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法天生相剋,更是生受其苦,被一聲斷喝的七魄掉了兩魄,那名站立不動的血族被一聲喝的撞擊在了牆壁上,而他背後的整面磚牆亦是龜裂了開來,竟彷彿被巨錘敲中一般,一喝之威,竟至於斯!
而那已然撲到了水靖安面前的血族更是悽慘,前一刻還沉浸在偷襲即將得手的激動中,後一刻已是照單全收,當場噴出一口鮮血。而水靖安絲毫沒有放他一馬的意思,右手七傷拳勁如雷鳴般轟擊在對方前胸,已是暈頭轉相的血族哪還有力防備,生生吃個正著。水靖安得勢不繞人,一張臉陰沉的可怕,雙拳帶著湧動的罡風不斷的轟擊在對方胸前要害同一個部位,這名血族甚至連變身都來不及就已捱了十數拳,被打的倒飛出去整個撞擊在牆壁上,身上剩餘的拳勁透過他的身體滲透到牆面上,竟是將表層的磚石都化為了石子。
轉瞬之間,勝敗立判,只是這個場面顯然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預料,就連一旁的倫納德伯爵也沒想到自己的孫子已然強至這等地步。
事實上,這也並不是真的就說明水靖安與兩名血族的實力就相差如此的懸殊,而是因為水靖安的技能實在太奇特了,兩名血族從未接觸,也不知道該如何防備,而佛門神功又是其天敵,兩相一比較,勝負自然立判。
“烏蘭卡!”那名被六字真言轟至牆上的血族此時已經清醒了過來,看到同伴正口鼻溢血的緩緩從牆上滑落下來,不由得大驚失色,衝上去扶住他的身體,一入手才發現烏蘭卡的全身已然軟的如同水母一般,無所謂骨骼和肌肉,全身所有的肌肉骨骼與臟器竟被水靖安十餘拳震成了一團漿糊。即使以血族強大的再生能力來看,這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殺了他?!”
“殺人者,人恆殺之,算人者,人恆算之。既然想殺我,就要有被殺的覺悟……”水靖安陰冷的眼神盯的那血族一時間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哼了一聲抱起死去的同伴便飛掠出了城堡大門,不知所蹤。
“安,想不到你的功夫更進一步!”此時李斯閣已經來到了水靖安的身邊,剛才水靖安的一聲六字真言雖是以內力聚聲成束轟在兩名血族身上,但畢竟還是有餘波傳了開去,李斯閣聽在耳中亦覺得心襟搖動,心下亦是大駭。
倒是一干狼族的戰士看著水靖安的眼神都有些崇拜的意味了,能打敗血族的狼人啊!幾百年沒出現過了吧?
“這沒什麼……對了,剛才那兩人是誰?”水靖安做了個繼續的手勢,諸人繼續向前走著,依舊是李斯閣引路。
“哦,那些人是岡格羅族的,一群不受歡迎的傢伙。”李斯閣皺了皺眉顯然是對那個岡格羅族缺乏好感。
水靖安轉過頭看了看一旁自己的祖父,倫納德伯爵搖頭道:“我們與他們應該沒有過節……”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定是有原因的……”水靖安輕輕的搖了搖腦袋。
“這些岡格羅族人來歷頗為神秘,我們懷疑,他們中的一部分也許是由獸族轉化而成的血族。”李斯閣說道。
“獸族?是哪一族?”水靖安追問道,他隱隱的抓住了一些什麼。
“這我就不清楚了……”李斯閣搖了搖頭。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應該不是我們這一邊的……”倫納德伯爵搖了搖頭。
穿過一系列的走廊和廳堂,一行人最後來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門前,石門上雕刻著一名生著巨大羽翼的天使在熊熊火焰中炙烤的情景,震撼人心。
“到了麼?”剛來到門口,裡面就傳來一聲低沉而蒼老的聲音。
“馬克烏斯長老,狼族的客人已經到了。”李斯閣在門外躬身大聲道。
石門緩緩的移了開去,裡面是一個黑沉沉的大廳,水靖安發覺,似乎這裡所有的人都不喜歡光線。
大廳的中間是一個圓形的水池,大約兩三米直徑,水池邊站著三名身穿黑袍的人,寬大的黑袍的邊緣繡著銀邊。
“是倫納德啊,很久不見了。”一名黑袍老者緩緩開口道。
“尊敬的馬克烏斯長老,很高興再次見到您。”倫納德伯爵欠了欠身子,他顯然也認識面前的老人。
水靖安暗暗打量了一下,正在說話的老者臉色蒼白,不過氣質頗為的雍容華貴,看上去應該是高等級的血族。
“這就是你的孫子吧?不錯,非常的不錯,從他的身上,我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馬克烏斯長老的眼睛轉向水靖安,眼神深邃而透徹,水靖安心中暗暗警醒,倒是不敢有絲毫的失禮,忙躬身道:“能得到您的誇獎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