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顯然是剛過邊檢站的,在老王這裡佔了兩張桌子,已經足足快半天了,老王已經替他們添了十來次水,老王看的出,這些人的注意力顯然並不在手中的茶上,他們不時的將眼光瞟向那些透過檢查站的行人,似乎是在等人。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不過老王還是決定什麼都不問,看在那兩百美金的面子上……那可是他一個月的工資呢!
此時“悠閒”的坐在茶鋪裡喝茶的七名外國人正是古拉.揚科爾一行人,自從在前些天追丟了水靖安的蹤跡後,古拉.揚科爾便領著他的手下直奔喀什邊檢站
此時這些神甫並沒有穿他們通常穿著的修士袍,而是穿著當地人常穿的白色長袍,顯得很是“入鄉隨俗”。
“大人……看!”一名坐在古拉.揚科爾身邊的中年人忽然眼眸一亮,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輛卡車正停靠在安檢站旁,而卡車上的乘客正魚慣下車準備接受入境檢驗。
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赫然在列——那正是水靖安。
“先不要動手,待到無人的地方再行動。”古拉.揚科爾沉聲道,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同起身……
就在同一時間,水靖安也看到了那些追蹤自己的人,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詭異笑容,水靖安神態自若的走向了邊檢站……
邊檢站距離真正的市區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周圍都是典型的荒漠氣候,藍天,白雲,荒原,黃草,還有高低起伏隨時可見的獨巖怪石構成了這裡獨特的自然風光。
由於當地政府的植樹造林防止沙漠化的措施,邊檢站不遠處已經有不少地方被種上了耐旱的白楊和駱駝刺,這些年來,倒也形成了一些斷斷續續的樹林帶。
水靖安順利的透過了邊檢站的檢查,他並沒有像許多人那樣停留在邊檢站旁等待開往喀什市的汽車,而是徑直步行了出去。
走過一道由裸露的岩土堆砌的荒丘,周圍都是形態各異的岩石,水靖安忽然停住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跟了這麼久,各位就不累麼?不如出來一見吧……”
七個一言不發的身影自四面的岩石後射了出來,隱隱將水靖安圍在了中心。
嘆了口氣,水靖安喃喃道:“我的猜測果然沒錯…”
他似乎有些無奈道:“幾位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哼,教廷要找的人,從來沒有找不到。”一名大主教一把扯去了身上罩著的白袍露出了下面戰鬥用的修士服,這身經過多少代大主教加持的衣服本身就是一件威力強大的法器。
“很囂張啊……”水靖安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找到了,又如何?”
“水靖安,這一次,你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古拉.揚科爾那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鋒利的殺意,他平攤開手掌,金色的聖甲蟲正在緩緩的升起。
大戰,一觸即發!
“很遺憾,你忘了一件事!”眼看動手在即,水靖安忽然伸出一支手指緩緩的搖晃了一下。
“請說……”古拉.揚科爾也笑了,一種殘忍的笑意,他顯然認為水靖安是在拖延時間。
“這裡是中國!”
“那又怎麼樣……”
水靖安只是笑笑,只見他兩手結印,猛的衝著古拉.揚科爾喝出一字真言:“唵!”
面對衝擊而來的真言波,古拉.揚科爾輕輕一笑,聖甲蟲前的空間忽然凝成了一面無形的光盾,一舉將衝擊波擋了下來。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便在臉上凝固了,一聲悠揚綿長的嘯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彷彿有蒼龍在天邊鳴叫一般,連綿不斷。
落日的餘輝下,又有數十條人影從上面的山樑飛速掠來,速度之快有如流光逸電,這些人非常特別:個個身材高大,穿一身土黃色的僧衣,光凸凸的頭顱上沒有一絲頭髮,很顯然,這些都是修習藏傳佛教的喇嘛。
一名年齡頗大頭髮已經花白的大主教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忍不住輕呼道:“密宗僧侶?”
這些喇嘛的速度非常的快,身上單薄的僧衣飛揚飄舞,他們卻好似完全不(炫)畏(書)懼(網)寒冷一般。一些喇嘛的身上更是攜帶著兵器,腰間手上攜帶著戒刀,鐵棍,降魔杵等兵刃,顯然來意不善。
教庭諸人亦感覺到對方強烈的敵意,這些喇嘛的出現讓他們真正緊張了起來。雖然說,作為世界最大的宗教之一,教庭的勢力龐大異常,紅衣主教權勢熏天,那的確不假,可還得分對什麼人,自古以來梵蒂岡曾做過無數次嘗試,但是教庭的勢力卻從來沒有能夠進入中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