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帖以後,陳無咎發動全體官兵,趕在封凍前,動手伐木挖土。前後花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在格羅德諾城附近基利亞河岸邊的一塊臺地上,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的駐軍營壘。
這座佔地面積比格羅德諾城還要大一些的要塞,足以容納下整個特蘭斯瓦尼亞遠徵軍計程車兵,以及駐守半年所需的物資儲備。
假如沙巴爾王國和“達契亞聯盟”四大公園的聯軍,在維爾紐斯一線組織的防線被敵軍攻破,那麼這座外觀簡陋,卻扼守著通向南方要道的駐軍要塞,應該足夠保證掩護遠徵軍的人馬徐徐撤退到安全地域。
或許陳無咎看問題的觀點有些過於悲觀,軍力明顯佔有優勢的羅斯人,在維爾紐斯城下付出了十萬正規軍和十倍於此的沙巴爾平民傷亡為代價,也沒能啃開這個硬核桃。
隨著冬季到來氣溫逐漸降低,北極地區的寒潮開始一波波南下,覆蓋在道路上深度沒膝的大雪,以及室外的低溫天氣,迫使交戰只方在同一時間停止了軍事行動。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據此開始轉入戰略相持階段,或許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場。
你效勞的事情,不過聽廚房的人抱怨說晚飯需要地馬鈴薯皮還沒有削好,如果你真的很無聊。我建議閣下去幫助廚子們完成這個艱鉅地任務!“
說罷!陳無咎頭也不回地走上了樓梯,背後傳來的一陣鬨笑聲。他權當作是沒聽見。
司令部小樓地一層是會議室、值班室和軍官休息室,而二樓則被駐屯軍中地位最高的幾個人據為已有。作為最高長官陳無咎也是當仁不讓。搶到了二樓最大的一個套間,作為自己的臥室與辦公室。
此時,陳無咎聞著腳下寬大松木搭成的樓梯,在壁爐高溫的烘烤下散發出的陣陣松香氣味,一邊哼著小曲走上了樓。
經過幽深地走廊,陳無咎來到自己的臥室門口,正要開門進去。卻又忽然停下來腳步,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轉身扣響了隔壁房間安雅女伯爵的房門。安雅這位隨夫出徵的未婚妻,她的存在,對陳無咎還是很有幫助的。
女伯爵到底是誰地女兒,在貴族圈子裡混過幾天的阿貓阿狗大約都聽說過一點。大公阿利斯把自己這個年齡最小。也最漂亮的妹妹硬塞給陳無咎,足以說明這位達斯。維德子爵大人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起碼是大公也要著意攏絡地人物。
前次。駐屯軍高層普遍都是子爵或者男爵爵位的貴族軍官,沒有聯合起來抵制陳無咎的整風運動。參與到陪審活動中的安雅也起到了巨大的威懾作用,否則那天參加軍法審判的軍官,又怎麼會乖乖地聽從陳無咎的調遣。
扯虎皮作大旗這一招,在陳無咎手中,運用得愈發熟練。
“雅麗爾,去請維德子爵進來吧!”
女伯爵安雅的貼身侍女開啟了房門,請陳無咎進去,然後自己站到門口,反手將房門關好了。
陳無咎緩步來到正在用一籃乾花練習插花技藝的女伯爵身後,沉聲說道:“安雅,一直待在軍營裡,一定覺得很悶吧!要不要跟我一塊出去走走?”
態度似乎有些不置可否的安雅,手上的工作絲毫沒有停滯,冷冷地說道:“走走?去哪裡?參觀你掛在營門口的屍體嗎?”
在特蘭斯瓦尼亞國內,關心平民的生活,收養無家可歸的孤兒和老人,這些作為讓女伯爵在民眾當中素來享有極高的聲望。雖然安雅也贊成陳無咎判決那些兵痞死刑,卻十分反感他事後下令把死者的屍體全部掛在橫木上面,任其自然風乾的冷酷做法,認為這種手段太過殘酷和血腥。
安雅的嘲諷,陳無咎似乎充耳不聞,繼續說道:“暗黑神殿在格羅德諾城內的神殿正式完工了,不介意的話,跟我一起去參觀一下吧!”
聽到陳無咎的話,安雅放下了手上的乾花,轉過身用清澄如水的目光審視著陳無咎。良久,安雅說道:“我知道你在試探什麼,不用這麼費事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到你的身邊來,這是女神一手安排的,如果你覺得不滿意,完全可以現在就動手殺了我。相信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聞言,陳無咎神秘地一笑,說道:“沒關係,月之女神既然這麼大度,連妻子的人選都幫忙準備好了,我又怎麼會拒絕別人的好意,那樣做可就太不禮貌了。放心,我會一直把你留在身邊。哦!差點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留下沒問題,明是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當然,我也不會干涉你的行為。我們明要保持一個法律意義和名義上的夫妻關係,這就足夠了,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這個合理建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