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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陳無咎咀嚼著菲露莉話語中的含義,微微點頭,說道:

“請繼續說下去。”

大約是沒有機會與人傾訴這些藏在心底的秘密,菲露莉很坦然地繼續著這個話題,說道:

“你懂得陣營的真實含義嗎?恐怕沒有。守序是遵守某種秩序,而邪惡則代表著你不會介意使用何種手段去維護自己的利益,你所代表的秩序將無可避免的會與這個世界原有秩序相沖突。秩序與秩序的每一次衝突都會削弱我那些對手們的實力,減少他們的信徒,摧毀他們存在的基礎,直到使我的力量再次重新回到這個位面。你可以不象那些凡人般信仰我,膜拜我,我們其實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者而已。”

重新睜開雙眼望著天花板上的圖畫,陳無咎說道:

“拿什麼保證你不會過河拆橋呢?信用嗎?抑或是人格?”

陳無咎的耳畔響起菲露莉銀鈴似的笑聲,不禁皺起眉頭,喜怒無常的對手往往比陰險深沉的傢伙更難把握行為規律,看來這位神明很不好對付。

“沒有保證,你唯一的希望就是與我合作,穿越位面的旅行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承受的事情,你除了相信我之外,別無選擇。你是我的利劍,你是我的盾牌,你要為我去奮戰,這就是你存在的價值。”

細細品味著菲露莉話語中的資訊,在腦海中來回反覆琢磨,陳無咎默不做聲,缺乏籌碼可以自由支配的前提下,沉默就是自保的最好選擇。

幸好菲露莉就繼續了這個話題,說道:

“現在你仍然非常脆弱,我可不希望自己精心挑選的種子還沒有萌芽之前就變成鳥兒的飼料。聽一下我的建議,去洛桑吧!你應當首先成為一名卓越的法師,去探索這個世界的奧秘,我們還有很充裕的時間進行準備,戰爭依然遙遠。好了,我感覺累了,再見吧!我的乖孩子。”

陳無咎感應到菲露莉切斷了聯絡,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閉緊了雙眼。

煩亂的心緒,陳無咎腦海中閃現著一幅一幅的畫面,孩提時與夥伴玩耍,深夜挑燈夜讀易經,陳無咎將自己短暫的二十年人生濃縮成一個個片段串聯起來,突然他在這些畫面中發現了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宿命!

宿命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我生來就是為了某個虛無飄渺的目標而存在的嗎?這個問題沒有答案,陳無咎一直都在追尋著這個無解迷題的謎底,宿命的論斷幾乎貫穿了他的整個生命。

“不管我為何而存在,都不能輕言放棄,我生命存在的意義是。。。。。。。證明自我!”

掙扎著從紛亂的思緒中扯出一條主線,陳無咎默默地握緊了右手,既然一切都是未知,那就讓我自己來掌握命運的走向吧!至於那些神明。。。。。。我不相信以我的力量和智慧都無法擺脫神的陰影。

第十四章 激戰 第一節

翌日清晨

急吼吼的阿利斯將昨夜一直在胡思亂想,很晚才入睡的陳無咎從夢鄉中粗暴地一把揪回到現實世界,陳無咎睜開惺忪的睡眼,見到阿利斯在那裡激動地說道:

“你聽說了嗎?昨天和我們發生衝突的提爾神殿武士是一路追蹤著邪惡法師來到蒙塔納的,邪惡法師啊!”

休息得不大好,此刻仍然是半夢半醒的陳無咎實在理解不了阿利斯如此激動的理由,就算附近有個叫邪惡法師的傢伙出現,可這和他睡覺有什麼關係?

沒辦法,已經被吵醒了的陳無咎乾脆直起身來,神情呆滯地望著阿利斯,說道:

“邪惡法師?和我們有關係?”

已經陷入半癲狂狀態的阿利斯根本沒理會陳無咎的話,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次大陸地下世界的頭號通緝犯,曾經被六個國家定為死罪的恐怖人物,整整十一個城鎮毀滅在他的手中!你能想象嗎?他居然和我們在同一座城市裡!”

有點意思!陳無咎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在一個如此醒目的人物存在的時候,無論有人做出什麼可怕而又瘋狂的事情,恐怕最後也只會被算到他的頭上去,好大一盞指路明燈啊!

殺手們很可能在城裡動手狙殺阿利斯這個頭號目標和自己這條被殃及的池魚,因為妨礙他們動手最大的障礙暴露身份已經被悄悄去除了。

“我建議儘快離開,咱們的那些老朋友很快就會來找上門來,這次他們可不會只是聊聊天喝喝茶那麼客氣。”

陳無咎輕描淡寫地講出了自己的推論結果,心中負擔了太多東西的他,其實並怎麼在乎殺手的威脅了。領悟到蝨子多了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