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水靖安緩緩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運起了體內真氣,依照混元功的執行模式在身體中執行了一圈後,緩緩的將真氣歸為一股,在會陰穴的輪脈上旋轉了幾圈後,依照老人所教的口訣向上行,然而,就彷彿有某種力量限制著一樣,真氣在肚臍的部位徘徊良久卻絲毫無法開拓出下一個輪脈來。
水靖安的額頭上逐漸的滲出了汗水,呼吸聲越來越粗重,推動著真氣更加強烈的鼓盪,卻仍舊無法體會到那種豁然而通的感覺,良久,他
輕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還是不行!
忽然,一陣悉悉簌簌的的聲音從附近的林中傳了出來,亂草搖擺,一條灰影倏的從水靖安身後的灌木叢中躥了出來,向著已經轉過了身來的水靖安猛撲過去!
水靖安顯然是早已經察覺了這名不速之客,但他出奇的沒有擺出任何戒備的姿勢,反而衝著撲來的灰影張開了雙臂。灰影撲進水靖安的懷裡嗚嗚的叫著,正是那隻剛剛欺負完大水獺的半大小狼,小狼的大腦袋不斷的搖擺著,顯然是非常的高興。
“調皮鬼!又去哪兒玩了!”水靖安用手拍了拍小狼的腦袋,滿臉疼愛的替它理順了被灌木帶的有些零亂的毛髮,笑道。
這正是水靖安當年從熊口下救出的灰狼幼崽,當年水靖安將它的父母埋葬了之後,揣著小狼回到了家中。很快,一件棘手的問題就擺在了水靖安的眼前,出生剛不久的小狼每天需要大量的奶水,而水靖安不是母狼,自然沒有奶水,謝正淵老人也沒有。由於沒有奶水的關係,小狼很快就被餓的奄奄一息,還是謝正淵老人急中生智,將肉切成細碎的肉末做湯煮粥,就用這種肉粥做狼奶的替帶品,這才將小狼的小命從死神懷裡給拉了回來。也許是由於從小與人一起長大的緣故,又也許是由於水靖安的狼族血統發生了某種不知名的作用,小狼自小就非常的通人性,尤其是對自小最照顧他的水靖安更是情有獨鍾,經常捉些小動物之類的東西,以他自己的方式來討好水靖安。就這一點,謝正淵老人曾打趣說小狼不像是一隻狼,更像一隻小狗。
“嗚~嗚~”小狼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將嘴裡的東西甩的大幅度的擺動起來,幾粒水滴濺落在水靖安的面孔上。
“哈哈~本事越來越大了!這條魚是從哪兒弄來的?”水靖安伸手取下了小狼叼在口中的山鱒魚,一邊誇獎性的撫了撫它的背毛。小狼一臉驕傲的吐著舌頭,連眼睛都眯了起來。
“好你個月光!一誇你就了不得了!”水靖安一把扯住小狼兩頰的長毛,趁其不備把他撲翻在了地上,一人一狼嘻鬧著打起了滾。月光是水靖安給小狼起的名字,名字的由來便是小狼額上上那撮醒目白色彎月狀的毛。一人一獸打鬧了一陣,喘著粗氣仰天躺在地上,水靖安四肢大張成一個標準的“大”字型躺在草叢中,小狼月光則有學有樣的以同樣的姿勢躺在水靖安的肚子上,模樣甚是滑稽。
仰天看著碧藍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那陣陣青灰色的霧藹已經消散無蹤,陽光將天空映照的有些刺目,水靖安微微眯了眯眼睛,猛然發現,剛才因為功夫無法突破而很是鬱悶的心情,在打鬧了一陣後竟然奇蹟般的平復了下來。
“呵呵,你還真是我的開心果……”水靖安心中忽然一動,似乎體會到了什麼,嘴角溢位一絲笑容,伸出手輕輕的揉著月光的小腹,小狼很是受用,舒服的哼哼著,吼嚨中發出呼嚕呼嚕的鼻音,連續不斷。
良久,水靖安翻身站了起來,快要睡著的月光一咕嚕滾到了地上,有些不滿的叫了幾聲,見水靖安沒有沒理會它,於是閉上了嘴巴,一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面。水靖安從一旁的草地上檢起那條毋自仍在不時掙扎幾下的山鱒魚,向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正文 第二卷 亂之序章
第一章瀑布
謝正淵老人正一如往日的端坐在木床的蒲團上瞑目打坐,這是當他還是一個從師學藝的弟子時,就已經養成的習慣,正所謂“一日練,一日功,一日不練,十日松。”這是他的恩師反覆強調給他的,他也把這個習慣原封不動的傳給了他的弟子——水靖安。自從般到這兒的時日開始,每日早晨水靖安練習完內功出去活動的時候,就是老人開始練功的時候。
而自從一個月前,水靖安的武道修行進入瓶頸以來,水靖安的生活發生了變化,雖然每日早上的練功仍舊不允許偷懶,但是其他時間的訓練卻被暫停了下來,所有的時間交由水靖安自己支配,老人不聞不問。按照老人的話說就是“已經學了這麼多了,自己消化領悟一下,武學的瓶頸不是