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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廢氣,因而形成了這個時期次大陸地區,甚至是整個世界範圍內都難得一見的大氣汙染景象。等到了城市裡面,汙染的情況愈發嚴重。

格拉茨的大街上那些運送礦石的馬車來回穿梭,街道上揚起的灰塵猶如一層輕紗,叫人看什麼東西都感覺朦朦朧朧的。

強自忍耐著空氣中四處瀰漫的礦石粉塵和嗆人的煙霧,陳無咎在格拉茨城內西區一座不起眼的小酒館外面停住了前行的腳步。他抬頭仔細看了看招牌上的名字,對照過手中的羊皮紙微微點頭,接著推開了酒館的大門走了進去。

一臉絡腮鬍子身材矮胖的彼得羅夫自稱是一個天生喜好冒險的矮人,一年四季能老實待在自己家裡的時間絕不會超過半年。

為了避免陳無咎來訪時撲空,彼得羅夫把他一個親戚開辦酒館的地址留給陳無咎,所以陳無咎來到格拉茨的第一站就是找到這座小酒館。

格拉茨的常住居民,大多不是鐵匠就是礦工,這些標準的藍領階層在勞累工作一整天之後,通常都會選擇找一間廉價的小酒館小憩片刻,連帶跟朋友們聊天,順便喝上幾杯溫潤爽口的麥酒,這就是他們一天中最愉快的休閒時光。

陳無咎到來的時間稍微早了一點,對於消閒場所的酒館來說,這個時間裡酒館多數的固定主顧還在努力工作著,此時開業未免尚嫌早了點,因此偌大一間酒館裡並沒多少客人。

這間僅有四張手工簡陋的桌子和一截吧檯組成的酒館裡僅有寥寥的幾個閒人在攀談聊天,當陳無咎推開門,酒館內其他人的視線都一下子集中到了他身上。

一身寬大青灰色的斗篷遮掩住了陳無咎的大半個身體,這是長途旅行者必需的基本裝備之一,否則白晝那無處不在的毒辣陽光會燒傷人類的面板。

不過令其他人注意到陳無咎的不是他的衣著,而是他身上的那種獨特氣質。曾長期獨自一人生活在遠離社會的環境中,本就習慣沉默的陳無咎因而愈發顯得情緒變化淡漠,他的目光中既沒有貴族的盛氣凌人與暗藏高傲的謙卑,也不見平民的謹慎小心和安貧樂道。

如果非要描述的話,那是一種無所(炫)畏(書)懼(網)而又落寞消沉的感覺。除非是陳無咎存有刻意掩飾自己面目的想法,不然無論他走到什麼地方,都會顯得與周圍的事物格格不入。

陳無咎沒有在意眾人好奇的目光,放下斗篷的兜帽信步走到吧檯前面,敲了敲吧檯吸引酒保的注意,然後說道:

“我是彼得羅夫的朋友,從很遠的地方前來看望他,請問誰能告訴我什麼地方可以找到他嗎?”

吧檯裡面一直在忙著整理酒杯的一箇中年男人叼著一根氣味刺鼻的捲菸,他上下打量了陳無咎兩眼,才說道:

“彼得羅夫昨天下到礦井裡面調查那樁礦工神秘失蹤的任務,如果你不著急的話,多等幾天他就會回來的。”

是這樣嗎!深感時機不巧的陳無咎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叫了一壺最普通的黑麥酒,然後開始思索自己下一步的行動。

真是叫人掃興,彼得羅夫居然不在,沒關係多等幾天就是了,不過這個城市的空氣質量。。。。。。習慣了這個世界純淨空氣的陳無咎望著窗外似雪花紛飛般飄落的黑色煙塵,平常就陰多晴少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大概很奇怪性格大大咧咧的彼得羅夫會認識陳無咎這麼一個性情古怪的傢伙,貌似酒吧老闆的中年男人拉了一張椅子坐在他的對面,說道:

“哈哈哈哈,其實彼得羅夫是我們家的親戚,只不過長相上看不出來而已。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剛才還滿心都在和粉塵糾纏不清的陳無咎瞧在彼得羅夫的情面上,點頭回答說道:

“大概兩年前,我曾經救過彼得羅夫一次,分手的時候我們約定要看望對方,不過我原來住的地方一般人過去不大方便,所以就輪到我先來拜訪他了。”

中年男人露出一個(炫)恍(書)然(網)大悟般的神情,說道:

“原來閣下就是彼得羅夫經常提起的那位了不起的獵人,他一直都在想念你,能看見你來,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既然話題轉到彼得羅夫身上,陳無咎自然問到了他目前接手的任務,中年男人很爽快地解答了陳無咎的疑問。

礦業都市格拉茨的地下存在著數千年來人們不斷開採礦石而形成的眾多礦井,不同時代的礦井彼此交錯貫通,如同蛛網般錯綜複雜且深不可測。

許多礦井遭到廢棄的時間甚至在千年以上,這中間幾乎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