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擊倒了一座沙塔一般,米諾陶斯的身體在倒下的一瞬間分崩離析,化為一顆顆四散紛飛的沙粒在天空中盤旋,所有的“沙粒”在虛空中聚整合了一個魔法陣的形狀,之後,猛的發射耀眼毫光!
水靖安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魔法陣已經向他罩了下來,鎩時間消失在他的身上。
心中有些不安,水靖安急忙在自己的身上檢視,卻是並無異樣。終於,他在自己的右臂肩頭處發現了一個紅色的印記,硬幣大小,頗為的精美,是一個閃著紅芒的小斧頭的標記。
“這是……”水靖安用手在標記上擦了擦,擦不掉,就好似生來就有的的胎跡一般。
“斧頭幫嗎?”水靖安苦笑了一下,也不去管肩頭的標記,領著月光向前走去,那裡有最後一個祭壇。
***
藍天,白雲,平靜的海港。
白色的豪華遊艇破開波浪,駛入大海。陽光閃耀在船舷上,水花像珍珠般地飛濺。
甲板上沒有人,只擺放著一張考究的餐桌。潔白的桌布上,澳洲龍蝦、俄國魚子醬、北海道的鮪魚刺生、象鼻蚌色彩鮮豔,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一瓶釀製期達到百年的“路易十三人頭馬”,擺放在桌子中央。
水靖安坐在甲板的椅子上品嚐著美味,一面出神的望著大海。
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偶爾有幾條船隻出現。潔白的海鷗貼著波浪飛翔,發出一聲聲清亮的鳴叫。
水靖安眯著眼睛,他在克里特島的羅奔尼撒海角租了這艘船,現在正優哉遊哉的前往卡斯特里,他計劃在那裡轉乘飛機飛往瑞士的日內瓦。
摸了摸腰間一個有著快開設定的革囊,水靖安從中掏出了一把精美的小手斧在手中撫摸把玩著,這竟是一把和那米諾陶斯使用的小手斧相差無幾的兵器,不過,此時看來,與其說這是兵器,不如說是一件工藝品更為合適。
手斧上閃爍著淡淡的紅芒,隨著水靖安的撫摸發成陣陣鳴顫,竟彷彿是一隻寵物在享受主人的撫摸一般。
“米諾陶斯之斧……”輕輕的笑了一聲,他還記得馬克烏斯長老把它交給自己時那鄭重的表情:
“在教團的記載中,能從迷宮中出來的勇士才能得到米諾陶斯之斧的認可,雖然,這只是教團所有魔器中最弱的一件,但是他擁有能夠無視一切魔法屏障的力量……恭喜你,年輕人。”
這的確是一件適合自己的霸道暗器,水睛安一面想著,面孔上又一次泛起了一絲笑容,很有些愛不適手的撫摸著手中的手斧。
海拔2568米的淺間火山,位於東京以西150公里,靠近旅遊勝地輕井澤,距離曾經舉辦過冬季奧運會的長野48公里。淺間火山是日本最大和最活躍的活火山,近幾年已發生多次小型噴發。1947年的一次噴發,曾有11名登山者被流下山坡的熔岩燒死。
此時正是凌晨,天空一片漆黑,濃霧把星星遮蓋得嚴嚴實實,在這荒無人煙的山上,普通人即使藉助於手電筒,彼此也很難看清楚。
寒霧,冷風,足以凍徹骨髓的冰涼,使得在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人來爬山,然而,幾名身著登山服飾的人影正在急速的向山上攀登。是的,急速,他們的速度超乎尋常的輕快而靈巧,那是一種另人不可思議的速度。
山下隱隱的傳來一陣陣歌聲,在山腳下有一個旅店,長年為登山者提供食宿等用需,歌聲便是從那兒來的。只是此時歌聽起來有點兒淒涼,很不舒服。也許那是一首歡快的歌,但此時卻容易使人覺得脊背發涼,黑暗中彷彿突然出現了許多漂浮在雲霧中的陌生可怕的面孔。
那隻沉默的登山隊依然在迅速的前進,在他們的周圍,大霧濛濛,風聲尖嘯,山裡發出低沉的隆隆聲,大地在腳下顫動,火山灰渣不時從天空中落下,遠處的火山口噴出圓柱形火焰,閃閃發光……所有這些都容易使人產生幻覺。
忽然,隊伍停了下來,領頭的一名年輕男子用陰沉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四周,下意識的拉低了頭上的防風帽,低低的咒罵了一聲:“還真會挑時間,竟然今天出關……”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微微的側開了腦袋,“呯”的一聲,一塊像雞蛋那麼大的火山渣擦著他的面空落到了一旁的地上,又彈開了。這些從火山口噴出來的熾熱的石頭,在寒冷的霧氣中飛行一英里後已經變涼了。
年輕人身後的人一聲不吭,就如同石像般站立在那兒。冷風把潮溼的霧氣吹到他們的身上,幾乎所有人的外套都能擰出水來了。他們已經爬出了一片濃霧,但前面還是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