好機會。

就在溫麗莎取得原料的時候,克拉芬迪亞家族的三女崔妮荻已經窺見了她獨行的身影,並且一路尾隨而來伺機下手。

雖然崔妮荻十分驚訝溫麗莎和陳無咎之間表現出的那種奇異的主從關係,不過卓爾精靈瞧不起地表生物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