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無咎到來,起身迎接的夏洛特施禮說道:
“維德大人,這位就是大家所說的哈桑老爹,也是本地最好的獵手。”
微微一笑,陳無咎一擺手,阻止了夏洛特下面的話,一邊踱步,一邊緩緩地說道:
“恐怕不止如此,想必哈桑老爹還是一位很厲害的弓箭手吧!看您手指上老繭的位置,居然是能夠左右開弓的神箭手,不知您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待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受苦,相信外面一定很多軍隊的指揮官都會願意接納像您這樣傑出的射手吧!您說對嗎?哈桑老爹!”
哈桑老爹直起身體,似乎完全不(炫)畏(書)懼(網)陳無咎這位領主的威勢,說道:
“大人講得不錯,我年輕的時候也出去過外面闖蕩,只是一直混得不大如意,所以才又回到老家這裡養老。”
聽到他的這番話,陳無咎連連鼓掌,笑道:
“您可真是太客氣了!該不會是因為在外面混得名頭太響亮,這才回家避禍養老吧?”
哈桑老爹瞪大了雙目凝神屏息地注視了陳無咎好一會,搖搖頭說道:
“看大人您的年紀肯定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居然可以靠一星半點的傳言猜出我的身份,您的來歷恐怕也不是一般的泛泛之輩吧!”
兩個同樣隱藏了一大堆見不得人往事的傢伙相視而笑,不過他們那尖利刺耳的笑聲讓旁邊的夏洛特聽得後背直冒冷汗。可憐的騎士嘴裡不住地嘀咕著神明保佑之類話,一邊猜測著陳無咎這位領主大人是不是瘋了。
很快陳無咎注意到了身邊多餘的存在,他瞄了一眼渾身不自在的夏洛特,說道:
“夏洛特騎士,你可以告退了。”
面對陳無咎的這個命令,夏洛特如蒙大赦一般,急匆匆地施禮之後便逃之夭夭了。夏洛特實在擔心如果自己繼續逗留在客廳裡,恐怕會聽到領主大人一些見不得光的秘密往事,到時候被人滅口那就太划不來了。
見到夏洛特的狼狽像,陳無咎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不過他迅速收起了笑容,說道:
“我對閣下的隱私並不感興趣,同樣也不希望別人對我的隱私產生無聊的興趣。哈桑老爹!不管過去該怎樣稱呼閣下,可現在您的身份只是我領地內的一個平民了,那麼我們就以東阿拉德本地人的立場來討論一下某些大家都感興趣的話題吧!”
本以為身份遭人置疑,老家也快要待不下去,哈桑老爹聽陳無咎這麼說頓時眼前一亮,亦是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說道:
“領主大人這話講得好,那我們就開始吧!”
得到哈桑老爹這個在本地前前後後加起來住了超過五十個年頭的識途老馬引領,陳無咎對東阿拉德省的瞭解迅速從書本卷宗上記載的那些死板文字,轉化成了直觀的形象認識。
解開心結的哈桑老爹十分積極地配合陳無咎,他掏出一份手繪的簡易地圖,說道:
“您請看,這裡和這裡,地面上存在著大量的孔雀石和銅綠的痕跡,那麼地下肯定有銅礦的礦脈。翻過這座大山的山脊,下面的這條小河出產沙金,產量不會太大就是了,我也曾經試過淘金,一天下來的收穫並不多,不過增加開採人手的話,提高產量應該不成問題。”
東阿拉德省並不缺乏自然資源,可是這一帶不僅有著大量的高階魔獸活動,而且唯一的對外通道十分靠近特蘭斯瓦尼亞的西部邊境。那條修建在群山之中的破爛道路,平時無事就已經三天兩頭的塌方。
一旦西方發生戰事,東進的敵軍可以輕易地切斷從巴亞馬雷到鄰省之間任意的一點交通線,從而使阿拉德省變成一塊絕地,到時候投下大把血本的特蘭斯瓦尼亞大公可就哭都來不及了。
為此,東阿拉德雖然百多年來一直都是歷代大公的直轄領地,卻也被完全忽視掉了。
對於掌控全國的特蘭斯瓦尼亞大公來說,那些寶貴的建設資金用在其他任何一個專案上頭,都比投資在危懸敵手,隨時可能血本無歸的東阿拉德划算得多。
而作為東阿拉德的地方領主,陳無咎卻沒有上述的這一層顧慮。本地的經濟發展就意味著陳無咎的收益會持續增加,從這個角度來說,陳無咎這樣的地方領主遠比住在巴亞馬雷那座遙遠城市中的大公更受本地人歡迎。
煞費思量的陳無咎出神地盯著桌上的那張地圖,若有所思地說道:
“如果我打算開發這些礦產,需要多少兵力去掃蕩那些四處遊蕩的魔獸?”
地頭蛇哈桑老爹顯然對陳無咎未曾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